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舉手的,有問沖刺階段心態的,也有的學習技巧的,張澍言簡意賅,一一解答。
盛夏站在門邊位置,看著他的側臉,那種“他好像有點變了,又不知道哪里變了”的覺又冒了出來。
正出神,聽見一位男生問:“學長,你說現在有同路人不孤獨,難道大學很孤獨嗎?”
張澍:“我還好,我不孤獨。”
“為什麼?”
就在大家以為這位狀元學長會說出什麼有哲理的話,只見他笑了笑:“因為我有朋友。”
臺下哄笑,有生大著膽子喊:“學長這麼優秀剛上大學就談嗎?”
“因為也很優秀。”
盛夏聽到問題時就猜到他會這麼答,真聽到了也還是臉熱。一旁,辛筱禾和小麥眼神揶揄,還用肩膀。
學弟學妹們很快就注意到們的靜,紛紛看過來,眼神在張澍和盛夏之間好奇地打量,開始切切私語。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氣場就是這樣,即便站得很遠,看著也像是關聯人。
臺上,王濰說:“對,不用猜了,你們盛夏學姐,河清大學文學系的大才,張澍學長的朋友,也是我的學生。”
八卦使人興,臺下竊竊私語聲更甚,無論男生生,眼里都有羨艷,有男生問:“學長是怎麼又考狀元又追上學姐的!”
張澍想了想:“那要謝謝老王,矜矜業業帶了我兩年,還給了我寶貴的五分鐘。”
臺下的學弟學妹沒聽懂,辛筱禾他們也沒聽懂,只能聽出這話是把考狀元歸功于王濰,無疑是給了王濰巨大的面子。
五分鐘。
生日那晚的五分鐘。
寶貴的五分鐘。
盛夏聽懂了。
王濰也聽懂了,佯裝抹眼淚。
張澍很快把課堂讓給數學老師,大伙一塊退出了教室,分別去見了任課老師們。
最激的無疑是付婕,開口就是:“張澍你什麼時候和盛夏結婚,要請老師啊!”
盛夏得沒邊了。
張澍從容談笑:“付老師那桌擺上雪碧。”
付婕:“哈哈哈哈你懂我!”
辛筱禾:“雪碧?超級嚴厲的雪碧老師?”
付婕:“對,哈哈哈都看見了嗎?”
小麥:“哦喲,沒想到沖鋒一線磕天磕地的是您吶?”
盛夏懵了,怎麼大家都知道?
意思說轉發的愿,大家也都知道?
天吶!
遲來的掉馬讓人渾清涼。
一行人在附中轉了一圈,到湖邊逗逗孔雀,追趕彪悍的鵝,去小賣部買飲料,最后坐在育場座位上曬太。
“還是南理的氣候舒服。”侯駿岐四仰八叉,嘆道。
“你說真的嗎?”辛筱禾質疑,“夏天熱得要死,每個晚修都要為開不開空調吵架。”
小麥:“豈止夏天熱得要死,別的地方都下雪了,南理還穿短袖。”
嵐嵐:“就是,一年四季都是夏天,一年四季都手臂粘卷子。”
盛夏難得:“可是南理的青瓜好好喝哦,在外面沒喝過。”
辛筱禾笑:“哈哈,是只有附中的青瓜好喝吧?”
盛夏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可惜是夏季限定。”
辛筱禾:“夏季限定,什麼不是呢?”
他們的青春也是夏季限定。
只有回到南理,才會被無限拉長。
-
下午,小車載著一群風風火火的年輕人去往蓮里。
酒店是張澍安排的,一家古古香的民宿,六間房被包圓了。酒店老板就是蓮里本地人,張蘇瑾的好朋友,搞藝的,蓮里開始規劃風景區后,從東洲回歸故里,開了這家民宿,還沒正式對外營業,很重視他們這批“試睡員”,不僅親自迎接,還給他們準備了歡迎水果和甜點。
生住樓上,男生住樓下。張澍幫盛夏和吳秋璇把行李箱送到房間,代道:“傍晚要一塊出去采購燒烤用的食材,先想想喜歡吃什麼。”
盛夏:“要自己做嗎?”
“嗯。”
“哇,期待。”
張澍笑笑,很自然地抬起下親了親,“先休息會。”
“嗯。”
吳秋璇見狀捂眼睛先進了房間。
大概因為今天是人節,房間里著幾朵玫瑰,十足浪漫。
張澍下樓了,盛夏關門走進房間,只見吳秋璇躺在床上,撐腮盯著,笑瞇瞇,“姐,你說,今天這種日子,我和你住一間是不是太過分了?”
盛夏叉腰,作勢要兇人,吳秋璇打了個滾,“嘻嘻嘻,有需要可以我出去哦?”
盛夏:……
-
蓮里的菜市場很有意思。別的菜市場一進去不是菜蔬就是類,蓮里菜市場進門就是燒烤料攤,各種燒烤工也一應俱全,一站就可以備齊,還有攤點賣獨家配方的,保證菜鳥一夜變燒烤專家。
侯駿岐饒有興致,挑得最專心,還跟攤主取經,說到要在加拿大開燒烤店,滿臉憧憬問店主能不能郵國際快遞,一本正經搞笑。
盛夏的手始終被張澍牽著,他左手提了滿滿好幾袋的食材,也沒想著要放開勻一些到右手。
一群年輕人在小鎮上極其招眼,張澍在蓮里也算是名人了,時不時遇上認識的湊上來聊兩句,他語氣隨意地打招呼,對方視線總會落在盛夏上,他語氣自然地介紹:“朋友。”
對同齡人也就罷了,對長輩也是如此說,盛夏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澍就是有出息,考了好大學,接著就領對象回家了,真好,真好!”一位大嬸這麼慨道,笑瞇瞇騎著小電走了。
盛夏乖巧陪小臉,察覺到他扭頭看,還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抬眼,瞪著他,“誰要跟你回家了!”
“不跟嗎?”
“不跟。”
“可是怎麼辦呢,我們住的民宿,前就是我家老房子,”他忽然低頭,在耳邊說,“你住的房間,不巧,正好是我小時候住的房間,這可是你自己挑的。”
本來正常的話,為什麼非要著耳朵說,好像多曖昧似的。
小題大做,虛張聲勢!
盛夏還狐疑著,張澍笑笑,直起,拉著跟上大部隊。
這麼巧?騙人的吧!
-
晚上的燒烤就在民宿院里進行,老板提供了燒烤臺,還給他們支了餐桌,畫架電視往周邊一擺,男生備餐生看電視聊天,氛圍有了。
吳秋璇和小麥居然是同擔,兩個追星聊起來沒完了,很快就把豆的選秀節目投屏到電視機。
“這個你不是看過無數遍了嗎?”陶之芝問吳秋璇。
吳秋璇:“別說話了,有新的我還會看這個嗎?”
盛夏扭頭去看,果然是之前一塊在家看過的。
陶之芝:“之前是誰說了,還不如張澍哥哥唱得好聽?”
吳秋璇:“哎呀,張澍哥哥是姐夫了嘛,就沒有神了,追星要有距離的知道不?你看,他現在給我姐烤串……算了,這一點都不偶像。”
張澍聞言,角貌似掛著笑,對做偶像興致缺缺的樣子,幾個男生聽著,也來了興致,吳鵬程問:“妹妹,誰唱得好聽?在哪聽的?”
吳秋璇小叭叭就把之前在家里看張澍表演視頻的事全抖落了。
什麼“我姐都呆了”“我姐傷好一半”“麻了,真的麻了”的話從里蹦出來,盛夏真想給里塞團棉花。
烤架那邊,張澍接過侯駿岐烤的,放餐盤上端過來,坐在盛夏邊上,拿起一串遞給。
盛夏接過來,直接塞到了吳秋璇里。
煩人的“謠言機”終于停止。
張澍又遞給一串,下意識接過往里送。他撐腮在一旁看吃,問:“好吃嗎?”
盛夏點頭:“好吃。”
“辣不辣?”
“剛好。”
“麻不麻?”
“不麻。”
“不麻?那加點?”
盛夏咬烤的作頓住,瞥他一眼,他果然抿著在忍笑。
“不吃了!”
這人怎麼如此煩人。
也只是說說而已,說完還是小口小口吃著,只是不看他。
張澍等吃完,遞了紙巾過來,接過,隨意了,正準備喝水,下被抬起,他印下來,吮吸了一下剛吃過燒烤的。
“麻了,誰說不麻?”說完,自己拿起一串,一口半串口。
他作太快了,以至于除了盛夏自己,各自忙活的人們沒有注意到。
-
南理的春節天氣總是熱得不像冬季,但是到了晚上會稍微降溫,涼風時不時吹來,在炭火邊上吃燒烤喝啤酒別提多愜意。
喝酒沒意思,很快就開始玩上祝酒游戲,盛夏這個新手并沒有什麼好運氣,即便有張澍掩護還是喝了不酒,暈乎乎的,上披著張澍的外套,整個人幾乎掛在了張澍胳膊上。
“先去睡?”他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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