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北上,越往北走風雪越大,天氣也越是嚴寒。
一個月后,馬車到達了北郡。
危眉攏著披風,走下馬車,抬頭看到牌匾上書“燕王府”三字,抬起腳步,跟隨謝灼一同走進了府邸。
這是一間三進的宅子,遠比不過謝灼在京城中王府氣派,破舊不堪,年久失修,到破敗的景象,路上也爬滿荒蕪雜草,看上去常年無人居住。
士兵引著二人往里走,到一間居室前停下,將門推開,“燕王殿下,這便是您與王妃的住了。”
謝灼問:“府上其他的地方呢?”
“其他地方您自然不能去,只能住在這間屋子里,屋外頭有侍衛看守,殿下若想要什麼,與他們說就是了。”
說是門外頭有侍衛聽從命令,實則卻是告訴謝灼,外頭都是監視他們的侍衛。
他二人的確是與被圈無異了。
謝灼輕笑一聲,危眉握了他的手:“我們進去看看吧。”
二人走進屋,撲面而來一寒氣。屋子里沒有點暖盆,寒意侵略了這里每一角落。
里頭的空間倒也寬敞,擺放著床案茶幾一些日常的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里的條件和危眉從在裴家相比,都十分簡陋,更不用提謝灼的親王府了。
危眉將行囊放下,準備先收拾一下屋子,看看屋還有什麼東西可用。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有侍衛走進來,朝著二人行禮,“見過燕王,見過燕王妃。”
謝灼問:“何事?”
“圣上在燕王來封地前,給了燕王一道賜婚的圣旨,如今殿下已經到了封地,我等奉命為燕王與王妃舉辦婚禮,今夜燕王與王妃便在這里房吧。”
危眉心砰砰一跳,下意識看向了謝灼。
謝灼道:“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那侍衛并未離開,他側過,后面走出一位態臃腫的中年姆媽。
侍衛介紹道:“這位是趙阿姆,來伺候王妃梳妝的。王妃有何事吩咐便是了。”
趙阿姆給危眉邊行禮:“王妃,時辰不早了,奴婢去幫您梳妝,再耽擱等會天就快黑了。”
危眉握了手中的帕子,手心出了一層細汗,走到謝灼邊,“雪清哥哥,那我先去梳妝。”
謝灼道:“你去吧,我收拾好屋子等你。”
的臉不知不覺就紅了,謝灼抬起手,溫地了的耳垂,在耳邊低低地道:“我等你回來。”
危眉有些,頭都抬不起來了,“嗯”了一聲,轉過去跟著姆媽,快步出了門檻。
而在晚些時候,那些守在外頭的下人,也給謝灼送來了新郎的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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