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澍輕咳一聲,“拿禮服?”
他怎麼又知道?盛夏點頭,“嗯。”
“走吧,我給你拿。”他把自己書包扔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也不管座位是誰的,轉往樓梯去。
盛夏抿抿,提步跟上。
教室里同學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三五群竊竊私語。
“這是在談吧,這狀態,不是我吃筆灰!”
“看起來有點般配!!”
“張澍不是喜歡陳夢瑤?”
“那都清朝的事了,張澍早就在盛夏了。”
“真的啊?”
“那誰不是看見小紙條了?”
“對上張澍,盛夏簡直就是小白兔啊?”
“長得好格好,誰上不移別?”
“好漂亮好漂亮我嫉妒但不嫉妒仙,我可以!”
“張澍剛才眼神,好可怕啊,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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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婕看到是張澍上來幫忙,挑挑眉,眼底都是笑意:“既然是男同志來,那就都你一個人拿吧,盛夏別干活了,一會兒出汗了妝就不麗了。”
盛夏微囧,倒也不必如此。
張澍也眉稍提,點點頭,“行。”
他彎腰把小盒子摞在大盒子上,一把抱起來就走,“送哪去?”
“運場啊,盛夏,你帶他去,”付婕抬眼,“然后你先把子套上,別的別,我收拾好去給你弄頭發。”
盛夏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一前一后路過六班走廊,聽到教室里一陣起哄。
盛夏走快了點,張澍只當沒看見,不不慢地跟,兩人穿過花園來到運場。
運場上彩旗飄飛,人山人海。
九點開幕式,高一高二的都提前來了,運場播放著奔放熱烈的暖場音樂,大家穿著各自班服,把跑道和綠茵染得五彩繽紛。
運場是國際標準的規模,繞一圈走到主席臺還是遠的,更何況還要下臺階。
盛夏回頭,“好不好拿,我拿小的吧?”
話音剛落,因為回頭倒著走險些踏空一級臺階……
“你小心點!”張澍抱著東西的手差點松開要去扶,看見已經站穩,嘆了口氣,呵斥聲語氣十分不善,眼神無語,“泥菩薩,好好走路!”
盛夏拍拍口,專注腳下,不再提幫忙的事。
這可真是窘迫。
不知道是因為盛夏臉上帶妝,還是因為張澍那張在升旗儀式上大紅大紫的臉,總之,他們穿過跑道的時候,回頭率不低。
盛夏甚至看到有攝像機在拍他們,那人前掛著校園記者牌。
有點后悔讓張澍幫忙了。
好不容易才繞到主席臺后邊,盛夏對著門牌號。
侯駿岐周日帶來過了,高三1-10班的都安排在105室。
105室大門敞開,里邊約傳來說笑聲。
“到了,”盛夏轉,從他懷里抱走三個小盒子,“這樣你不好進門。”
張澍角一彎,“不錯,還知道先通知一聲,泥菩薩有泥菩薩的修養。”
盛夏:……
盛夏先進去看了一眼,看到屋也有別的男生,才回頭張澍,“可以進。”
里邊的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靜,紛紛扭頭,就見一對璧人進了門。
真真能稱得上璧人,般配二字就差刻在腦門。
他們穿著一樣的班服,如果不是出現在校運會,肯定會被認裝。
張澍,高三沒有人不認識,他的緋聞寫小說能繞附中三圈,小說的緋聞主角是校花,此時正在里頭隔間換禮服。
那他邊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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