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而且一時找不到你留的藥。這不就耽誤點時間了麼。”徐徒然咕噥著,將盤子隨手往旁邊一擺,俯觀察起小張的況。
*
對,不舒服——徐徒然也不想的。
就像系統說的,連著拿到兩枚星輝,總會有些負面影響。這就是為啥他們要將和小張見面的時間推遲到九點——在此之前,徐徒然的狀態更差。
而不佳的狀態,直接導致了一定程度上的力量外溢。再加上徐徒然為了防止姜臨借機生事,又或是反悔逃跑,特意將整片小區都圈了國土……本人又正好也在這片國土里,因此整個小區都不可避免地到了一些影響,天氣異象以及些許幻覺,這還算是程度輕的了。
反倒是域里面,有些嚴重。尤其是剛鋪開國土那會兒,離最近的楊不棄直接遭暴擊,差點被雷給打了。又幻覺影響,他在拿記號筆時錯拿了藥水,悶頭往手臂上涂了一片,從而導致了比較嚴重的增生況……因此,接待的工作只能急落到徐徒然頭上。
但就像之前說的,狀態不算好,有些暈乎乎的。反而給了小張竄到樓上的機會。
……嗯,雖然從目前來看,因此遭損失的并不是他們。
“往好的方面想,致幻藥和安眠藥是用不著了。”徐徒然自我肯定地點頭。
在他們的計劃中,本來就打算讓小張直視餅上的眼睛。但又擔心這個行為太刻意,從而引起全知蟲警覺,所以才打算搞點幻覺,以混淆視聽。
現在看來,倒是沒那個必要了。
“不過我不明白。”楊不棄想了想,道,“這個域不是防外人的嗎?為什麼小張可以進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他的話肯定得開權限啊。”徐徒然說著,手將小張的兩條拎了起來,又將他給拖回了房間里,“不然他連房門都進不來……”
“?”楊不棄一頭霧水,卻還是出一堆手幫忙,將小張給搬到了其中一個分裂的房間里。盡管徐徒然已經心地將所有分裂臉全蓋了起來,他仍是不敢進屋,只是站在門口:“我以為你在完升級后,就會把分裂收起來。”
“為什麼要收。信仰盒子那邊一直缺人的。”徐徒然信誓旦旦地說著,將小張放下,“搞定。我要去睡覺了。”
楊不棄:“……?這又是為什麼?”
“只有我睡著了,這個徒然才能醒來啊。”徐徒然理所當然道,“這是用符文制造分裂的機制……而等醒來后,就可以直接將寄生在小張的分給吃掉了。”
……吃掉。說吃掉。
楊不棄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到奇怪:“為什麼要指定這一個?”
“是信仰盒子的負責人。”徐徒然順手將門關上,“我能連著升兩星,功不可沒。這算是我給發的獎金。”
而且總覺得,信仰盒子徒然是所有分裂里最漂亮的一個——雖然在其他人看來,這種似乎并不太容易被接。
事實上,原本安排與小張對視的人,并非糜系統,而是的分裂。是楊不棄堅決拒絕,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徐徒然暗嘆口氣,附將掉在地上的餐盤撿起。任務完,這會兒那張餅又恢復了一坨糜的形狀,睜著一只大眼睛,正在好奇地朝四下張。
楊不棄盯著那糜看了一會兒,覺出不對:“這好像不是你那臍帶。”
安靜許多,看著也順眼許多,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嗯,這是它的分裂。”徐徒然點頭,“同樣是用符文搞出來的。”
為此,還特意將域的范圍,擴展到了整棟房子。
這種符文只能在域中使用。而利用符文制造的分裂,則可以在制造時進行一些比較細致的設定。比如信念、比如忠誠,再比如記憶。
“對視的瞬間,全知蟲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睛,閱讀到相當的信息。以防萬一,我必須保證和它對視的那個存在,在提供指定報的同時,不會泄額外的信息。”徐徒然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
除了對視之外,全知蟲的分想要獲得報,只能通過寄主的意識。換言之,它只能獲得寄主腦子里接收并加工過的信息——這也是需要致幻藥和安眠藥打輔助的原因之一。
致幻藥可以混淆全知蟲對況的判斷,安眠藥則能強制減注視的時間。徐徒然原本的計劃是,在小張即將暈去的前一秒鐘,讓他與餅上的眼睛對視。
嗯……現在這樣,倒也算是差錯地完計劃了。
“我倒覺得這法子比下藥更好,沒那麼刻意。”楊不棄說著,忽然皺起了眉,“不過你確定,放出那個消息,沒什麼問題嗎?”
“肯定有啊。不然我放它干嘛。”徐徒然無所謂地說著,摘下墨鏡,困倦地了眼,轉離開了。
*
另一邊,出租屋。
將臨的手機嗶嗶響起,來自姜臨的消息再次接二連三跳出來,晃得眼睛疼。
深吸口氣,總算是做好心理建設,拿起手機。在看清上面的容之后,卻一下坐直了。
姜臨發過來的容很多,但實際有價值的,只有四條信息。
第一條,【確認了,戰爭的星輝也被拿走了,我們現在更落后了。】
第二條,【他們果然是在刻意捕我。我又賠了一個分。好在星星的域很弱,切不斷我和分的聯系,還是收集到了一些有用報的。】
第三條,【目前可以確認,星星目前的狀態不佳,行為怪異,我懷疑腦子出問題了。而和同居的那個能力者,則已經失控。這或許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第四條,【此外,還有一條足以讓我們翻盤的消息。】
【在這個世界里,存在育者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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