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技能表現上來看,只能剝奪生命的,是“戰爭”;除了剝奪之外,同時還擁有“神安”、“力量給予”、“傷口治愈”這類能力的,則多為“生命”。
如果看素質名稱的話,與強勢攻擊、冷□□有關的,十有八九是“戰爭”;如果備強煽或挑釁能力的,基本也算在戰爭。
據說高階的生命可以促進繁衍、起死回生、無中生有;而高階的戰爭,可以僅憑一張就挑人心、翻云覆雨、讓一切化為廢墟。
楊不棄在剛行時,就曾被認為是同時有“戰爭”及“生命”雙傾向。直到后來慈濟院的高階全知者出面辨別,才確認他實際并沒有“戰爭”傾向——雖然他毒藥的傷害上限很高,但這和他的“治愈”是兩面一,本質依舊屬于生命傾向。
這兩種傾向對能力者的格和事方式影響是最大的。“生命”傾向容易出圣父圣母,“戰爭”傾向則容易變得脾氣暴躁、好生事端,這都是公認的事,有些影響過重的,甚至需要專門服藥調節。
——“預知”和“全知”。這兩個傾向經常被放到一起討論,但實際上,這倆現在在各個組織的地位可謂天差地別。
“預知”,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窺見未來,此外也有一些人,會表現出“預”、“隔空測定”之類的能力。
預知的等階越高,可以窺見的容越多,也越確。曾有人說,在“預知”提升到了最高的“辰”等級后,不僅可以預知未來,還能隔著時空進行盤——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高階的預知能力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這話自然也難知其真假。
“全知”,則只針對已經發生的事。
只要是已經發生的事,他們必有辦法窺見其蹤跡,世界也好,時空也好,路上與他們肩而過的行人也好,在他們看來,都是一本本亟待翻閱的書——等級越高,他們可以翻閱的容就越多,所知道的就越多。
這兩種能力傾向,如果看素質名稱,或個別能力表現的話,也容易被搞混。楊不棄在這方面就很有發言權——
同樣是在剛行的時候,因為“預言家”這個素質名稱,他被認為是預知傾向。后來因為展示出能辨別真假的能力,又被認為是“全知”傾向。當時認同兩種觀點的人都有,差點打起來,后來還是他自己悄悄努力,設法突破到了預知的“燭”級,驚艷(?)所有人,又有高階全知者出來鑒定,他才被徹底歸為“預知”傾向。
——至于“長夜”和“永晝”,想要辨別這倆,則是非高階全知出手不可。原因很簡單,這兩個能力傾向的外在表現,真的太過相似了。
同樣是與有關的能力,同樣表現為可以控暗,同樣可以對人的緒施加影響。既能喚起悲傷或強制快樂,也可以讓人安穩眠,或是神抖擻一整天。
相似的就宛如同一條河流中分流出來的兩。
在目前唯一一個輝級全知者出現前,人們一直以為這倆就是一個能力傾向。直到他在升級后對相關能力者重新進行了“閱讀”,才真正確定,這實際是兩個能力傾向,而且是在能力者上絕不會共存的對立傾向。
這一組傾向也是當前最為神的。對應能力者從升燈等級開始,就容易表現出緒上的極端,同樣屬于容易失控的一類,因此也是各個組織的重點關注對象。
——當然,最被關注的,還是“混”。
“混”是最讓人警覺的能力,也是可憎中最常出現的傾向。混淆意識、顛覆規則、制造幻覺……更有甚者,可以悄無聲息間妨害人們的認知,扭曲他們所見到的、所相信的一切。
這個傾向也是最為容易失控的。升級容易失控,執行任務也容易失控——畢竟可憎多為混傾向,對同傾向能力者的負面影響更大。而混傾向的中高階能力者一旦失控,大概率會引起團隊連鎖失控……
堪稱團滅發機。
因此各個組織基本都不鼓勵混傾向的能力者升級。倒不是歧視,主要是為了當事人與其他人的心健康。
——與“混”相比,“秩序”則恰恰相反。這是目前人類手中最大武“規則”的力量來源,也是唯一一個所有組織都在加培養高階人才的能力傾向。
中高階的“秩序”能力者,可以圈定區域、書寫規則、維持秩序。為人類爭取最大的生存隙和反抗空間。
目前針對可憎的收容,也大多依賴于秩序能力者的力量。他們是能力者與可憎抗爭的攻堅手,也是托起整個能力者組織部運轉的基石。
“只是現在能找到的秩序能力者還是太了。僧多粥了可以說是。”蘇穗兒呱呱說了一堆,說到自己口干舌燥,灌下一大杯水,“啊,不過不是說其他能力傾向的就不重要啊。雖然有能力傾向之分,但現在個人上的技能都是不一樣的。而且傾向也不是判斷一個人實力的唯一標準……”
“我不知道別的組織啊,不過仁心院的話,還是更看重綜合素質的。”
正在喝水的徐徒然:“……”
很好,這個廣告植,可以說是相當了。
而且,綜合素質……?
想起不久前在十五樓見過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年輕。那家伙好像就仁心院的嗎?啥來著,小張?
徐徒然想了想,禮貌地沒有對蘇穗兒的話提出質疑,而是趁機拋出了另一個自己分外在意的問題。
“你剛才一直說升級升級的……到底是個怎麼升法?‘培養’的意思又是什麼?是說組織會有人幫忙升級嗎?”
“幫忙……可以這麼說吧。”蘇穗兒搔了搔臉頰,“不過我對這個其實不是很了解。”
徐徒然:“?”
“我是自己憑本能升上去的。而且我的能力傾向是‘戰爭’,不好升太高。”蘇穗兒如實道。
是那種為了自保會主放棄升級的,現在也就只有“燭”而已。
“憑本能?”徐徒然來了興致,拉過椅子,往旁邊靠了靠,“能說得詳細點嗎?”
蘇穗兒被的作嚇了一跳,旋即輕笑出聲:“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啊。就是某天晚上,突然做了個夢,夢里有兩扇門。我推開其中一扇往里走,里面……嘶。”
了額角,眉頭微微皺起:“里面有啥來著?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一塊地方,好多人。我稀里糊涂地跟著人群往前走,醒來就升到燭級了。”
徐徒然:“……?”
真好。這樣的稀里糊涂,麻煩分我一份。
不過蘇穗兒的話倒是驗證了的部分想法。
看來自己之前夢見的那兩扇門,確實是和能力傾向升級相關的……但為什麼蘇穗兒也是兩扇門?
徐徒然一直以為,自己的“瘋兔子”是雙傾向,又拿到了兩個傾向都可以使用的門券,所以才會一次看到兩扇門。可按照蘇穗兒的說法,只有一個“戰爭”傾向而已……
“那你知道,你當時沒打開的另一扇門后面是什麼嗎?”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啊。那扇門我本進不去。”蘇穗兒搖頭,跟著似是意識到什麼,若有所思地看向徐徒然,“怎麼,你也夢到過類似的東西了?”
徐徒然眸一轉,點了點頭:“嗯,夢到了。”
“不過我不知道那門的后面是什麼,就沒敢推門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夢到過了。”補充道,“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正常的。”
一個縹緲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徐徒然轉頭,目落在坐在桌邊的維維上。
維維不怎麼說話,從進屋到現在也是一直沉默。這會兒突然開口,語氣卻是非常篤定:
“不要急,這是正常的。”
“……是嗎?”徐徒然看一眼,雖然不知緣由,不過心里總算好了些,“能告訴我原因嗎?”
“原因……”維維偏了偏頭,“你理解為網不好就好了。”
徐徒然:“……”
哈?
“你剛剛不是問,門的后面是什麼嗎?”維維不不慢,話頭突然一轉,“我曾聽院里的全知能力者說過。那門的后面,是‘服務’。”
徐徒然:“……???”
“類似于……網站那種?”試著跟上維維的描述。
維維點頭:“嗯,游戲服務。每個門后面,都是一個能力傾向的單獨服務……所以蘇穗兒會說,那里有很多‘人’。”
那些人,不全是“人”——有的是能力者,有的是怪。
準確來說,那些其實就是和有著相同能力傾向,并在同一時間,登錄了那個服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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