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用漂亮的頸脖接納他緩慢移的腦袋,海風瞬間將的長發吹。
烈似焰,盛夏被曬得滾燙。
他放的時候,脖子都酸了,他把下擱在肩頭,調整著急促的呼吸,兩手摟著的腰,抱了個滿懷。
盛夏能清晰地到另一簇烈焰。
“要午睡還是出去吃點?”他低聲問。
盛夏還懵著:“你……能出去?”
耳邊傳來一聲自嘲的低笑,他輕輕放開,牽的手往房間里走,“我個外賣,休息一小時差不多能送到,吃完也好過去檢票了。”
“休息?”
張澍摟著一塊往床上倒,鞋也沒,瞇著眼自言自語:“嗯,像虛竹那樣,休息。”
盛夏:……
靜靜躺了兩分鐘,他起來找手機點外賣,代說:“你睡會兒,我洗個澡,熱。”
盛夏左右也睡不著,把行李箱打開,換服。
為了融音樂節,也準備了“裝備”。
張澍洗好澡出來,看到的就是穿了短t、超短的盛夏,馬尾高高扎起,肚臍若若現。
邊上還放著一雙系帶馬丁靴,正準備穿。
盛夏聽見聲音,瞥了他一眼,他穿著及膝的寬松運,邊走邊套上,t恤下擺落下,一寸一寸覆蓋住一塊一塊的腹。
呆了呆,他也怔了怔,兩個人隔著兩米的距離,四目相對。
張澍撈了撈的頭發,甩出一圈細的水霧,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上下打量一眼,忽然把扯到跟前,“穿的誰的服啊?”
盛夏站在他間,低頭看他潤的臉,眉睫上都還覆蓋著淡淡水汽,英俊得讓人恍惚。
“我自己的服啊。”
“特意買的?”
“嗯呢。”
張澍淺淺皺眉。
盛夏抿:“不好看嗎?”
“沒有,”張澍低頭,瞥一眼白得晃眼的,“外面很曬。”
“沒事,我不太容易曬黑。”
“會曬傷。”
“噴防曬,我帶了。”
張澍一時語塞,“行吧。”
說話就說話,又拽下腦袋吻個沒完。
剛才是扭脖子,現在是低頭,盛夏脖子好累哦!
吃飽喝足,他們出發去音樂節會場。
盛夏第一次參加音樂節,在網上做了許多攻略,帶了充氣沙發,還有各種零食飲料,沒想到統統在門口被沒收,最后兩手空空進了會場。
“好氣!”
張澍舉著手機在拍生氣的樣子,更氣了,手要搶,他眼疾手快高高舉起,又撲進他懷里,張澍笑得開懷,順勢摟著。
“你這招都用多回了?”
“屢試不爽,為什麼不用。”
他關閉拍攝,腦袋,從兜里出一棒棒糖,“給。”
盛夏驚喜道:“你怎麼還有?”
“難不檢查的我兜?”
“……那你還有嗎?”
“沒了,再多不文明了。”
他白t恤外套了件淺藍長袖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中間。
盛夏都替他熱,大概帥哥就是這樣,熱算什麼,穿搭層次要有。
夜幕籠罩下來,沙灘上人頭攢,忽然急促的電吉他音浪翻涌而來,沙灘上的人們忽然沸騰起來——音樂節就這麼開幕了。
盛夏躺坐在張澍剛買的充氣沙發上,沒留意,還以為有報幕的,這一聲著實讓嚇一跳,尖一聲,下意識就撲進他懷里,下一秒耳朵被一雙溫熱的手捂住了。
等音樂聲保持正常輸出,張澍才松開手,詢問:“還適應嗎?”
旁邊幾個站著的男瞥向他們,眼神有些嫌棄。
盛夏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地看向張澍,知道他已經選擇了遠離主舞臺和音響的地方,他們是vip票,明明可以站到最前排去。
“有點突然,現在好了。”
“我耳朵也炸了一下,”張澍耳垂,“別張,覺得不好玩就說,我們隨時走。”
盛夏搖搖頭:“那怎麼行,有你喜歡的樂隊!而且很熱鬧,會很好玩的!”
“我也第一次來,兩個土鱉一起探索一下人們的世界,”張澍安道,“熱場子的歌都有點躁,一會也有節奏慢的歌。”
盛夏摟他的腰,好唔,一起做土鱉,覺很好啊。
可是他去過那麼多livehouse,自己也是玩過樂隊的,怎麼可能真的和一樣?不過是照顧的緒罷了。
他們坐著聽了一首接一首的歌,張澍中間離開過一次,帶了小吃回來。
盛夏心滿意足,建議:“你喜歡的樂隊要來了,我們去vip區吧?”
張澍:“那邊很鬧,很,在這也一樣。”
盛夏執著,拽著他的手臂,“走!”
張澍牽著鉆進揮舞手臂的人群里。
這一片氛圍完全不一樣,大家好像都是用生命在吶喊,幾乎每一首都能跟著唱。
大型戶外蹦迪現場。
盛夏確實有些不適應,周圍的味、汗味混雜著香水味,熏得人頭暈。
張澍低頭問:“太了,回去?”
盛夏搖頭。
張澍忽然下襯衫,甩了甩袖子,系在腰間,然后在前蹲下了,“上來。”
“啊?”
“給你一個騎在我頭頂的機會。”
盛夏懵,在他的指揮下,坐到了他肩膀上,扶著他腦袋保持平衡,他緩緩站立,的視野爬過幢幢人影逐漸變得開闊。
舞臺完整清晰地顯,視野下方是五六的腦袋。
哇,高個子的世界。
周圍許多人看了過來,就連搖臂攝像機也扭了過來,盛夏忽然看到自己出現在大屏幕上。
臺下傳來尖和起哄,更多的人追著搖臂的方向看了過來。
盛夏不知道作何反應,只低頭看著張澍,“嗚嗚怎麼辦?”
赧的樣子也完全暴在大屏幕。
“你打招呼啊,你害,得逞的是導播。”
盛夏抬頭時,畫面已經切回舞臺,因為,新的樂隊上臺了!
“你喜歡的樂隊!阿澍你這樣能看到嗎?”
“能。”
“放我下來呀!”
“不放。”
臺上,樂隊主唱介紹了樂隊員,“話不多說,大家玩得開心!”
然后一聲鼓響,開演。
“阿澍,他說話都和你一樣呢!”
興地,子一晃一晃。
張澍笑著,抓的。
這個樂隊顯然人氣最旺,周圍歡呼聲跟唱聲此起彼伏,還有人揮舞著旗子,上邊寫:初夜留給最的姑娘。
盛夏莫名囧。
一曲終了,主唱擺擺手讓大家安靜,“好了,下面這首歌,你可以給你喜歡的人打電話,如果ta在現場,你們可以接吻了,如果都沒有,看看周圍,緣分可能就來了。”
說罷,沒給觀眾反應時間,音樂緩緩流,主唱的聲線從剛才的狂野忽然變得溫。
海風拂燥熱的夜晚,人心被歌聲撥。
搖臂攝像機四橫掃,大屏幕上,們忘接吻,陌生人從被拍到的震驚害,再到大著膽子擁抱旁邊的陌生人,氣氛纏綿又熱烈。
盛夏再一次被攝像機捕捉,這一次沒有再躲,對著鏡頭笑了笑,忽然低頭,“阿澍,我要跟你接吻。”
張澍被這一句震懵了,幾乎要站不穩,下一秒,他笑得肆意,仰起頭。
盛夏艱難低頭,捧著他的腦袋,落下一吻。
屏幕上,漂亮得過分的孩騎在男生肩膀上,腰間的男士襯衫遮住了可能走的部,襯衫擺下邊,兩條細白的長勾著男生結實的臂膀。
男生側臉廓立朗,高高仰起的脖頸上頸筋繃直,結凸起,大手扣著生的大維持的平衡,手與的在攝像頭的強下呈現油畫般高對比的差。
畫面像一副音樂節宣傳海報。
“帥哥好腰!”
“臥槽這對好靚好配!”
“絕了,神仙觀眾合集得有這對一席之地。”
周圍歡呼聲震天。
很多人在拍照。
盛夏心尖打著,攝像機已經移開,屏幕上換了別人,的心跳難以平復——剛才,是在大庭廣眾主吻他嗎?
是嗎?
張澍仍仰頭,但只要不彎腰低頭,他這個姿勢看不見。
但能看見他角的笑意。
一首歌結束,都沒有落下去。
-
他們提前離開了,卻不是盛夏提的。
張澍喜歡的樂隊演完,他放下,在耳邊問:“回去吧?”
盛夏咬著下,讀懂了他的眼神,“嗯。”
他牽著穿過人群,在松的沙灘上企圖狂奔,但是盛夏的鞋子里全是沙,走不快。
張澍了鞋,讓提著,然后一把將抱起,踩著滾燙的沙子步步穩健,越走越快。
電梯里。一切仿佛重演,他們沉默著分立電梯兩側。
不同的是,他們的手牽著。
“我在想事。”張澍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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