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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什麼炸魚?沒有的。

 就是有也粘鍋了。

 鍋子粘完,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作死值又漲十點,即刻賬,叟無欺;壞消息是,確定了一件事。

 妹的。這東西好,打不。哪怕已經加過點了也打不

 而且從右手到的傷害看,徐徒然非常懷疑,這個鐘斯嘉,或許和那些卡片一樣,上也存在著某種傷害反彈機制。不同的是卡片能在反彈時免疫傷害,而他卻護不住自己的腦袋。

 徐徒然這人比較實際,打不過跑就是,帶著一隊學生崽,跑路跑得理直氣壯。就是不知為啥,后顧晨風的表有些懷疑人生。

 所幸那個鐘斯嘉移遲緩,腳印在地板上延作很慢。又所幸,單飛的學委沒多久就又沖了回來,懷里多了個黑塑料袋,不知裝著什麼東西。

 “你這帶的啥?”委眼疾手快地接過塑料袋,一邊往樓上跑,一邊急急道。

 “油漆。”學委上氣不接下氣,“之前在雜間看到的……”

 琢磨著,對付人,最要的就是要及時捕捉對方的向。靠黑腳印未免太過被,要是能讓對方顯形,那最好不過。

 “不過我剛才太急了,別的我也拿不。只拿了罐夜漆,不知道有用沒……那家伙在干嘛?”

 的目掠過一樓大廳。只見鐘斯嘉的腳印正以一種很慢的速度在地板上畫圈圈,地板上甚至還多出了好幾個黑手印,看上去像是正在索什麼。

 “在找他的頭吧。”徐徒然捧著自己臼的手腕,語氣冷靜地催促,“快別看了,都上去。”

 其他人:……

 所以你剛才的那句“頭掉了”,居然不是夸張的用法嗎?

 眾人一時竟不知“鐘斯嘉頭掉了還能”和“徐徒然能把鐘斯嘉頭給打掉”這兩件事哪件更驚悚,只能在求生的驅使下往樓上跑去。

 幾人沖上二樓,樓下鐘斯嘉還在那里慢慢找他的腦袋。班長心口稍松,立刻安排其他人去檢查二樓房間,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藍件或標記。徐徒然知道他的想法后,卻道:“直接上三樓。三樓第二個房間。”

 這棟民宿的所有房間都走過,二樓和三樓的臥室還都看過不止一遍,因此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其他臥室并沒有什麼藍的裝飾。只有三樓第二間,掛著一幅帶藍料的畫。

 三樓第二間離逃生梯也近,若是被追上也好逃跑……眾人當即直朝三樓而去,中途班長又指揮著幾人,將每間臥室的鑰匙都找出來,將所有臥室門從外面鎖上。

 “這樣鐘斯嘉一間間檢查起來,要花費的時間就會更多。”他向其他人解釋道。得虧他們住時老板有告訴鑰匙所在,找起來也沒費什麼工夫。

 徐徒然托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圍觀,雖覺得這個思路沒什麼問題,卻不會那麼簡單。

 然而有預也沒辦法——事到如今,總得設法多爭取些時間的。

 在他們進302時,樓下鐘斯嘉才剛剛踏上一樓樓梯。時間顯得更加寬裕。徐徒然進屋后便獨自坐到一邊,琢磨著該如何將手腕接回去,一旁的委則說要布置個陷阱,抱著那油漆罐,又出去了一次,沒多久又空手沖了回來,和其他人一起研究起那副畫。

 那是一副厚重的水畫,黃燦燦的向日葵在畫布上開得絢爛瘋魔,被深藍鋪滿的天空卻沒有太,只有沉沉的夜幕。

 班長本以為這畫會帶機關什麼的,掛在墻上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樓下時不時傳來鐘斯嘉破門而的巨響,他越聽越張,一時不慎,作一頓,竟讓油畫從墻上掉了下來。

 他慌忙蹲撿起,正要再掛回去,又聽一陣巨響——砰砰砰砰的,竟似近在咫尺!

 這聲音來得突兀,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委幾乎是蹦起來,到門邊去聽走廊里的靜,才靠過去,就被徐徒然住。

 “那邊。”指向房間的角落,“聲音不是從外面傳過來的。”

 “……”

 委順著的目看過去,目落在位于房間角落的鐵皮柜。

 正是一開始將他們嚇得六魂無主的、里面還封著個鬼的鐵皮柜。

 那柜子外面鎖鏈層層纏繞,正被從部拍得砰砰作響,在柜子和鎖鏈的符紙隨之陣陣,仿佛下一秒就要從柜子上掉落。

 這些鐵皮柜自打“柜中”事件結束后,就一直安靜待在這棟民宿里,再沒鬧出過一點靜。學生們一開始還都戰戰兢兢,之后詭異事件頻出,反而無視了這些鐵皮柜的存在。萬沒想到這柜子這會兒居然還能詐尸,當場又是一陣飛狗跳。

 好在游戲都推到這兒了,耐也提高了,再怎麼害怕也不至于得像只尖了。他們在一,防備地看著這拍得直響的柜子,過了好一會兒,見柜門上的大鎖始終沒掉,這才放下心來。

 委掩飾地拍拍口,心有余悸:“它干嘛啊,這個時候突然詐尸。嚇死人了。”

 其他人認同地點頭,徐徒然卻忽然蹙起了眉,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走到門邊,將耳朵了上去。

 委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剛聽過了,外面沒有聲……”

 “問題就是外面沒有聲。”徐徒然喃喃著,臉微微一變,“讓它安靜!它是在給鐘斯嘉報位置!”

 民宿的隔音一般。而現在,明顯外面再無類似的聲響,只有他們房間的鐵皮柜在鬧,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除了通風報信,徐徒然想不到別的解釋。

 況且,就算這鬼主觀上只想搗,這麼鬧騰的聲音,也足夠將鐘斯嘉引過來了。

 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慌忙去堵那柜門。小米和顧筱雅又慌里慌張地抖開床上的棉被和床單往鐵柜上蓋,沒想蓋上去后鐵皮柜反而更激,砰砰咚咚的仿佛在敲架子鼓。

 “怎、怎麼辦,它停不下來——”顧筱雅都快急死了,卻見徐徒然大步地走了過來,提著把水果刀對著柜子上的大鎖砍了兩下,發現砍不開,又果斷轉,沖到墻邊,一掌拍下電燈開關——

 “啪”的一聲。

 房間頓時陷黑暗。

 黑暗之中一片寂靜——只在燈被關掉的第一時間,有人本能地低呼了一聲,很快便警覺地安靜下來。

 而在這安靜之中,他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那個鐵皮柜也安靜了。

 方才還在里面死命折騰的鬼,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再沒一點聲息。

 “這、這是怎麼回事?”頓了幾秒,方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為什麼突然沒聲了……”

 “不知道。”徐徒然在黑暗中聳肩,“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之前一個人在衛生間時,順手關了燈,這玩意兒立刻安靜了。”

 “……”

 顧晨風知道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要在鬧鬼的衛生間里關燈?”

 徐徒然:“……”這不你說的,黑咕隆咚的地方便于阿飄行事嘛。我需要刷分的啊。

 “都說了順手。習慣而已。”為自己找了句補。

 顧晨風“哦”了一聲,想想又道:“那你剛才干嘛要去砍那個鎖啊?”

 徐徒然:“……”

 我說我想把那鬼從柜子里拽出來打一頓強制消音你信嗎?

 “震懾而已。”面不改地說著,視線在黑暗中轉了一圈,正想找些什麼轉移話題,班長略帶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

 “誒、誒!你們,快來看這個!”

 徐徒然順著聲音看過去,黑暗中難見班長影,卻瞥見了一點藍。那藍浮在空中,形似一個箭頭,正指向門口。

 那箭頭還是態的,在空中不斷搖晃,所指的方向卻始終沒變——徐徒然再細細觀察,這才發現,那箭頭實際是被班長舉在手里的。

 準確來說,正被他舉著的,是那幅畫。那幅畫著夜幕與向日葵的畫。

 只見畫布上原本空無一的深藍夜幕,在黑暗中竟多出了點點瑩藍的星辰。那些星辰彼此相連箭頭的形狀,仿佛一個可以活的指南針,正隨著班長的作,不住搖晃。

 “‘藍星辰會指引正確的道路’……原來如此,是這個意思!”班長喜不自勝,“我們跟著這個箭頭走,或許就能找到出口了!”

 ——規則所說的出口,真的就是出口嗎?這樣的疑問,他們現在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希,他們沒有打破它的勇氣。

 不過學委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個東西,是只能在黑暗中顯形的嗎?”低聲道,“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想用它指路,就得一直保持在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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