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聽,不是一道,而是兩道。
危眉推開上的謝灼,一拉開簾帳,就看見阿忱和寶鸞跑進了殿:“父皇,母后!”
危眉面帶紅,趕整理好襟,聲問:“你二人怎麼不好好歇息,跑來這里做甚?”
寶鸞甩開繡鞋,爬上床,抱著危眉撒:“寶鸞想和父皇母后一起睡。”
阿忱也爬上床,在謝灼和危眉二人中間臥下:“阿忱也要。”
兩個小人默契地躺下,寶鸞已經闔上眼睛,將小短翹到了哥哥的上,還不忘給父皇下命令:“父皇,吹燈,寶鸞累了。”
危眉與謝灼對視一眼,聲問:“讓他們走嗎?”
謝灼嘆道:“你看你能將你兒子和兒趕走嗎?”
寶鸞一向是依賴危眉,這會扭著子往懷里,讓危眉抱著。
至于阿忱,像是對白日里認不得親爹一事過意不去,有意討好謝灼,拱著子往謝灼上蹭。謝灼哪里看不出兒子的心思,靜靜凝視著懷里的人,阿忱將眼簾掀開一條,被父親逮住了,立馬閉上眼睛,半晌之后,他出兩只手,拍拍謝灼的臉:“父皇,睡。”
謝灼握住兒子的手,啞然失笑。
危眉臥在枕頭上,著父子二人,心頭一:“你我總說,若時我們就親那會如何,其實想必與現在無二樣。”
謝灼凝著,角微微上翹,“是。”
單單的一個“是”字,就讓心頭生出無限溫暖。
“可我還是總想,若是你我一同去北疆,必定會在你一只腳踏深淵的時候拉你一把,你現在會不會一如從前一般恣意張揚?”
謝灼目溫:“可我已經沒有憾。”
年時的青梅竹馬,經歷兜兜轉轉在一起,如今他們有了一雙兒,兩繾綣,那此生心滿意足,還有何憾?
危眉聽他如此說,心中彌漫開縷縷的甜之意。
時謝灼不斷的夢,是懷春的如意郎君,如今他日日在側,夜闔上目、清晨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都是他,還有何不滿足的?
雖百轉千回,只要誼深厚,亦能再相聚。
從床上慢慢爬起,燭紅帳暖,二人的致的側落在床帳之上。
蠟燭搖曳,燃燒至了最后一寸,在黑暗來臨前,謝灼與久久凝視,隨后,這對年人,相擁,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十指相扣,深意切。
二人相擁而眠,在他們的夢中,一對青梅竹馬不曾分離的故事也在發生。
笑聲宴宴,一如他們年時。
(尾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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