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太冒險了。”系統想想還是覺得自己里發,“靠分送人頭以達劇也就算了。居然還打算使用辰級的秩序去阻攔育者的投影……這簡直就像用面條去趕馬一樣……”
“風險大也沒辦法。總得想辦法拖住它。”徐徒然腳步不停道,“另外,糾正一下,我的秩序可不是辰級。”
系統:“……啊?”
“升星了。”徐徒然輕描淡寫,“就在你和我分一起努力送人頭的時候。”
系統:“!!!”
不是吧,這麼快!
“我在秩序上升級向來很快。”徐徒然理所當然道,“而且這次我還從信仰盒子里提了點數砸進去……”
不僅如此,那只小小的白兔子,這次也格外給力。徐徒然眼睜睜地看著它從一只小白兔變了一只頭上長樹的大白鹿,馱著自己一路飛奔。再加上點數換的代行步數,速度自然更快。
……不過那只大白鹿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好使,不知咋想的,一邊趕路還一邊用頭頂的樹叉子不斷地結出小白兔,它一路跑,雪團似的小白兔就一路隨風往后甩,運氣好點的還會落進徐徒然懷里,運氣不好的就直接給甩到地上的。
那些掉在地上的小白兔甚至還會追趕著在鹿的后面,繼續用兩個耳朵支在地上跳舞……徐徒然不知道這種畫面算不算可怕,但知道這一定算是有病。
無論如何,趕在分功送人頭之前,順利讓自己升到了秩序星級。這意味著,那些提前布置下的國土與規則,也隨之提升到了星級的強度——而這些,加上原本圈定的域,就是用來阻攔育者投影的全部手段。
假設這些阻攔能夠功,那徐徒然的謝名單里,必然得包括兩只鐵線蟲——主要還是它們這位置選得好。
它們用來召喚投影的位置距離香樟林相當近。而香樟林還封有兩枚星星碎片與的祭壇,按照系統的說法,這對育者投影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也就是說,只要它能察覺到香樟林力量的存在,它的第一目的必然是香樟林,自然不會想著要突破徐徒然的域,去往更遠的地方。
而的域里,除了那一能導致失智與混的月之外,還有一小片一小片區域的國土。國土另外設有束縛規則,只要育者的投影有所接,便會自然生效。
這些小手段都是在育者投影出現布置下的,因此不會神罰。不過在規則被強行沖破時,徐徒然不得遭一些反噬——事實上,在趕路的過程中,的心臟已經疼過一次了。
當然,本來也沒指自己的束縛規則能夠阻攔那破投影多久。但星級的實力擺在那里,哪怕它要強行突破規則,也多是要花一點時間的。
“懂了。這些國土的作用,就相當于是一系列慢速陷阱。而香樟林的存在,就是吸引投影往陷阱中走的餌——”
系統自管自地總結著,旋即呼出口氣。
“你該慶幸這片投影的實力并沒有很強。”它喃喃道,“至沒有強到能直接碾你。”
那片投影現時,它正躲在徐徒然分的意識里,看了個現場。據它目測,那片投影最終凝聚出的高度大概十多米,與之前全知蟲出的山寨貨相比,差不多就是虎鯨與座頭鯨的區別。
系統猜測,這應當不是這片投影真正舒展開的型,而它未能完全舒展,大概率是因為徐徒然的“域”給它加了一層天花板——換言之,它并沒有強悍到可以無視徐徒然的域。
這樣想來,徐徒然的那些陷阱,或許真能起到一定的拖延效果……意識到這點,系統的心這才稍稍穩定下來,跟著又有些奇怪:“不過你是怎麼對這個投影的實力做出預估的?你又沒見到它。”
“預估?什麼預估。我什麼都沒預估。”徐徒然莫名其妙,沿著腳下帶加往前趕了幾步,只見不遠一團點鬼火般地亮起。
忙手去那點,系統卻是懵了。
“沒有預估?那你怎麼知道你的法子一定會奏效?萬一這次的投影特別強呢?”
“那我死唄。還能咋的。”徐徒然淡漠地說著,手指輕上點。
腦海中沒有響起任何提示,但自然而然能覺到力量在涌——剛剛拿回的長夜傾向,已然升到了燈級。
隨著力量的流淌,周圍的場景,也悄然起了變化。原本黑暗的四周忽然被點亮,大量碎片式的畫面浮現于左右,像是自播放的畫。
徐徒然沒有放緩前行的腳步,目不住往兩邊掃去:“這些又是什麼?”
“你過去的記憶。”系統淡淡道,“有興趣的可以看看。不過不用特別在意。等你到了終點,它們自會歸一。”
徐徒然隨口應了一聲,視線仍是好奇地在其中某一塊碎片上停了一下。旋即便見這破碎畫面倏然舒展開,像是一幅長長的畫卷,隨著的腳步,不住往前延。
這倒省了徐徒然駐足觀看的工夫。隨意瞟了幾眼,看到那畫面里是一團濃郁的黑聚集,正懸在地面的上方,不斷變換著形狀——而它的遠,則是一只頭頂長著樹杈子的、白鹿般的,正默不作聲地看著它。
“哦,這個我認識,秩序之宮里的那個!”徐徒然一下反應過來,“那它應該就是楊不棄?旁邊那團黑乎乎的是什麼?”
系統似是遲疑了一下。正要給出回答,畫面中的黑影忽然有了變化——只見它收扭曲幾下,似是終于做好了決定,啪的一下將自己了兔子的形狀,落在了地上。
樹杈子白鹿見狀,似是頗為好奇,小心翼翼地往黑兔子方向走了幾步。黑兔子則完全沒有搭理它,自顧自站在原地,像是正在思考什麼重大的事。
“它干嘛不彈?”徐徒然奇怪,“它在想啥?”
“……在想怎麼走路。”系統喃喃道。
徐徒然:“?”
“這個時候的它,對這個世界的生,還不是特別的理解……”系統試圖給出解釋,話未說完,就見那黑兔子終于開始了——
只見它將自己圓圓的腦袋往下一折,用兩個耳朵支在地上,將自己完地支了起來。
徐徒然:“……”
系統:“……”
畫面里的樹杈子白鹿:“……”
“它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徐徒然比較客氣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系統沒有說話。而畫面,樹杈子白鹿則是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往地上一倒——它雪白的軀開始迅速枯萎腐爛,頭頂的樹杈子上,則結出了一個白團子。
白團子離樹杈,展開肢,變一只大小與黑兔子差不多的白兔子。它繞著黑兔子蹦蹦跳跳,似是在展示自己的四肢。而黑兔子……
只見它盯著白兔子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一跺耳朵,從腦袋上又生出一對細長的兔耳朵——
這下,它也有四只腳了。
不僅如此,它還將倒立的軀又九十度翻折,四腳朝天,背脊上則又長出數對兔耳朵,支在地上,支撐著它歡快地跑來跑去……
沒一會兒就跑遠了。
剩下白兔子一只,原地思索片刻,努力將自己的腦袋也折了過來,用兩只耳朵踩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朝著黑兔子追了過去。
畫面到這兒就徹底暗了下去,也不再隨著徐徒然的腳步延展。徐徒然面無表地朝前又跑了幾步,按著再次作痛的心口,深深呼出口氣。
“所以我就是那只蠢兔子,對吧?”道。
系統:“……”
系統:“我可從沒說過那兔子的半句壞話。”
所以就是,沒跑了。
徐徒然無聲地閉了閉眼,視線無意中掠過另一幅碎片畫面——只見那畫面中,是一片裂的大地,地面上覆蓋著已經干涸的巖漿。一大團黑影穩穩盤踞在火山口上,凝聚出的軀,比起火山也不遑多讓。
而那大團黑影的旁邊,則是一只……
一只看上去像是哥斯拉的東西。
看上去也大,兩腳直立時和火山差不多高。皮則是灰不溜秋的,上面覆蓋滿了的泥土與植被。隨著它的舞,還能看到大片的泥塊與植簌簌往下掉。
……對,跳舞。
這個哥斯拉一樣的玩意兒,正在對著黑影跳舞。那腳步咚咚的,即使隔著畫面,徐徒然也能覺到那種地山搖。
沉默地看了一會兒。一言難盡地開口:“那黑影也是我,對吧。”
系統:“嗯。”
“那我為啥還要放任這麼個玩意兒在我跟前蹦跶?”徐徒然忍不住道,“直接吃了不好嗎?”
“在吃呢。”系統卻道,“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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