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我都會配合。”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吹風機,再度拿起了梳子,小心地在徐徒然的發之間:“但這個事,如果不急的話,能不能稍微往后緩緩?”
“緩緩?”徐徒然隨著他的作擺了一下腦袋,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很開心。”楊不棄道,“我想把這種開心的覺,盡可能地延續得長一些。”
“?”徐徒然微微一愣,旋即哭笑不得,“誒你是不是哪里沒搞懂,不是讓你真的甩掉我……嗯,不過算了。”
延后一些,應該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儀式所需的劇,打也不要。
“哦對,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想起什麼高興的事?”
楊不棄再次“嗯”了一聲,小心地將一縷頭發托在了掌心。
“我做了個夢。”他輕聲道,“夢見有星星落進了我的懷里。”
雖然很灼熱,雖然那星星有點暴脾氣……但不算怎樣,這就是一件開心的事。
*
截止目前為止,徐徒然尚未完的劇,就只有“勾引男配反被推開”,以及“貶低潛力反派并因此招致殺之禍”兩條了。
楊不棄那邊,應他的要求,他的相關戲份被排到了最后。那個“潛力反派”的戲份,自然就被提了上來。
不過這段劇也稍微等了幾天,因為那個“潛力反派”目前隸屬仁心院,而且從筆仙之筆和蘇穗兒獲得的報來看,那位目前在外地,需要過一陣,才能回到這座城市。
徐徒然也沒閑著,這幾天非常強地讓楊不棄留宿在自己的域,趁機連沖了幾晚秩序之宮的進度,順利讓秩序傾向也升到了辰級——而且升級前后,也沒到什麼副作用,最多就是有兩天,變得格外強迫癥。
此外還有個小小的好消息。那便是秩序之宮引路的白兔,也總算恢復了正常……起碼外形上恢復了正常。看上去又是一只可的兔子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兔子樣子正常了,行為卻變得有些奇怪。日常圍著自己轉圈圈什麼的也就罷了,它還會時常將自己的腦袋向下彎折,用一對兔耳朵支在地上,四腳朝天的移。不止移,它還非要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對自己跳舞……
你見過兔子用兔耳朵跳踢踏嗎?徐徒然見過。不踢踏,在短短幾個晚上還見過了芭蕾、探戈和另一種很有奔放很有氣勢的舞蹈……
在醒來后還憑著記憶查了下,覺得那有點像是弗拉門戈,但無法確定。
……不管怎樣,對方好歹還是干活了。每晚都在認認真真幫著引路,高興咋跳咋跳,徐徒然也就不管了。
而就在終于搞清了弗拉門戈和探戈的區別時,那位潛力反派,終于在同城現。
說來也巧,這位徐徒然其實也打過道。
小張——仁心院的螢級能力者。因為資質不足,加上天生擁有能吸引可憎的能力,長期發揮不佳,且總會不慎到各種各樣的污染。
明明對能力者一行懷著強烈的憧憬,卻總是為隊伍中最拉的存在。與之相伴而來的是同伴忍無可忍的埋怨和嫌棄。心的抑困加上污染效果的累積,最終將導致其神上的失衡。
最終在一次任務中與原主相遇,并因為原主無心的責罵,積的緒徹底發,完全失控變可憎,并且迅速在這個全新領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就……
“懂了。”前往見面的車上,徐徒然再次過了一遍劇,篤定地推了下臉上的墨鏡,“所以按照原劇,他就是導致原主死亡的元兇?”
“元兇之一。”系統道,“不同的循環中,原主的致死原因不同。唯一的相同點是,最終一定會死于非人。”
同樣的,小張一定會變可憎,只是每次會遇到的導火索不同而已。
從原主的角度來看,小張是出現概率較多的元兇。因為他這邊的劇比較容易發,所以系統當初才定了這一版。
當然,現在劇發展到這程度,系統也不確定還存不存在“容易發”這一說法了。
“雖然現在只有螢級,但他一旦變可憎,那麼多次循環的力量累積,再加上他本的天賦,發的力量會相當恐怖。”系統道,“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失控的時間在一年之后,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太晚了。雖然這樣有違人類的道德,但我建議可以使用一點手段,讓這事提前發生。”
“……倒也不用如此。”徐徒然靠在車后座的椅背上,在意識中悠悠道,“話說,原劇只說是因為他引發事故,不代表事故就是他本,對吧?”
系統:“……你想說什麼?”
“我們沒必要非要讓他變可憎啊。”徐徒然理所當然道,“小張這人我接過,在作死方面很有天賦。只要跟著他,不愁出不了事。”
四舍五,這樣也算完儀式了。
“請容許我提醒你一句,這次儀式所需要的‘危機’,可不單單只是關小黑屋這種程度而已。”系統道,“那必須是能讓你真正到危險的,能將你推至生死存亡的關頭的存在……僅僅只靠一個普通的螢級能力者的抓瞎,你確定能達到這一步?”
“達不到也得試試。”徐徒然活了一下肩頸,“再說,我對小張的引怪能力有信心,只要他還在能力者這個圈子里,不愁釣不出大的……?”
話未說完,計程車忽然停下。
“永濟路25號。到了。”司機道,“停在馬路這邊可以嗎?”
徐徒然應了一聲,從車窗往外一,表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地址,是通過筆仙之筆閱讀到的。筆仙之筆并沒有給出更多信息,只寫了他當前所在的街道門牌。
因此,在看到對面店面的那一瞬,徐徒然是懵圈的。
“老張果品超市……”喃喃地念出對面店鋪的名字。只見那鋪子外面,還放著用來慶賀新店開張的麥穗和鮮花。
“這……又是哪個老張啊?”
*
又十分鐘后。
“嗯,這是我家的店!新開的!”
小張喜氣洋洋地說著,將一杯甘蔗遞給了徐徒然:“徐姐,給,新榨的!”
“啊……謝謝。”徐徒然接過飲料,一邊道謝一邊以視線掃過四周,頓了幾秒,試探道,“所以,你是暫時回來給家里幫忙?”
“嗯,對的!”小張非常爽朗地點頭。徐徒然暗松口氣,才剛將甘蔗送到邊,又聽小張道,“新店開業比較忙。等忙過了,我就要回學校去了!”
徐徒然不由一頓:“學校?”
“對啊,我還在上學呢。職校,不過比較水,管得也不嚴。”小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忙著能力者的事,拉了好多課。以后得想辦法慢慢補上了。好歹得把畢業證拿到手啊。”
徐徒然:“……以前?”
“嗯。哦對了,徐姐你還不知道是吧?”小張道,“我把仁心院那邊的兼職辭掉了。以后都不做那種事了。就安心讀書。”
徐徒然:“……讀完書以后呢?”
“還不確定。可能去修機床吧,我學的就是這個。老師也說我天賦蠻好的。”小張搔了搔臉,“不過也有可能幫著家里繼續開店。”
徐徒然:“……那、那能力者那邊呢?”
“不干了呀。”小張笑起來,“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事,還是看天份。既然確實不適合,那就不要勉強自己,放下一切,轉向一個更適合自己的領域,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徐徒然默了一下,抬手抹了下臉,“不是,可你是能力者啊……”
“這個啊,我問過仁心院那邊了。”小張低聲音,“本來我也就只有螢級,控制起來不難。定期去做神檢測,再領用一些護符就行。保險起見,我還讓他們給我做了符文紋。這樣就不太容易被奇怪的東西找上了。”
徐徒然:“……”
“這就是你說的,對能力者行業充滿憧憬的小張?”沉默半晌,在意識中朝系統發問。
系統:“……你別問我。你問問你自己。你對這孩子都干了些什麼?”
我干了什麼,我除了救他兩次外我什麼都沒干好嗎……
徐徒然莫名其妙,忽見眼前的小張表一頓,過了兩秒,又深深吸了口氣,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其實真要說起來,我能想開,還多虧了徐姐你。”
……你來,我沒揍過你。
徐徒然若無其事地將甘蔗送進里,緩了一下,才輕聲道:“不至于吧?”
“咋說,算是一種影響吧。”小張嘆氣,“徐姐,說實話,你在我眼里一直很神。我始終相信,你肯定不是一般的能力者,畢竟你那麼厲害。梅花公寓那會兒,雖然其他人都說你是個能力特殊的新人,但我一直相信,你絕對是個大佬。再不濟,也是以后要為大佬的人。”
“……”徐徒然也沒想到會突然迎來一頓夸夸,怔了一下才道,“嗯……謝謝。”
小張擺了擺手,又自顧自繼續道:“大槐花那次經歷,其實也讓我想了很多。我發現,人只要是在合適的位置上,總能派上一些用場。至于那個位置是不是最重要的,這事反而不重要——其實那時候,我就有了想要退出的念頭了。
“最后讓我下定決心的,還是徐姐你。”
徐徒然:“……啊?”
“徐姐你現在不也退了嗎。”小張信誓旦旦,“我那次遇到慈濟院的朱棠,是告訴我的。說你要去讀書,還要幫忙打理家業,所以退出了慈濟院,不干這一行了。”
“說來可能有點夸張。但徐姐,那個時候,我真的有種醍醐灌頂的覺。我想,連你這麼有天賦、有資本的人,都能毫不猶豫地放手,那我這種本就不合適的人,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小張說著,舉起自己面前的果,一本正經地和徐徒然的杯子了:
“這樣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徐徒然:……
扯了下角,將甘蔗送進里。同一時間,腦海中又有系統的聲音響起:
“聽見沒,人家還謝謝你呢。”
“……你閉。”徐徒然沒好氣地在心里回了一句,又試著勸了兩句……當然,沒啥效果就是了。
甚至還通過誠懇地勸告,直接完了“貶低反派”這一步,一點作死值當然到賬——這讓徐徒然更懵圈了。
天知道,只是說了一句“你能這麼會引怪也是種本事”而已。
“說得好。”系統還給鼓掌,“殺人誅心!”
……你能不能消停?!
徐徒然克制地閉了閉眼,抬手準備將墨鏡摘下——方才聽到那作死值的提示時,手都驚得晃了一下。手中杯子剛好傾斜,一點甘蔗,就那樣從寬口瓶里濺了出來,恰好沾了一點在的大墨鏡邊沿。
然而就在開始將墨鏡往外摘時,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久違的聲音。
危險預知,在的腦子里,很輕地“嗶”了一聲。
徐徒然:……
頓了一下,又緩緩將墨鏡推了回去,抬眼看向對面的小張——隔著墨鏡,實際看不太清對方的眼睛。
徐徒然想了想,試探地開口:“小張,你的能力傾向,是野對吧?”
“是啊。”小張理所當然地點頭,“螢級野。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慨。徐徒然默默想到。
小張,你果然從不讓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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