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渡月橋?”
錢恒一臉平靜:“就是嵐山的一個著名景點。”
錢恒不想說不代表瑤查不到,幾乎很快就在手機上查到了渡月橋的信息。這是嵐山知名的人橋,據說只要是去過這座橋的,都不會分開。
只是——
“但走這座橋的時候不能回頭。”瑤笑著補充道,朝錢恒挑了挑眉,“我看到了。”
的笑容狡黠:“一旦回頭,就會分手。”瑤黑亮的眼睛眨了眨。
錢恒被盯得有些局促:“我也不是相信這種東西,但既然來了……”
瑤攬住了錢恒的手:“走吧。”
渡月橋是非常日式古典韻味的橋梁,橋面是木質的,橋下流著從大堰川蜿蜒而來的水,僅僅是站在橋上,向不遠的景致,都覺得安寧而靜謐。
瑤拉著錢恒的手,就這樣安靜地走著,兩人誰也沒說話,然而不經意之間在一起的眼神和纏在一起的手指,已經說明了一切。
而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像是冥冥之中的贈予一般,下雪了。
“下雪了!”
瑤忍不住駐足,驚喜地看著一片片雪珠飄散下來,落在的發間、額上,而一開始還如星點般的雪,隨著時間,漸漸變一大片一大片,遠的山上,不多久,已然慢慢有了積雪的趨勢。
瑤跺了跺腳,了脖子:“要不是穿的有點,好想在這里看雪景。”
的話音剛落,后的男人就把攬進了溫熱的懷里。
錢恒輕輕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解開了自己的大,此刻站在瑤后,用大整個包裹住了瑤,把整個人護在了懷里。
“這樣就不冷了。”
這一刻,縱然周遭是風雪,然而瑤只覺得溫暖而甜,倚靠在錢恒的懷里,兩個人依偎著獨嵐山的雪景。
*****
從嵐山回來,眾人便都在酒店休息。君恒的團建,歷來酒店都是一人一間。瑤窩在房里,本準備研究下案子,結果沒多久,門口就響起了譚穎和包銳的拍門聲。
“瑤,別看案子了,我們一起去喝酒啊!”
幾乎是瑤剛開門,譚穎就熱地沖上來一邊把瑤給拽了出來:“走了走了。這次我和包銳請,算是安你。”
瑤一臉茫然:“安我什麼?”
包銳同道:“安你這次團建被錢par到吐啊。”
譚穎一臉悲愴:“你是苦了,今天我和包銳也不是見死不救,實在是錢par的戰斗力,不是我們兩個人扛得住的,為表達我們的同事,今晚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瑤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好的……”
結果譚穎和包銳說什麼也不聽瑤的解釋:“你放心吧,咱們一條船上的人,你就是罵錢par我們也替你保,而且這家酒吧可是包銳調研了很久才確定的,環境安靜,純日式風,清酒特別贊!”
盛難卻,最終,瑤還是在譚穎和包銳的熱帶隊下到了這家傳說中的酒吧。
包銳的眼確實不錯,酒吧裝飾很古典,讓瑤恍惚有種穿越時空來到江戶時代的錯覺。
“這里的清酒可棒了。”包銳一進門,就點了些小食和酒,“來,今晚就算是我們富貴榮華組合的單獨團建了!”
三個人平時都很稔,難得離開了工作的環境,此刻在小酒吧里吃吃聊聊,氣氛倒也相當不錯,除了生活瑣事外,包銳還難得分了自己以前菜鳥時期的糗事,逗得瑤和譚穎哈哈大笑。三個人這麼嘮嗑著,也不知怎麼的,就又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但比較寬松,對于不想回答的問題,直接大冒險喝酒就行了。
瑤今天運氣比較背,接連幾次都到。
譚穎不愧是“專家”,問的問題也都針對:“上次那個給你送玫瑰花的,在一起了沒?”
“在一起了。”
包銳跟其上:“我們認識嗎?”
瑤抿了抿,拒絕回答,直接大冒險喝了酒。
“不管我們認不認識,說名字!”譚穎很警覺,“我總覺得是認識的!”
瑤自然不肯說,于是又一次選擇了大冒險,干了一小杯清酒。
“你和對方是怎麼認識的?”
“對方也是律師嗎?”
“是怎麼在一起的?”
……
包銳和譚穎這倆家伙是逮著瑤問了,瑤不能錢恒的信息,自然只能老老實實一杯接一杯地選擇喝酒。
沒過多久,瑤便有些醉了,趁著譚穎和包銳真心話大冒險互相廝殺的時機,的手機響了。
瑤一看,是錢恒的來電,暈乎乎地點了接聽,錢恒磁的聲音變傳了過來。
“……”
結果“瑤”字還沒說完,手機那端的錢恒就聽到了日式酒吧里的藍調背景音,他的聲音一下子便有些警覺和在意起來:“瑤,你在哪里?”
清酒這東西,喝的時候覺得不醉人,但一上頭起來,就醉的徹底了。
瑤握著手機,只知道咯咯咯傻笑:“我在哪里?”捂了捂因為酒發燙的臉頰,“我在你心里啊。”
“……”
錢恒頓了頓,才穩住了聲音:“你喝酒了?喝醉了?誰在你邊上?”
“沒,我沒喝醉,我清醒得很。”瑤繼續笑著,如每一個醉鬼一般否認著,“不信你問包銳,包銳可以給我證明……”
“你讓包銳接電話。”
瑤不疑有他,聽話地把手機遞給了包銳:“錢par找你。”
包銳雖然比瑤清醒,但也有些微醺,他接過電話:“錢par,你找我什麼事?”
“地址。”
“啊?”
“給我發你們現在的地址定位。”
手機那端的錢恒聲音嚴肅,那嚴陣以待的語氣仿佛是面對一個突然即將敗訴的案件一般鄭重。
包銳沒多想,掏出自己的手機,發了個定位過去。
他沒想到十分鐘后,他就見到了錢恒。他的老板風塵仆仆,從日式移門里走了進來,眉頭皺,微抿,一臉風雨來。這間小酒吧附近沒有電車站,大雪的京都夜里,也很難到出租車,酒吧這條小路,更是只能步行過來,明明正常應該要走二十分鐘的路,包銳沒料到錢恒竟然十分鐘就走到了。就算他長,也不能這麼快吧?
等錢恒走近了,包銳才看清了他臉頰上的紅暈,聽到了他尚未平息的氣聲。
這一段雪路,他是跑來的。
包銳大為:“錢par,早知道你也想參加我們的聚會,我就提前你了。”他愧疚道,“我以為你沒興趣……”
只可惜錢恒只瞥了包銳一眼,對他點了點頭,便越過他走向了他后的瑤。
瑤已經醉的兩頰滾燙,為了降溫,整個人趴在吧臺上,把臉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此刻正滿臉紅暈,雙瞳剪水,眼神漉漉又毫不設防地看向錢恒。
錢恒下意識便避開了眼神,他看向包銳,努力維持冷靜:“瑤的案子出了點岔子,我找有急事,喝了多酒?”
“半瓶清酒。”
“下次帶喝酒前要和我說一下。”錢恒一本正經地警告包銳道,“還不是你這樣的律師,案子很有可能有紕需要收尾,必須隨時保持清醒。”
包銳連連點頭激道:“謝謝錢par對我的認可!”
“現在我要帶瑤回去醒醒酒,然后理下那個案子。”錢恒這才看了眼全場唯一清醒的譚穎,“譚穎,包銳就給你了,你負責把他帶回酒店,如果他不肯走還要喝的話,給他老婆打視頻電話。”
錢恒代完,就去吧臺拉起已經綿綿趴一團的瑤,他維持著老板的架子,聲音鎮定道:“瑤,跟我回去改合同。”一邊說著,一邊把瑤扶了起來。
譚穎有些不忍:“錢par,瑤都醉這樣了,還要去改合同啊?要不明天吧?”
“不,是裝醉,其實是清醒的,只是想……”
結果錢恒的話還沒說完,他懷里本來安靜的瑤突然抬起頭,對他笑了起來。
那個瞬間,錢恒有了十分危險的預。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應對,瑤就整個人鉆到了他懷里,拱著茸茸腦袋,兩只手環抱住了錢恒,語氣帶了憨:“你怎麼才來啊。”
“……”
瑤整個人都醉的不行了,徹底忘記了自己并不是和錢恒兩個人獨。
錢恒一瞬間整個人都繃了,饒是巧舌如簧如他,一時之間竟然也卡了殼。
瑤卻毫沒覺得這氣氛的詭異,整個人索掛上了錢恒的脖子,踮起腳尖索吻:“你為什麼還不親我?”撒道,“我想要男朋友親我一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錢恒才艱難地找會了鎮定,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包銳和譚穎:“喝多了。認錯了男朋友,不是我。我和瑤,只有上下級關系。”
錢恒的話音剛落,在他懷里的瑤卻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了一眼錢恒,然后癡癡的笑起來,認真地盯向的老板,一字一頓清晰道:“錢恒,我好喜歡你呀。”
“……”
這一刻,譚穎只想說,神他媽的沒喝醉,神他媽的又突然喝醉了,神他媽的認錯男朋友,神他媽的只是上下級關系……
包銳本來還有些微醺,此刻被這一發展驚得竟然酒徹底醒了:“錢par……”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和瑤在談。”錢恒卻恢復了淡定,事已至此,他索大方地把瑤摟進了懷里,然后掃了包銳和譚穎一眼,“你們知道就可以了,團隊以外我不希別人知道。”
雖然別的沒說,但他眼神里那一句“你們誰敢說出去就死定了”已經明晃晃地掛在頭頂了……
直到錢恒和瑤走遠了,包銳還沒從打擊中徹底走出來,他期期艾艾地看向譚穎,眼神頗有種痛的頓悟:“所以……所以錢par本不是想見我才跑來酒吧的?”他悲憤道,“這第二次團建,現在想想,也不是為我破例的?!”
譚穎只覺得無語:“醒醒吧包銳,你拿錯主劇本了吧?現在不是時候悲傷錢par原來不你這種事實,而是應該想想以后怎麼好好拍瑤的馬屁,好讓瑤給錢par吹吹枕邊風,讓我們錢多事活的更滋潤啊!”
包銳又喝了口清酒,悲傷地背起了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20字以上留言通通送紅包!(截至明晚8點)
上章的紅包晚點發哦~
明天記得來蹲,下章看了不吃虧。錢par這位司機正式上崗。
【小劇場】
包銳:枯了,我死了,今天我宣布錢包cp正式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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