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畢竟是佛教圣花,霍平梟怕阮安此番不能輕易地將它們得到,如若那些和尚不同意,他自然要對寺里施。
男人要一并前行的態度也很堅決。
阮安沒再拒絕,卻又叮囑:“好吧,不過你雖然不信那些寺里的講究,到了那兒也別胡說話,尤其是在佛祖和菩薩的面前。”
“啊,老子都聽你的。”
他懶懶散散地再度揮鞭,再度在道上以極慢的速度騁馬,跟著阮安他們。
田姜田芽這對雙生子一左一右地跟在阮安旁。
卻覺后的這個侯爺,瞧著桀驁不馴,氣勢凌人的。
可無論阮醫姑同他講什麼,他好像都會聽從。
一行人到抵了佛寺,這個時辰,寺里已經沒什麼香客了。
等來到普賢院,站于小院的方丈卻合掌告知阮安,道:“虛空主持不在大慈寺,亦不在長安。”
阮安的神即刻染上了低落之。
霍平梟以為這方丈要拿虛空不在做為推托,更不肯讓他們派人擷取寺里的曼陀羅花,沒好氣地問了句:“那他在哪兒?莫不是還俗了吧。”
阮安立即朝他搖了搖首。
方丈笑了笑,沒因霍平梟的不恭態度氣惱,語氣依舊和藹:“不過在他走之前,已經提前料到了阮醫姑您會為了曼陀羅來尋他,這寺里的一切都歸他所管,主持說,如果您想要這里的曼陀羅,那這十八棵花樹,都盡數贈予您,且不收任何金銀。”
阮安難以置信,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弄不清虛空為何能料出想得到這些曼陀羅花,還將它們都送給了,分明這一世,只同他接過一次。
不過這麼順利地就得到了這些樹,阮安的神還是難掩興,立即對霍平梟道:“侯爺,這回我們終于可以大批量地制麻沸散了。”
霍平梟將眼底的那抹錯愕斂去,只淡淡地回了一個嗯字。
阮安的眼睛明澈又溫朗,在他的面前未掩什麼心事。
且他若不在,的一舉一,他也記都有隨時派人盯著。
沒怎麼同這個和尚接過,那這虛空又是怎麼猜出心中的想法來的?
回侯府的這一路,霍平梟的心中仍對寺中發生的事充滿了疑。
據蕭聞離開安仁坊,也已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等進了書房,霍平梟斜倚在圈椅的椅背,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玩著手中的玄鐵流鏢。
著夜行的暗衛匆匆來此,恭聲稟道:“侯爺,敦郡王在去了平康坊后不久,二公子也帶著街使去那兒巡邏了。”
“知道了,退下罷。”
他拇指微頓,停下了轉玩流鏢的作。
這一次,也應該是為京兆尹的霍長決,最后一次在這長安城里立功了。
孰謂婦人弱,一顰一笑,猶勝千萬甲兵。
他亦比誰都深諳這個道理。
好戲才剛剛開始,這一次,蕭聞是要栽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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