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算了,當我沒說。
“……我比較在意的是,你剛才人家子干嘛。”
晗被徐徒然拖在后,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終于忍不住問道:“雖然我承認,看那傻大個穿著平角搞追殺確實有意思,但這似乎太過低俗,而且我家菲菲還在……”
言下之意,徐徒然直接人子的方式,辣到他媳婦眼睛了。
徐徒然:“……”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想他子的!”徐徒然嫌棄地看了眼手里提著的牛仔,深深吸了口氣,“我想要的是上面的鑰匙,但這鑰匙圈卡在他腰上了!我死活扯不下來我有什麼辦法!”
倒是想直接拿鑰匙跑路啊。可的理攻擊對這些家伙來說不痛不,控制效果又都有時限,能找到機會把這條掛著鑰匙的子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要不是晗力太廢,得必須拖著人跑,完全可以空出一只手,邊跑邊解子上的鑰匙扣……
徐徒然著手里攥一團的布料,真正的目標——那把掛在鑰匙扣上的銀鑰匙正一晃一晃,看得越發郁悶。
會想去搶鑰匙,是因為到之前經驗的啟發。當時徐徒然獨自被關在室里,正是先拿到了鑰匙,才發了出去的門。又正好和晗在進被追殺的狀態后,就一直被迫在這沒有盡頭的走廊里狂奔,循環往復,連個出口都看不見……
徐徒然就琢磨著,或許這里同樣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激活出口。
問題是,現在已經拿到鑰匙了,料想中的出口卻遲遲沒有出現——這還是在那群人上搜過后,找到的唯一一把鑰匙。
是猜錯了?還是說,這連在子上的鑰匙不行,必須得拿下來……
徐徒然正暗自琢磨著,垂在晗側的菲菲忽然了起來,不住朝揮著手,手指指向抓著的那條子。
徐徒然:……?
半轉過,不明所以地將子遞過去。
菲菲也沒接,只探了過去,在布料上索一陣,到掛著鑰匙的掛耳上,旋即五指一彎,用力一扯——
嗤啦一聲,牛仔布做的掛耳應聲而斷。菲菲兩指起被扯下的鑰匙,沖著徐徒然開心地晃來晃去。
徐徒然:……
看了看大力出奇跡的菲菲,又看了看跑得快要背過氣去的晗,心復雜地搖了搖頭,將手中布料一扔,手接過了鑰匙。
而就在將鑰匙拿在手里的一瞬間,原本看似漫無盡頭的長廊深,終于出現了一道門。
那道門是金屬制的,很窄,上面開著個用鐵條封起的小窗,是看著,就給人一種抑不適的覺。
然而眼下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徐徒然不及細想,拖著晗上前,一下將鑰匙懟進了門里。
開門,進屋,關門,反鎖,一氣呵。
因為怕之后沒有留言的機會,徐徒然進門之前還順手將在上面的規則紙撕了。哐當一聲巨響,隔絕了外部的殺意,徐徒然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吐出口氣,轉將規則紙改到門側,再看向房間部時,表卻是一頓。
……這個地方,看著就很不正常。
骯臟、凌、沉。木質的架子上擺著刀和一些手材,每件品上都沾著干涸陳舊的跡。旁邊是一張白的小床,小床旁,還有些古怪的儀——這些東西都被潦草地推到了房間的角落,像是用完了卻無暇收拾的舊玩。
另一邊的角落則是好幾個木箱子,并排而放。房間的最中央,則是一個單人浴缸,里面此刻灌滿了水。
徐徒然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過搖晃的水波,俯視著白的缸底,心復雜地開口:“這里,是什麼地方?”
晗正坐在旁邊艱難地順氣,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說了,那個被我放走的人,本來是要用來‘獻祭’的……”
他視線掃過四周,閉眼搖了搖頭:“很顯然,外面那些人,他們實際并不知道真正的獻祭儀式是什麼。只能憑著只言片語的‘神諭’,一點點地嘗試……”
而有的錯誤“嘗試”,正是以其他的生命為代價。
“……一群蠢貨。”徐徒然抿了抿,“自己不做人,也不把別人當人。”
“所以他們死了。”晗聳肩,才剛聳完,就聽后的鐵門被砰砰砰地錘響。
鐵門被錘得不住搖晃。徐徒然警覺轉頭,立刻拖來了一旁的病床,重重抵在了門上,閉了閉眼,迅速將思緒收攏回來:
“我們不能就這麼被困著,再到找找吧。說不定這里還有別的出口……”
“很憾,看著似乎并沒有。”晗往四周掃了一圈,很快便得出結論,“這是一條死路。”
徐徒然:……
那我進來的時候你不說?!
“我當時什麼都沒看到麼。”晗無奈地說著,轉爬到了病床上,試圖用自己紙片般的重,增加一些堵門的重量,“楊不棄現在在哪兒?試著通過規則紙向他求助看看?”
“可以試試。”徐徒然掏出自己隨帶的水筆遞過去,“不過他現在能看到的東西似乎和我們不太一樣……”
想起當時在地下室的時候。明明晗就站在那里,楊不棄卻死活看不到——這讓真的有些懷疑,就算楊不棄看到了求援信號,又是否能有辦法趕過來。
“啊,也難怪。”晗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容,認同地點頭,“楊不棄本到71號的影響就最弱。而且他還是我們中,和時空碎片互最的……”
如果將時空片段比作水域,他就是那個已經深潛水的人,徐徒然則屬于已經下水,卻隨時可以上岸。楊不棄則是那個從頭到尾,就把兩只腳泡在水里的旱鴨子。
一個待在岸上的人,確實是很難看到水下的況的。
“說實話,實在不行,就開門,你自己出去吧。”晗呼出口氣,道,“他們的目的是死我。對這個時空而言,你是外人。你只要丟下我,他們就不會再管你了。”
徐徒然正蹲在角落翻箱子,聞言頭也不回:“讓你被死,菲菲不就要守寡了嗎?”
“嚴格來說,要守寡的那個本來是我……”晗話說一半,菲菲一耳忽然拍了下來,他了臉頰,只得無奈改口:
“而且我其實也未必會死。方才的話其實有些是逗你的。我好歹也是輝級,雖然是個水貨,但多也有些自保手段。”
【不過自保過后,還有沒有余力繼續對抗鬼屋71號的神攻擊,這個就難說咯。】筆仙之筆很沒眼力見兒地又跑出來湊熱鬧,【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解封五分鐘,結束五秒鐘……】
徐徒然不客氣地將它揮開:“你裝什麼裝?不是已經給你解開一點了嗎?半點用都沒有?你不是能搞那什麼圣痕嗎,往人心臟上寫啊倒是?”
筆仙之筆:……
筆仙之筆陷了沉默。
它不知該不該告訴徐徒然,自己那一點使用圣痕的力量,是經年累月中慢慢攢起來的。本來是打算用來偽造神跡好騙人替它解封的。辛辛苦苦一共就攢了三發,全耗在上了……
“沒辦法嗎?那就收聲。”徐徒然頭也不抬,“合著我特意解個封,就為了給你解除言外加解鎖一個聊天氣泡是吧?要你何用。”
……
筆仙之筆慢慢落到了地上,將套在屁上的筆帽又蓋回腦袋上,不說話了。
鐵門被撞擊得頻率已經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晗坐在病床上,難得皺眉,蹲在木箱前的徐徒然忽然開口。
“晗,我再確認一下。我因為還沒被完全納這個時空碎片,所以無法對這里造顛覆的影響——但你,是可以的,對吧?”
說話時是背對著晗的。晗看不到的表,卻莫名從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風雨來的氣勢。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不知為何,他心中忽似有什麼東西懸了起來,“但你也看到了,我搏的話打不過他們……如果我要開大的話,你最好提前離場……”
“沒要你打。”徐徒然說著,轉過頭來。晗這才發現,手里多了本東西。
那是一本久的筆記本。他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這里面記錄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不用你打,我們另外找個打手。我見過那家伙的手段,它下手很利索。”徐徒然平靜地說著,將那本筆記本翻開。
“花草、碎骨、筆、盤子、水……該有的材料這里都有。接下去,只要設法解讀出這段咒文……”
他們就可以召喚出鬼屋71號。
在過去的碎片時空里,召喚出屬于過去的鬼屋71號。
晗:“……”
那什麼,我們要不還是商量下關于搏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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