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這是真的喜歡安曉啊。
也是,安曉以前可是大半個村子里年輕男娃喜歡的對象。
他們笑呵呵的接了糖,安再溜達過來的時候,就不肯再說“紀長澤會不會拋棄安曉”這個話題了。
拿人手短吃人的,他們拿了人家喜糖,怎麼還好意思背地說人。
安:“……”
一群慫貨。
反正就不相信了,等到紀長澤結婚的那天,一定要多說點安曉的壞話。
就算是改變不了安曉嫁個好人家,也要惡心惡心。
結婚當日
紀長澤一大清早就起來了,打扮的神神的。
紀父也把自己的煙袋的干干凈凈,和妻子一起換上了小兒子給買的新裳。
紀母今天一直在發愣,時不時就跟著丈夫念叨幾句:
“你說,倆兒子都結婚了,以后,他們都家了,就剩下我們倆了。”
紀父:吧嗒吧嗒。
紀母說著,眼睛一酸:“我怎麼這麼舍不得呢,長也是,娶了媳婦就不聽我的了,長澤現在這麼懂事,以后說不定也……”
紀父:吧嗒吧嗒。
紀母說的心里難:“以后,就不是我說什麼長澤就做什麼,是他媳婦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了。”
紀父糾正:“之前也不是你說什麼長澤做什麼。”
這孩子懶,一般他們使喚不他。
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曉是啞,說不了話。”
紀母:“……”
掐了一把丈夫,倒是不傷了,憤憤出了門,嗓門大了起來,像是故意對著他說的一樣,拉著紀長澤說話;
“長澤,起來了啊!來來來媽跟你說,你以后結了婚啊,可一定要疼你媳婦,別讓你媳婦委屈,要讓著,可別像是你爸一樣。”
紀長澤點點頭,一臉聽話:“我都聽媽的。”
見兒子這麼聽話,紀母心中的最后一不舍酸楚也淡了:
“去吧,臭小子,以后你就是你媳婦的了。”
“媽你真傻。”
紀長澤笑話:“是曉嫁給我啊,要來咱們家的,不是我是我媳婦的,是曉是咱們家的,你可是多了一個兒,高興不。”
對啊!
紀母反應過來了。
都怪紀長那個混球,明明是娶媳婦結果到了媳婦娘家去住著,弄的也被帶跑偏了。
明明是曉那個乖孩子到他們家來啊,傷個什麼勁。
紀母一下子腰板直了,也起來了,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走!!媽帶你接媳婦去!!”
現在很多舊時的嫁娶風俗都不好弄。
他們就從簡了,直接請了村里會吹嗩吶的人,紀長澤打頭,帶著一群人吹吹打打喜氣洋洋的朝著安家去。
后面還抬著東西,還有人推著自行車,以表示對方的看重。
順利接到了新娘,也沒馬也沒車的,一行人就這麼到了紀家。
安曉今天穿了一紅服,襯的越發白如雪,好看的很,眼底滿是幸福笑意。
紀母和劉慧芬都滿眼喜歡的一左一右站在邊,親親熱熱拉著。
安父安母也在后面,安母是撐著病出來的,兒出嫁,怎麼也要看的,親眼看見兒這麼招婆婆大嫂喜歡,松了口氣,臉上的笑也多了起來。
對安父道:“爹,你說的真對,咱們曉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你看婆婆多喜歡。”
安父:“……”
其實他也沒底,就是安媳婦的。
沒想到,紀家居然真的這麼給面子。
正高興時,劉父突然發現安居然也跟來了。
拄著拐杖,正里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
他臉上出了排斥神。
卻見安上前一步,剛張張口:“安曉……”
“曉和長澤真是天生一對啊!男的俊的俏!!”
一個含糊的男聲突然不知道在哪響了起來。
接著又是一個略微尖細一些的男聲也跟著附和:“可不是,曉人還是高中生,紀長澤長得不錯又能賺錢,結了婚一定長長久久。”
“幸福滿啊!”
“這倆人都是好人好子,以后一定能過得好!”
正被幾個同齡人鬧著的紀長澤臉上出了不好意思的神來,揚聲道:
“大家別這樣,我不就是發了點喜糖嗎?不用這樣夸我們的。”
原本還沒想著夸他們的眾人:對哦,他們可是接了喜糖的。
拿了人家東西,怎麼不能夸上幾句。
于是,各種祝福夸獎的話簡直要溢滿整個屋子。
幾次張都淹沒在了祝福話語中的安:“……”
捂著心臟,眼前一陣發黑。
不行,被氣的。
混在人群里又多說了幾句的張老三發現完全用不上自己了,這才從人群里鉆了出來。
還順帶用著奇怪眼神看了一眼臉鐵青(被氣得)的安幾眼。
他可知道安對安曉一直不好的:
“這大喜日子的,您不舒服就別出來了,我記得我家長澤哥沒請你啊。”
安:“……誰稀罕!”
拄著拐杖堵著一口氣就回家了。
好生氣,要氣死了。
張老三見走了,在一片夸耀中溜達到了紀長澤面前,滿臉諂:
“長澤哥,你看我做的好不。”
“好,很好。”
紀長澤笑瞇瞇的夸了他一句:“再接再厲,你可以的。”
恰巧安曉紅著臉被紀母帶了過來,他一臉自得,對著自家媳婦道:
“曉,你看,我們的善良品行全村人都知道,大家都這麼真心的夸我們呢。”
“大領導說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看我們村的人眼睛尤其亮。”
說著,紀長澤又看向一邊的張老三,給安曉介紹;“他你還記得吧?他就是仰慕我品行,才來跟著我干的,是吧老三?”
張老三:“額……”
他看著安曉那純粹好奇的清澈眸子,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說謊。
紀長澤轉頭沖著他笑瞇瞇的:“對了老三,你可以提前預支工資,不過要我來批。”
張老三:“!!!”
“對對對!!嫂子,長澤哥說的沒錯,我就是仰慕他品行!!”
他豎起大拇指:“長澤哥的人品。”
“那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