二人出了雅間后,穆王招來隨從“去尋掌柜,讓他準備一年輕子的新裳送去侯爺的雅間,”
隨從應聲,然后退了出去。
穆王轉回頭與謝玦道“本王是常客,掌柜知我份,不敢怠慢。”
謝玦著酒杯請晃了晃,指腹挲著杯沿,直言道“我今日只想與阿嫵一同看戲,殿下如此打攪了我們夫妻二人培養,會不會不大好?”
忽然被怪罪了的穆王一愣,半晌后忽然笑出了聲“你這是鐵樹開花了,竟然也會風花雪月那一套了?且向來一板一眼,現在竟然也會怪本王了?”
笑過之后,又納悶道“怪哉,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怎就讓本王覺得這般陌生。”
謝玦晃杯的作一頓,隨而吃下半杯酒,再抬眸看向穆王,眼神平靜,面淡定“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早早便戰死了,留下妻子一人扛起了侯府,心里不是滋味,醒來后便想著要對好些再好些。”
穆王輕嗤一笑“夢中之事怎麼做得真?但對妻子好也是理所應當的,你能想明白最好不過,往后莫要把在朝中和軍中的冷面帶回家中。”
謝玦點頭“我知道。”
隨而提起酒壺,給對面的穆王添了酒,又給自己續了酒。
穆王端起飲了一口,隨而問他“你去了蠻州,可有順便調查你當年遇刺一事?”
謝玦搖頭“不用調查了。”
穆王詫異“為何?”
“約莫知道是誰做的了。”抬起眼,看向穆王“蠻州臨近邕州,我父親多年前重創邕州賊寇,讓二十幾寨只余十八寨,他們對謝家積怨,而且我也把那與他們勾結的邕州知府拉下了馬,他們自是不想我活著回金都。”
穆王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得與皇兄說一說才,那些賊寇近年來越發的猖狂,得一管了。”
謝玦點了頭,然后看向穆王的手臂,說“其實我知有一人或許能治好殿下的手。”
穆王一愣,隨而卻笑道“你這正經人,就莫要與我開玩笑了,太醫都說無法,你還認識什麼能人不?”
謝玦對上穆王的目,神淺淡,不不慢的道“還真認識。”
提起北鎮王世子韓臨風,世人覺得他無非是脂粉堆里的紈绔、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浪蕩子罷了。只有眼盲心亮的蘇落云知道:這個人城府深沉,是蟄伏的雄鷹,蓄勢的梟雄,更是她想擺脫卻擺脫不掉的男人………
少帝登基,權臣當道,靖陽公主元妤儀打算嫁入陳郡謝氏做助力。 但匆忙設計只成功了一半。 計劃中與她春風一度的,從謝氏嫡長子變成了名不見經傳的二公子,謝洵。 兩相權衡,公主最終選擇同謝二公子拜堂成親。 在元妤儀心裏,駙馬疏離有禮,是個孱弱而淡漠的正人君子,因爲老實,就算旁人欺侮到面前來也不會有絲毫波瀾。 她心軟又愧疚,對郎君便多了幾分照拂。 幾經生死,二人都動了真情。 然而成婚內情暴露後,往日真心變成了交織的利益,恩愛夫妻最終反目成仇; 面對這場本就不該開始的姻緣,元妤儀選擇簽下和離書,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直到那夜暴雨如瀑,她險些死在刺客劍下時,曾經冷漠和離的駙馬裹挾滿身風雨而來。 元妤儀輕聲問他,“你曾讓我放你自由。” 青年垂眸,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拂掉她眼睫微顫的淚珠,“從始至終,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 謝洵是宣寧侯府見不得人的庶子。 因宮宴上誤飲了嫡兄的酒,陰差陽錯同靖陽公主共處一室。 利用心起,謝洵將錯就錯,主動請求尚公主,以便日後借皇族勢,登閣拜相。 謝二公子活的艱難,自覺是這浮華人世的一抔碎雪,從不相信真情實意。 可婚後同惡名昭彰的公主日夜相伴,昔日成見卻慢慢消失。 謝洵恍然明白,愛至濃處似火燒身,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