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給班長使過眼。那家伙承過的,又能控場,應當也做不出帶人跟上來的蠢事。
徐徒然的目標很明確,直指三樓走廊盡頭的衛生間。不過中途沒忘再各個房間看看,搜尋下什麼怪聲怪影——可惜,除了那個吵人的大柜子,啥都沒有。
不得不說,顧晨風的判斷還是正確的,人才落單,就接收到了作死值上漲的聲音。
足足十點。
聲音那一個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徐徒然估著,這也和的份有關——是目前所有玩家中,第一個被淘汰的。而事件卡里也提示了,鬼“偏績倒數的小孩”。
再結合被淘汰時獲得的三點作死值,在接下去的追殺中,誰會被鬼率先盯上,結果不言而喻。
至于作死之后該怎樣,坦白講,還沒想。不過管它呢,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徒然一下推開了面前的衛生間門。
衛生間里,同樣是一個高大的鐵皮柜。狹小的空間被占據了大半,明亮的燈落下來,照出柜門上的漬斑斑。
五分鐘的躲藏時間已過大半,只聽“咔啦”一聲,掛在正中央的大鎖自行崩壞。柜門微微往外打開,一只青灰的手從黑暗中出,啪地按在了柜門上。
的黑氣從柜子中泄出,徐徒然平靜地眨眼,很快就憑借敏銳的知力做出判斷:和之前纏著班長的那抹影子,似乎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以,直得很。
看著應該穩得住。
徐徒然自我肯定地點頭,四下一張,從旁邊的儲隔間里取出一柄馬桶搋,在手里掄了兩下試過手,滿意地點點頭,將后的房門關上。
謹記著顧晨風的教誨,沒忘將門反鎖,又順手關了燈。
衛生間里頓時一片安靜。就連鐵皮柜也不砰了。
徐徒然等了幾秒,沒聽到作死值到賬的聲音,暗暗嘆了口氣,反手又打開了燈。
淦。差評。
*
另一邊。
一輛黑轎車沿著山路駛來,繞著民宿轉了幾大圈,最終無奈地停在了五十米開外。
車窗搖下。有人舉著遠鏡朝民宿看了看,嘆了口氣。
“已經進不去了。”
“那怎麼辦?”坐在后座的紅詫異道,“里面有人類誒。”
“我怎麼知道。這片‘域’已經形了。構這個域的可憎比我們等級都高,強攻也攻不進去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嘖了一聲,放下遠鏡:“也是里面的人自己作死。只有進行了足夠多的‘儀式’,可憎才能生完整的‘域’。要說里面沒人進行過儀式,我是肯定不信的。說不定啊,里面就是一幫找死的教徒。”
“也許是被騙了呢。現在的可憎都壞得很。”仍是有些不死心,“現在請求支援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離這兒最近的高等只有楊不棄,但他要過來,起碼也得八個小時。這麼長時間,足夠里面的人被完全吞噬了。”
男人搖了搖頭:“死心吧,指定沒救了。我還有其他事,得回一趟A城。你倆等在這兒,做好觀測記錄,等‘域’關閉了,記得做好回收——走了。”
車門打開,穿黑長風的男人走下車子,獨自沿著來路返回。走出百米遠時,忽又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向后的民宿。刻意做舊的建筑似是籠在一層霧氣中,影影綽綽,人看不真切。
男人盯著那層霧看了幾秒,無聲嘆出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朵紙疊的小白花,放在地上,轉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安息吧,躺平吧,沒救了。
徐徒然:穩得住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