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云間將腦切換到訓練模式。
幽藍的線打上來,江臨夏一眼瞥見,忍不住道:“你又在練這個?沒什麼用。手機甲注定只是短暫的文藝復興,它會被歷史淘汰是時代選擇的必然結果。半手的噱頭頂多只能讓它茍延殘而已,那種作方式,別說普通人,天才都適應不了。”
項云間淡淡“嗯”了聲:“我隨便試試。”
乘風收完錢,小步挪著回項云間邊上坐下,看他的腦屏幕。
訓練模式選擇的是半手,項云間顯然不大適應。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直接打出了兩個miss。
縱然半手的機甲指令涵蓋的范圍不廣,然而重心的失控還是極大地影響了機甲的平衡。
在第三次代碼錯誤的時候,勇猛進擊的機甲直接栽倒在地,訓練界面上也出現了紅的【失敗!】字樣。
項云間吐出口氣,扭頭又一次跟乘風四目相對。
乘風的瞳仁很亮,線到的眼睛里,似乎都變了純粹的黑,而后清晰倒映出這個世界的剪影。
這小子似乎不知道什麼尷尬,只管直勾勾地看著他。
項云間角很輕地翹起,問道:“什麼?”
“乘風。”
項云間扯了下的袖,說:“怎麼穿這樣?”
乘風討厭地將他的手揮開,對方又來的腦袋。因為沒有及時躲過,帽子被弄歪了。
聽見對方低沉笑了聲,然后評價:“小頭。”
乘風聽出了十足的嘲笑意味,惱怒,站起來跑到一邊,橫眉冷目。
項云間毫無自覺,揮了揮手里的腦,跟遛貓逗狗似的不正經。
乘風面無表地別開臉。
“給你玩。”項云間收斂了表,說,“不鬧你了。”
乘風遲疑稍許,將信將疑地走回去。
好在這人還有最后一點良心,果然將腦遞給了。
“這是三夭的模擬訓練。”項云間問,“知道怎麼玩兒嗎?照著它這里提示的指令輸就行了。”
乘風不著痕跡地背過方向,假裝沒有聽見。
項云間從頭頂越過視線,見點開幫助,逐字逐句地閱讀規則,模樣生疏又乖巧,像一個聽話懂事的新生。不再關注,任由打發時間。片刻后,站起勸道:“玩完早點回去吧。我們的招生范圍是核定的,不能收你。你太小了。”
乘風脊背直,抬起頭,在屏幕出現變化,顯示練習開始的時候,又迅速低下去,認真等待倒計時。
項云間朝隊友打了個招呼:“我也進去盯一會兒。你們先看著。”
人影走遠,江臨夏掀起眼皮,在乘風上滴溜溜地轉了兩遍,問道:“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乘風玩得投,不大愿地回答:“我不是小弟弟。而且我十八歲了。”
這次招生的最低標準就是年,很多半大的孩子張就說自己十八歲,江臨夏顯然沒當真,抑揚頓挫地道:“哇,你都十八啦?”
乘風聽得想打人,無奈現在正忙,于是自屏蔽了他的聲音。
玩了半個小時后,乘風放下腦,提起一旁的空竹筐,沉默離開。
沒多久,項云間走出來,環視一圈不見人影,問道:“那小子呢?”
“走了啊。”江臨夏了個懶腰,“你都說不招他,他還留這兒干嘛?”
項云間“嗯”了聲,撿起腦,手一陣震,屏幕亮起的同時跳出幾十條未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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