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落在了腹部,輕的了:“夫君說,等到他四十五歲,我們的孩子也已經丁,自可獨當一面,到時我們便四游玩,若是覺得哪里好了就住下來,住的膩了再換地方,總是隨心要好些的。”
鄭夫人聽的向往極了。
雖眼圈還是紅的,臉上卻又出了個為江晚晴歡欣的笑出來:“你可好了,我們子基本上都是一生被困在府中,日后若是你能四游歷,可要寫信將那些風景給我,我看著,就也好像是自己也游歷了一般。”
江晚晴點點頭:“一定。”
兩人又親親熱熱說了一會話,鄭夫人突然想起什麼,坐直了子,仔細詢問道:“你夫君要去京城做,那你豈不是要一個人回戶縣老家?”
“夫君說要送我回去,等到安定好了我,他再去京城。”
江晚晴倒是不怎麼傷心紀長澤不帶自己。
自己當家之后,才知曉出行不易,若是未曾懷孕,去也就去了,既然懷有孕,便能不出門就最好不出門了。
若不是留一個人在西北城不好,夫君也不會決定送回戶縣。
“那你可知你夫君在老家還有什麼親人?”
江晚晴是早就做過功課的,當即便道:“二老都在,上無爺,底下弟弟有三,妹妹有二。”
鄭夫人連忙又問:“紀大人可是說了要讓你教養妹妹?”
“說過了,夫君說妹妹是有先生的,但到底先生不比自家人,還是要我這個嫂嫂帶在邊好好教導的好。”
聽到江晚晴的回答,鄭夫人松了口氣。
臉上的笑容也放松下來:“這就好了,你夫君果然是敬重你,我與你說,我知道幾位夫人,嫁過去之后,婆家從不肯讓們親近底下的弟弟妹妹們,就是怕們故意教壞,誒,這種壞心眼,誰敢有,可婆家如此行事,卻是傷了們心的。”
“我與你說幾句知心話,你別看我在府中過得好,剛剛嫁過來時,也是十分艱難的,婆婆不肯將府中事務給我,房中隨便一個婆子都能甩我的臉子,我夫君他忙碌,我也不好拿這些打擾他,公公就更別說了,之后還是我對婆婆好好奉著,一直過了兩年,才算是放權。”
說到這里,鄭夫人難掩羨慕;“是我認識的夫人夫人們,哪個不都是先在婆婆手底下過了幾年才能管府中事務,就算是如此,婆婆在頂上看著,有時候也不得不照著婆婆的意思行事,再沒人像是你這般,夫君疼不說,還能自己掌管家中事的。”
江晚晴之前并不知道其他人家的夫人們都是如何的,也是這段時間參加的宴會多了,才知道夫君原來給了這麼大的面。
此刻見鄭夫人說,笑著輕輕推了對方一把:“你這話說的,倒好像是你家夫君不疼你一般,我怎麼聽聞,西北城大家最羨慕的人便是你了,羨你丈夫一心一意不納妾,家中又是你做主,婆婆也是個慈祥的,這些話你倒是不與我說。”
鄭夫人被故意促狹的模樣逗的笑的直不起腰:“誒喲喂,可見你是有了靠山了,還來打趣我,等到見到你家紀大人,我可要問問他,如何能將夫人養的跟個小孩子一般。”
兩人笑了一團。
外面的夫人小姐們看見了,心底都是一陣羨慕。
雖有人覺得們在外面笑這樣有些失禮,可若不是被自家的郎君捧在手心里,怎麼能如此放松。
哪里像是們,要謹言慎行的。
鄭夫人還好,們向來都是知道的,是個好命的。
而這位紀夫人就更加好命了。
夫君是侯將軍麾下的得力人,如今還被侯將軍舉薦做了京兒,那紀大人,們是見過幾次的,生的一表人才,面白如玉,總是溫和笑著,向江晚晴這個妻子的眼神也溫極了。
江晚晴娘家無人的事不是什麼,雖說紀大人也是農家出,可到底如今地位是不同了,他竟也從不納妾,對外應酬的時候更是不肯外面的人一下。
紀大人也是要到軍營里面去的,但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江晚晴出來,便總是他來接回家去。
這等護妻,實在是讓人不想羨慕都不行。
宴席一結束,夫人姑娘們紛紛的出府,坐上各自的轎子,等到們一出去,夫人們還算是穩重,一些年輕的姑娘們便忍不住好奇的將視線向了坐在馬上,安靜等在府外的那位紀大人。
與旁人不好意思說,與自家姐妹卻是很好意思的。
“二姐你看,那便是紀大人,每次紀夫人出來,都是紀大人接回家的。”
姐妹中的姐姐小心的看過去一眼,頓時有些詫異的道:“這位紀大人生的好相貌。”
“可不是,不然為何我這次非要拉著你一起來。”
不們姐妹二人在悄悄著紀長澤,其他的姑娘們也都或多或的看過去幾眼。
倒不是有什麼歪心思,只是難得有這樣相貌俊俏,也有位,還十分的郎君出現,們忍不住想多圍觀圍觀。
紀長澤穿著一天青衫,袖口和擺繡著藍紋路,服修,穿在他上襯的他威武又多了幾分,這服是江晚晴做的,他特地穿了出來顯擺顯擺。
他特地來接,除了不放心江晚晴,也是想要給這個面。
年失去父母,之后又被叛軍這樣抓來西北城,寄人籬下一段時日,就算面上不顯,或多或還是要有自卑的。
紀長澤做的便是將的那些自卑都驅逐走。
他要的便是為眾人都艷羨的對象。
一直安靜等著,沒一會,江晚晴便與鄭家夫人說說笑笑的出來了。
鄭夫人一眼便看見了外面的紀長澤,笑著打趣道:“看看,你家那位來了,我就說了,他定然是要來接你的。”
江晚晴也猜到了紀長澤會來接自己。
可當抬眼去,見著那馬上人沖著自己淺笑時,心中還是驚喜了。
臉上笑容歡欣了幾分,對著好友道:“那我便先走了,你也別擔憂,夫君說我著公婆都是農家人,弟妹又還小,到了戶縣,也還是我來管著府中,我想著,能夠養出夫君這樣一個良善的子,公婆定然也都是好人,不會難為我的。”
“你心里有底就好,去吧,記得寫信給我。”
鄭夫人依依不舍的與道別。
江晚晴便在許多夫人姑娘的視線下,提起擺下了臺階,一路到了紀長澤跟前。
紀長澤翻下馬,在眾人的視線下掀開后轎子簾子,一直看著自家娘子進去了,才重新坐上馬。
轎夫抬著轎子開始往前走,紀長澤就坐在馬上,在轎子以守護姿態慢慢走著。
江晚晴掀開簾子,朝后面看去。
本是想要看看鄭夫人的,一眼去,卻沒錯過那些夫人姑娘們的艷羨視線。
心底,一瞬間便被巨大的自豪與開心填滿。
放下簾子,外面是夫君溫聲問著的聲音:“明日就要啟程了,你莫怕,我爹娘子都很好,你們定然能相好的。”
江晚晴在轎子里出一抹淺笑。
回道:“我不怕。”
有夫君在,還怕什麼呢。
如今雖然還有些字認不全,賬本卻已經可以看得清楚了,也學會了如何管理府中事務,這段時間那些禮儀也都學著。
夫君疼,愿意護。
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能怕什麼。
總不可能一直要靠著夫君的幫自己撐腰的,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絕不會出怯意,讓他去了京城還要憂心家里。
孝順公婆,照顧弟妹,管理府中務,這些都有把握能做的很好。
夫君幫著直起的腰,絕不會再彎下去。
*****
理好了西北城的事,宅子暫且封著,留下一個看門的,剩下的人有賣契的,便都帶著一道上了水路。
紀長澤邊有護衛,坐的大船,一路上也沒有不長眼睛的水匪撞上來。
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到了戶縣。
眼看著快要到達戶縣的時候,紀長澤先派出一個人坐上小船去戶縣家中告知他們快要回來了。
紀父紀母如今是越活越年輕了。
紀長澤就算是去了西北城,也一直在寫信給他們,他們不識字,底下的孩子們卻可以念出來給他們聽。
他們知道兒子從兒媳婦好友中接回了兒媳婦,也知道了兒媳已經懷有孕,還知道了兒子被舉薦做。
一樁樁一件件,竟都是好事。
底下的孩子們也都聽話懂事,去學堂的去學堂,在府中跟著先生學的跟著先生學。
還都認識了朋友。
眼看著他們穿著嶄新的,臉上養的紅潤,上也都長了一些,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瘦骨嶙峋,一個個臉上也都早就沒了從前的愁苦,而是每天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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