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片角會隨著洋流飄向何,從不在乎。
如果此時打開自己的信仰盒子,就會發現,盒子中原本晦暗大片的點,正在逐漸亮起——并不是后來以“圣者”與“創神”之名點亮的那些。而是那些早已存在于盒中,卻始終黯淡的部分。
只有當神想起自己是誰,那些為祂而生的信仰與世界,才有存在的意義。
不過徐徒然不在乎。
已經不在乎有多為而亮,就像不在乎自己的正隨著行進溶解,溶解于流的黑暗之中。
漫行于混與長夜,像是漫行于自己的國度。隨著吼與雷鳴調整著節奏,像是伴隨著最悉的律。將信仰盒子剩余的點數全部提出,折換步數。換出的代行之力化為不對稱的黑羽翼,托著逐漸溶解的,在鋪開的噩夢中翩翩起舞。
托著來到山脈最終的邊界,出盡頭那扇閉的大門。
頭頂的眼睛發出憤怒的長吼,徐徒然只當聽不見,施施然地掏出長夜之鑰,同時展開漫天穢霧——
趁著穢霧擋住那眼珠目的一瞬,飛快地將鑰匙進了鎖孔,打開了面前的長夜大門。
咔噠一下。
像是破殼的聲音。
*
另一邊。
將臨正在灼灼的芒中飛奔。
永晝監獄。一個名字聽上去最令人不適的升級空間。探索者自進后,就會擁有唯一的囚犯編號,而唯一的升級方式,就是不住完“獄警”提出的一個個要求,從而不斷更換更靠前的牢房。
牢房各式各樣,其中有的藏有符文或遠古的知識,有的藏有可用以升級的球。將臨很有耐心地將所有能去的牢房都蹲了一遍,除了最后一間。
藏有星輝的那間。
而此刻,正利用最后的時間,朝著那個房間飛奔。
腳步一下一下地砸在狹窄的走道上,發出沉重的聲響。的后是咆哮著追趕的預警,頭頂是刺目且搖晃的燈。兩邊的牢房原本空無一人,隨著的靠近,卻有大量手臂從鐵檻中出,朝著搖晃揮舞。
將臨只當看不見,甚至難得用權限,控著它們朝后的獄警攔去。知道自己沒有多時間了——現在只是去形,實際本沒有逃出星星的域,也沒能逃離育者投影的捕獵范圍。不論接下去結果如何,都必須盡可能增加自己活命的資本。
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賭一把,利用剩下的時間,直接沖星。
目鎖著走廊盡頭的銀單門,將臨腳步越來越快,快到連呼吸都無暇顧及。眼看著那門已經近在咫尺,更是孤注一擲,猛地朝前一個飛撲,整個人幾乎是撞在了門板上——
預料中的強大阻力,卻沒有出現。
……本以為自己不得得撞個頭破流,最終能不能功開門都是未知。事實卻是,就在撞上的瞬間,那門扉便應聲而開。將臨收勢不及,一下摔在地上。茫然抬頭,正對上一雙自黑霧中出的目。
……不,嚴格來說,那本不是黑霧,而是更為濃郁的黑聚集。那東西在門后虛無的空間隨意變換著形狀,逐漸變幻了最令將臨膽寒的樣子。
一個兔頭般的廓。將臨記得很清楚,在尚未與其他三人離時,狂躁的星星,就是以這樣的形狀,將它們咬得支離破碎。
而現在,那個悉的廓,已然張開了“”。將臨看得清楚,在那“”的深,正含著一團明亮的。
是長夜的。是長夜與永晝共的星輝。
將臨:“……”
將臨:“對不起,打擾了。”
說著,毫不猶豫地閃了出去,順便用力關上了后的門。
雙手死死地按著門把,將臨著面前再度關的門扉,后知后覺地知到上的冷汗與栗,大腦深似是有什麼在瘋狂尖,從手指到靈魂都在抖。
下一秒,卻聽砰的一聲——門的另一頭傳來撞的聲音。
將臨被嚇得渾一,本能地將門用力地堵住。張地環顧起四周,試圖尋找一個的方法,過了兩秒,卻似意識到了什麼,放棄地扯了扯角。
……果然。
面前的大門被洪水般的黑影沖開,著撲面而來的噩夢,克制不住地戰栗,卻沒再試圖逃一步。
任憑自己被舒展的黑影包裹、吞沒。仿佛一粒被投深淵的果核。甚至有種放松的覺。
我早知道的。默默想到。
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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