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夜被原弈吵醒, 溪第二天早上哈欠連天的趕到臺里。
“姐,你昨天不是休假,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難道又有突發新聞?”小楊幫溪倒了杯咖啡放到桌上, 臺里午間新聞播出的時間段是在周一到周六中午,周日轉播衛星臺節目, 《邊那些事》播出時間段是周一到周五晚上, 周六周日重播每周二三的節目,所以接下《午間新聞》主持這個活兒以后, 每周就只能休息一天, 前提還是沒有突發狀況需要加班。
“我昨天跟趙哥跟拍素材,假期泡湯了,”溪趴在桌上,雙眼呆滯無神, “今天早上差點沒能起床。”
小楊有些同的看,臺里閑的時候是真閑,忙的時候是把男人當牛馬, 把人當男人。像這種后期還好, 據說記者們大冬天躺在床上, 半夜接到消息就要去跑新聞。
“我這還算好的,”溪喝了一大口咖啡提神, “我有個同學以前做娛樂記者,為了拍到有用的料,大熱天在破樓房里蹲了三天。”
那時候還在讀研, 聽到這個同學在微信群里訴苦,又是好笑又有些同。后來大概他實在不了這個苦,現在開了一家火鍋店,日子過得還滋潤。
大熱天三天不洗澡,還待在滿是蚊蟲的屋子里,小楊是想一想就覺得不了,對娛樂記者這個職業,肅然起敬。全然忘了前不久,還大罵娛樂記者拍家偶像私。
“小,”陳佩推門進來,見小楊也在溪的辦公室,“你們兩個準備一下,臺里要開個急會議。”
等陳佩離開以后,小楊小聲道:“陳導臉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溪搖頭,陳佩臉雖然嚴肅,但卻沒看到怒意,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但跟他們沒有多大關系。
到了會議室,溪看其他同事稀稀拉拉懶洋洋地坐著,金臺長跟幾個領導還沒到。跟小楊挨著陳佩坐下,陳佩面前正兒八經擺著會議記錄本,但溪清楚記得,上上次開會,陳佩也這麼擺著記錄本,拿著一支筆也沒見寫幾個字。
“陳姐,”溪靠近陳佩,“發生什麼事了?”
“臺里有主持私下接代言與演員合同,還跟總臺鬧翻了”陳佩小聲答道,“這次開會,十有八1九就是說這件事。”
“誰”溪頓時來了神,臺里那些一哥一姐可都是臺里的寶貝,能把臺里氣得不留半點面子,看來是要跟臺里撕破臉了。
“李佳語,”陳佩對高層的事略有耳聞,“自從拜年晚會過后,就有傳言說李佳語跟沈星不合,還說們為了爭一姐的位置打得頭破流。”
不管傳言真假,這件事鬧出來,李佳語注定會跳槽,沈星就是臺里當之無愧的一姐,臺里其他主持本爭不過。論手腕心機,順風順水得李佳語還是比不過從底層爬起來的沈星。
“位置越高,競爭越激烈,”陳佩見溪只對八卦興趣,一點都沒有,覺此刻們手里還缺一盤瓜子,這才是八卦的正確姿勢,“但是風景也更好。”
溪點頭慨:“那可不是,賺的錢也比咱們多。”
“為富二代,你腦子里怎麼就只想到賺錢,”陳佩恨鐵不鋼道,“有點理想行不行?”
“賺錢這麼崇高的理想,有哪里不對?”溪隨手在記錄本上畫了一個圓滾滾的金元寶,“就算我是富二代,那也不能嫌錢多。”
“真要錢,賺錢的路子多著,”陳佩似笑非笑的看著溪,“你怎麼不做?”
《邊那些事》在本地漸漸有了口碑,溪如果真是見錢眼開,只要做節目的時候弄點小心思,就不缺來錢的渠道。
“不是還有句話君子財,取之有道嘛,”溪唰唰畫著,最后一個元寶變了一堆元寶,“可見我是一個有節,有理想的富二代。”
陳佩被溪不要臉的氣魄,差點笑出聲,幸好想到今天的會議氛圍應該是嚴肅的凝重的,才強忍笑意。
最后金臺長跟幾個管事的領導來了以后,就開始給大家傳達上面新頒發的文件,果然是止主持人私下接商業合同等各種事項,文件措辭很嚴厲,大家卻都很淡定。
就算臺里允許他們私下接商業合同、廣告代言,也沒哪個品牌商能找到他們頭上,這跟他們又能有多大關系?這種走過場的會議,如果不是有總臺派來的人在場,他們連禮貌的嚴肅都做不到。
會議結束,等總臺安排來的人一走,大家該干什麼干什麼,轉頭就把這事忘在了腦后。
化妝間,化妝師一邊給溪上底妝,一邊開玩笑道:“小,你昨晚是不是跟帥哥約會了,黑眼圈有些深。”
“帥哥沒有,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的哥們倒是有一個,”溪有些張的睜大眼,“看起來很明顯嗎?”
“放心,有我在,就算你是熊貓眼,我也能讓你在鏡頭前的,”化妝師語帶笑意,“你也是好脾氣,如果誰沒事半夜吵醒我,我第二天一定揍死他。”
“你以為我不想揍?”溪滿臉苦意,“人在國外,想揍都找不到人。”
剛說完這句話,手機響起,溪一看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鍵。
等溪結束通話,化妝師才笑得一臉曖昧:“看來你明天帥哥有約。”
“不是帥哥有約,是欠收拾的送上門了,”溪把手機狠狠地塞進手包,有些慫慫的想,實際上,就算原弈真的送上門,也不敢收拾。
捧著新聞稿,有些絕的想,這是多麼殘酷的現實。
走進演播室,張浩已經坐在主持臺前,燈師攝像師還在做準備工作。溪跟張浩打了招呼后才落座。新聞容并沒有什麼新意,三分之一說國際新聞,三分之一說全國新聞,剩下三分之一說帝都發生了什麼,前面兩部分都是其他臺播報過的,帝都新聞大多也是某領導問了誰,某地有新開發項目,如果是普通觀眾,是不會對這種新聞興趣的。
但是《午間新聞》與《邊那些事》節目質不同,這個主持人只需要做好主持工作就行,其他不是該心的。與其想這個,不如想想怎麼避免口誤,錯一個字都要扣錢的。
《午間新聞》直播結束,溪已經能夠淡定地收拾桌子上的資料稿件,順便與張浩說幾句玩笑話,然后跟同事們打聲招呼,拎著包回家睡覺。
然而剛躺到床上,即將沉夢鄉時,手機就響了,來電人又是原弈。
“爺,大爺,原大爺,”溪捧著手機快要哭了,“您老又有什麼事要說?”上午不是才通過電話?
“我……”原弈坐在機場等候室里,看著機場里的燈,“我剛才看到了你的朋友圈,恭喜你。”
“嗯?”溪腦子跟漿糊差不多,含糊應了幾聲,沙啞著嗓子道,“那我睡覺了?”
“好 。”原弈掛了電話,心里空一片,不知道是什麼覺。
連溪那樣的人,也沉之中了?
低頭看著手機聯系人姓名備注,原弈愣了很久,把“單狗”改了“溪”,把手機屏幕鎖住,他閉上眼開始養起神。
他不喜歡膩歪的男,討厭費盡心思去討好人,也對不興趣。
會讓男人忽略甚至冷待自己的家人,這樣的實在太可怕,他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都想尋覓這種東西。
“老板,你臉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助理注意到原弈臉蒼白,以為他是胃病犯了,“我帶了胃藥,你先吃兩粒。”
“沒事,”原弈睜開眼,語氣平靜,“我很好。”
除了心里有些難,上有些發涼以外,一切都正常。
頭等艙的條件很舒適,但是原弈睡得很不踏實,短短幾個小時醒了好幾次,連他都不知道這種憋悶又無可發泄的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自己對不興趣,也不想讓溪嗎?
原弈意識到自己這種心態很沒道理,也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他皺眉頭,難道他心理不健康了?
溪舒舒服服睡了一場,從床上爬起來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好起來,拉開門,聞到了屋的飯菜香味,趴在走廊圍欄上,朝樓下大聲問:“爸,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醒了?”宋海從廚房出來,解開腰間的圍,“我看你最近工作比較辛苦,就給你熬了些湯,來嘗嘗味道。”r />
“謝謝爸,”溪走下樓,喝著老爸牌心湯,一邊隨手打開朋友圈,忽然想起下午原弈給的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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