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不需要看人臉的買賣啊。
于是盛夏也禮尚往來,收到禮會回禮,但都比他慢半拍,送不到時間點上。
比如一年紀念日都過了好幾天,買的耳機才到。
買之前還咨詢了一下懂行的侯駿岐,結果前腳剛問完,后腳陶之芝就在微信問:“夏夏,你又給澍哥買禮?”
什麼“又”?
盛夏無語,侯駿岐這人,上能不能把點門?
“嗯。”
陶之芝語重心長:“別把臭男人慣壞了!澍哥也不行啊!”
慣壞了嗎?
盛夏:“加起來都不夠一只小墨的欸?”
陶之芝:“什麼小墨啊?”
看來侯駿岐也不知道張澍給買了車啊?更不用說后來這些禮了。
盛夏把小墨的照片發給陶之芝。
“我的新車,帥不帥?張澍送的。”
陶之芝:“暗中觀察.jpg”
陶之芝:“你們夫婦說話好像啊……”
接著發來一張對話截圖,看容是侯駿岐截圖了發給的,好幾張。
群名:【宗耀組】
張澍:圖片
張澍:新鞋,帥不帥?
一群人組隊夸贊。
張澍:我老婆送的。
一群人嘔吐。
第二張。
張澍:圖片
張澍:新鍵盤,帥不帥?
一群人組隊夸贊。
張澍:我老婆定制的。
一群人省略號。
第三張。
張澍:圖片。
張澍:裝,推薦,但別買完全同款。
吳鵬程:不錯,鏈接。
張澍:等我問我老婆。
吳鵬程:不要了,滾。
韓笑:澍哥,盛夏好有錢,富婆。
張澍:不讓,滾。
劉會安:你怎麼老收盛夏禮,走起小白臉畫風了?
張澍: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盛夏看得臉熱。
老婆什麼的。
他在面前從來沒這麼過,他們很像別的那樣親熱地稱呼對方,因為在一塊的時候,不需要稱呼。
他只有偶爾,接吻時間很長的時候,間隙會低聲寶寶,寶貝……
老婆。沒聽過。
他對他的朋友說話,竟然是這樣稱呼的……
這一次一定準時送達祝福。
陶之芝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直接把聊天記錄發群里。
【暴富心得流群】
陶之芝:“不能讓我一個人嫉妒。”
辛筱禾:“一時間不知道該嫉妒誰比較合適。得了,澍哥又要在他們群里炫耀了,然后楊臨宇又要哭著說我不他了。”
小麥:“要去東洲啊?單獨啊?夏啊,你這是送音樂節門票,還是送自己啊?”
盛夏:“……”
嵐嵐:“我覺得這個省略號大有文章。”
辛筱禾:“沖啊寶貝!澍哥一看就很好睡。”
嵐嵐:“截圖了,發楊臨宇。”
辛筱禾:“隨便發,事實好不啦?不讓說?”
小麥:“笑死,悄咪咪說,我也覺得。”
辛筱禾:“你可別悄咪咪了,高中的時候,猜測澍哥那什麼尺寸了得的難道不是你?”
小麥:“此時一個沒有地位的群友下線了.jpg”
陶之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夏:“部討論,注意保。”
陶之芝:“我發現我親的閨沒有反駁送自己這件事。”
嵐嵐:“你的發現很了不起。”
盛夏:“此時一個沒有地位的群友下線了.jpg”
辛筱禾:“夏啊,記得這幾天好好涂啊,還要刮腋!”
小麥:“哈哈哈哈哈你好掃興!”
辛筱禾:“珍貴的經驗之談。”
嵐嵐:“那楊臨宇,怎麼樣,有沒有秒?”
辛筱禾:“說實話,無從對比,我也不知道,我靜待盛夏凱旋。”
一位沒有地位的群友默默窺屏,再也沒敢冒頭。
-
張澍7月底才放假,又因為給師兄幫忙多留了幾天,本來想留在學校多跟幾個實驗,但實在想念盛夏,還是在8月中旬回到了南理。
他給發了個定位:“回來了。”
盛夏:“手.jpg”
張澍皺了皺眉,“最近都跟誰聊天了?”
盛夏:“?”
張澍:“表包奇奇怪怪。”
盛夏沒回答他,只發來兩張圖,音樂節門票二維碼和場地附近酒店訂單。
盛夏:“我們去海邊吧?”
張澍有短暫的疑,隨后看到音樂節日期就明白了。
藍海沙灘音樂節一直辦得不錯,嘉賓名單中也有他喜歡的樂隊,這次就在隔壁東洲辦,他本來也想去的,但想到這個日子應該要和過,就作罷。
那麼喜靜,應該不會喜歡音樂節那種“群魔舞”的環境,音樂會更適合。
沒想到買了票,連酒店都訂好了。
張澍瞥一眼酒店訂單。
豪華大床房
日期:8.19-8.20
住客:2人
“盛夏。”他點大名。
盛夏:“不敢說話.jpg”一張小孩在柜角落瑟瑟發照的表包。
張澍無奈笑了一聲,這一看就是辛筱禾的表包。
“只訂了一間?大床房?”他還是問了句,畢竟這迷糊樣,訂或者訂錯房型都有可能,那他再補訂就行。
盛夏:“乖巧.jpg”奧特曼撐腮。
張澍笑不出來了。
雖然這會兒看不見他,張澍還是忽然脊背一,一陣燥熱,他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有點茫然地瓷了幾秒,拿著手機的手不自然地垂落在邊。
隨即他又拿起手機看一遍聊天記錄,最后盯著“住客2人”字樣,決定有些事得知會一聲。
“盛夏,我是正常男人。”
盛夏:“來自底層文豪的肯定.jpg”
這是打算用表包應付到底了。
張澍真想看看現在真正的是什麼表,耳子怕是紅得發紫。
當天晚上,張澍收到侯駿岐發來的文件,了都有好幾個g.
張澍:“這什麼,你要炸了我電腦?“
侯駿岐:“寶貴學習資料,獨家珍藏,拿去參考,不用謝。”
張澍:“用不著。”
侯駿岐:“哦呵?這麼自信?別到時候套套戴反了。”
張澍:“……滾。”
侯駿岐:“你別不信啊,這概率好大啊,楊臨宇就是。”
-
19號午飯后,盛夏收拾好行李下樓。
就算是只有一天的短途旅行,還是帶了個20寸的行李箱,而張澍清清爽爽,就一個雙肩包掛在左肩,他接過行李箱,又牽過的手,走到路邊攔出租,語氣自然地說出了酒店名字。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多對話,連眼神流都極,因為盛夏就不敢看他,聽到酒店名字才急道:“直接打車去嗎?”
“嗯。”
“可以打車到車站坐大。”雖然南理與東洲很近,但市區打車,很貴!
“太折騰,晚上會很累,保持力。”張澍說完,才發現不僅是面前的人面紅耳赤,就連出租車師傅都從后視鏡打量他,笑得意味不明。
張澍哭笑不得。
盛夏的表從驚訝到赧再到“你快解釋點什麼啊”的急切焦慮,彩極了。張澍饒有興致地盯著看。
他本來是打算添句話解釋解釋的,現在覺得,算了,嚇嚇,多有趣啊?邀請他的時候不是很厲害麼?
這間接導致一路無話,張澍給遞水都沒喝。
到酒店辦好住拿到房卡,盛夏有了一起住的真實,開始慫了。
這酒店離海邊近,就在音樂節場地附近,辦理住的大多都是過來參加音樂節的年輕人,幾乎都是雙對的。
看別人都大大方方牽手一塊辦住,盛夏的張才稍微緩解。
房間三面見海,敞亮開闊,斜進來,海風拂窗紗。
盛夏疑:“我訂的好像不是這間。”
張澍語氣淡淡:“前臺給升級了。”
“怎麼會?”
“可能是房間比較張。普通房型超單了。”
還有這樣好的事麼?盛夏將信將疑,但是注意力很快就被無敵海景吸引,行李都是張澍拿著,一輕松,徑直奔向臺吹海風。
下午兩點的太白燦燦的,盛夏站了會兒熱得遭不住,正打算回房間,腰被人從后摟住,頸窩鉆進來一個腦袋,頭發扎得的,了脖子,嬉笑著往一旁躲避,不想正好如了他的意,他捧著的臉輕輕一掰,低頭吻了個結實。
這是個干燥的吻。
他只是用瓣著,重重的碾,又輕輕過,換個地方挲。從下到角,從鼻尖到眼眶,又回到瓣,纏綿一會兒,往下在頸脖與耳廓流連。
他手也慢慢放松,離開的后腦勺,找到的耳垂,輕輕而過,振得耳道嗡嗡響……
盛夏全繃。
一個干燥的吻,卻比任何一次的舌吻更讓人覺黏膩。
悄悄睜眼,瞥見他被太曬得發亮的頭發,還有微微泛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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