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開始手的時候,林惜終於沖了出去。
直接從貨架上拿出一把雪亮的菜刀,擋在所有人面前,吼道:「你們誰敢拿我家一樣東西,我就砍死他。」
人生得漂亮又秀氣,看起來文文靜靜的。
這會兒握著一把菜刀在手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是嚇唬人的。
有個穿黑T恤,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看了這樣子,調笑道:「小妹妹,刀可不是好玩的,來來來,給哥哥,小心你扎了手。」
說著,他朝林惜走過來,居然想要的手。
林惜毫不猶豫,一刀揮了過去。黑男人被嚇了一跳,往後躲了好幾下,就這樣,手臂還是被林惜的菜刀劃出一道口子。
此時林惜手裡的菜刀,沾著,舉在半空中。
這下,徹底沒人敢上前了。
誰都看得出來,眼中的狠意。
好在沒一會,村支書帶著人趕到。村裡不人都來了,畢竟鬧得這麼大。
村支書一進來,看見林惜都愣了。等看見手裡拿著菜刀,上頭還沾著,趕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林惜,還行,孩子沒吃虧。
「你們還是人嗎?這麼多個大老爺們欺負個孩子。」
「你也別說這話,你讓林家人出來,別以為躲著就能把事糊弄過去了。我弟弟一條命,你們林家得賠。」年輕人罵道。
聽到這句話,林惜過去,冷笑著看著對方。
「賠你弟弟的命?我哥哥的命誰來賠他的?」
林惜狠狠地看著,「你以為你弟弟的命能賠我哥哥的嗎?即便他死十次,死一百次,都是活該。」
村支書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老人想衝過來打林惜,全被村上的人擋了回去。
一時兩邊誰也不讓誰。
直到警察過來,警察在看見他們的時候,「又是你們,上回你們把人家打傷了,別以為事這麼算了。」
「警察同志,這家人殺了我兒子,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警察知道這兩家的糾紛,一看這邊是個小姑娘,另一邊全都是壯漢和年人,不屑道:「案子的事,法院自然會判。況且案子是林耀華犯下的,你們找人家老婆孩子有什麼用?」
「都走了,趕走。再過來鬧事,到時候全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
林惜家村上的人也都在罵他們,畢竟林家這事兒太可憐了。大家都是住一個村的,林家勢單力薄,被人欺負,能幫一把是一把。
最後警察和村上的人,把這些鬧事的都趕跑了。
村支書來拿林惜手上的菜刀時,發現握得太,手指頭都僵住。
拿不下來。
「林惜,你可是要考大學的孩子,你怎麼能拿菜刀跟他們拚命。你想想你要是真把誰砍傷,你這輩子毀了啊。」
林惜直勾勾地著前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終於鬆了下來,手裡的菜刀哐當掉在了地上。
*
所有人離開之後,林惜一人把家裡打掃了一遍,貨架抬了起來。地上櫃檯的玻璃渣子掃了起來。
弄完之後,獨自坐在櫃檯里。
周圍安靜,只剩下的呼吸。
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在看見季君行的電話號碼時,愣了下。
過了會兒,按下接聽鍵。
「林惜,你回家了?」季君行皺眉,他正在參加集訓,為了八月份舉辦的國際信息學競賽作準備。他好幾天沒去學校,這事兒是陳墨告訴他的。
林惜嗯了一聲,輕輕說:「對呀。」
季君行:「是不是家裡有事?你別著急,我馬上買機票飛過來。」
他說話的時候,電話里有另外一個聲音喊他快點兒過去。
林惜立即說:「不用,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讓你這時候回家?」季君行狐疑地問道。
林惜:「對呀,我媽住院了,特別想我。我就來陪陪,反正我早就準備好了,當是考前回家放鬆放鬆吧。」
「你媽怎麼了?」季君行問道。
「腸胃上的老病了。你別擔心,你好好集訓。」
季君行嗯了一聲,林惜問他:「你要掛了嗎?」
聽出聲音里的不舍,年故意問道:「捨不得我?」
「嗯。」林惜聲音很輕地說:「你能陪我聊十分鐘嗎?」
「我看看時間啊。」對面年故意頓了下,隨後他輕笑著說:「我看了下,我大概能陪你聊一輩子。」
對於他突其來的調笑話,林惜整個人終於有了一活氣。
季君行,的季君行呀。
終於,從得知爸爸出事之後,第一次眼裡有了淚。
手抹掉,問他:「我正坐在我們家櫃檯後面,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麻煩,一瓶冰鎮礦泉水。」
他的聲音不不慢,帶著的那慵懶散漫的腔調,像足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口吻。
林惜輕笑了下。
可是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林惜,等高考之後,我能來你家嗎?」對面的人,輕聲問道。
林惜微怔。
對面略傲的聲音又響起。
「你爸媽總該看看,林惜找的男朋友,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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