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要是,能給他們良好的生活,分給他們花不完的錢。
但始終無法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沒有隔閡十分親近地去和他們說自己的每一件事。
畢竟早亡的父母已經足夠了,在心里,那就是和永遠最親近的人。
郁賓冷靜了點,本能地應和道:“是,你說得對……這事不能讓郁家其他人知道……不能讓他們拿你去換利益。”
關金就更關心另一件事了:“那……臧總的態度?還有儲大的態度?”
“臧總對我很好,吃飯還會給我夾菜。”
“是、是嗎?”郁賓夫妻聽著這些話,還有種不真實的覺。
“儲大對我也很好,他剛從我這里走。”
“那……那為什麼儲大不提出和你結婚?”
“因為我說不急啊。”
“……”
郁賓夫妻就沒見過這樣還不急的。
偏偏這還是他們的兒。
郁想很快就搬出了自己的大道理:“結婚應該冷靜,你們說是吧?如果急著嫁進去,進了豪門也是被欺負的,對吧?”
郁賓夫妻很快就被這個邏輯說服了:“……也對。冷靜才是好事。”
他們最開始不希郁想和儲大好,不就是怕豪門欺負嗎?
郁想還沒忘記在掛電話前給他們喂個甜棗,笑著說:“等時機到了,我會讓儲大請你們二老一塊兒,再加上他的家人,一起吃個飯的。”
“哎、哎好。”
等恍恍惚惚中掛斷了電話,郁賓夫妻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們最開始打電話是想說什麼來著?
啊。
好像對話的節奏又無形中被他們的兒帶著走了。
郁想這邊還在回電話。
另一邊,儲禮寒走進了會議室。
今天只是一個小型會議,但與會者份都不凡。
一眼去,不是什麼銀行家,就是什麼華爾街點金勝手,還有幾個搞生研究的大牛。
儲禮寒一進門,有個年紀比較大的研究大牛就注意到了他上的不對勁。
研究人員大都埋頭工作,有些不太通人世故,這位大牛想也不想就口而出:“大的怎麼了?”
銀行家和華爾街那位心說您可真敢問啊。
誰知道今天儲大心還好,一掀眼皮,輕聲道:“郁想咬的。”
大牛:“哦。”
其他人也就心說哦。
蚊子咬的是吧……等會兒?儲大剛說的好像不是蚊子啊?
郁……郁想咬的?
是這麼說的吧?
郁想?那個掛熱搜上好多天的郁想嗎???
這是……第一次……親口承認吧?
說實話,網上那個劇本殺里磕CP的熱帖,他們多多也有一點了解。
沒辦法,誰那事兒和儲大和凌琛遠都有點關系呢,大家再牛,有時候也就是會吃吃瓜的普通人。
那時候看見帖子,他們都還以為那只是CP們的臆想。
結果是真的?!
“開始吧。”儲禮寒說。
大家的思緒這才拽拉了回來,只是就算是這樣,也都花了幾分鐘功夫才進到狀態之中。
等會議主持人發完言,第二個是那位研究大牛。
等大牛發完言,才是儲禮寒出聲。
儲禮寒簡明扼要地說了幾句話:“……關于生防控,嘶……”
儲禮寒的角不著痕跡地了下,然后他的聲音頓了頓。
像是到了什麼傷口一樣本能地氣并頓住了。
那位研究大牛盯著他看了看,很是認真地問:“您里也被咬了嗎?”
儲禮寒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大家眼看著他的眼底浮現了一笑意。
他不輕不重地應聲:“是啊。”
眾人:!!!
他們的表甚至一下變得十分彩了起來。
這得怎麼著,才能把里面也給咬著了啊?
直到整個會議結束,大家都還沒能從沖擊中回過神。
他們的大腦里,一邊裝著今天的會議容,另一邊則完全被儲大和那位郁小姐的二三事填滿了。
這幫人實在無法看著儲禮寒,腦補出他真心喜歡一個人,并和對方的樣子。
要不……回去……看看CP寫的同人文?
這時候那位研究大牛也走了出來,他和儲禮寒并肩而行,好奇地仿佛抱著學探究神一樣,出聲問:“郁想是個人嗎?”
儲禮寒知道這些研究人員多半沒空看新聞,聽見這樣的問話也并不覺得冒犯了郁想。
他淡淡應聲:“是,是個漂亮且可的人。”
草!
后面的人又被這句語氣不咸不淡的話驚住了。
這話從儲禮寒的里說出來,簡直比突然有一天儲禮寒對他們說我給你們送錢不用還一樣還要稀奇,且驚悚。
不,也不驚悚。
就是一時間,無法接,這個會云淡風輕說話的男人是儲禮寒……
那頭的研究大牛恍然大悟:“噢噢。原來是您的妻子是嗎?之前沒聽說您結婚了。抱歉剛才問了很冒昧的話。祝您新婚快樂!每天都……這樣快樂。”
儲禮寒:“還沒有結婚。”
但被研究員幾句話真勾起了更深的向往。
儲禮寒低聲道:“等到答應的那一天,我會給您發請柬的。”
他頓了下,又云淡風輕地接了句:“到那天,請您再多說幾句祝福的話。”
“當然當然!”
其余人是怎麼離開這棟大樓的,回去之后甚至都沒有了記憶。
他們腦子里就剩下儲禮寒那幾段短短的話,和其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了。
儲大那意思是……
他想和那位郁小姐結婚,但那位郁小姐還沒答應,是這意思吧?
草。
這郁小姐真牛!
他們好像知道最近為什麼有風聲,說儲大在生意場上行事作風和了不,好像是在積什麼德了。
給自己能求婚功積德?
大家對視一眼,也就知道該怎麼對待那個何坤民了。
儲大要積德了,他們不用嘛。
不如幫儲大做幾個人?
何坤民知道網上料的事,還是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警察在那頭冷聲要求他立刻到城西分局接調查。
何坤民開始還以為是房地產的事,說了幾句才發覺不對。
然后他連忙打開了微博。
鋪天蓋地全是罵他的。
何坤民的臉一下就青了。
這是儲禮寒搞出來的?故意要整死他?還要送他去坐牢?
不,不對。
如果是儲禮寒,不會把郁想拉下水……
難道是……何云卓?
何坤民剛想到這里,就聽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度假山莊的服務員低聲問:“您好,您有預約嗎?不好意思,我們這里被包場……”
那人打斷了:“我是何坤民的兒子。”
何坤民臉微變,從沙發上轉頭看了過去。
何云卓站在那里,形拔,上有種說不出的沉郁氣息……
怎麼?來找他撒潑?
何坤民沒放在心上。
他還沒找他的好兒子算賬呢。
何云卓這時候轉頭和邊的服務員說:“你們先出去。”
“可是……”
“有些話不是你們能聽的,知道嗎?”
服務員這才出去了。
有錢人的確實不是他們敢知道的。
很快,這個房間就只剩下了何坤民父子。
何云卓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
“網上的料怎麼回事?不會是你……”何坤民剛起了個頭。
何云卓突然抄起桌上的煙灰缸重重砸在了何坤民的頭上。
何坤民臉劇變,從他的額角緩緩流了下來。
何云卓這一擊,是下的死手,完全沒留余力,所以何坤民腦中一嗡,覺頭骨好像都凹下去了一塊。瞬間的強烈劇痛,讓他的慘聲都按在了嚨里沒能發出來。
何云卓竟然什麼話也沒有說……
上來就手……
何坤民本能地甩了甩腦袋,將流到眼皮上的甩了出去。
然后他張開:“來……”人。
何云卓將他從沙發上踹翻,按住了他的嚨。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活活掐死。
何云卓腦中來來回回閃現著他和郁想的對話。
“怎麼揍?”
“拳頭啊。當然,拳頭打人自己比較痛。你也可以選擇輔助工,比如磚頭,椅子,酒瓶……”
要將他的父親打趴下原來很容易。
用拳頭,用磚頭、椅子、酒瓶……甚至是桌面上一個不起眼的煙灰缸。
他原來可以輕而易舉地制服何坤民。
何云卓蹲下,低聲說:“你要慘出聲嗎?你要讓外面所有人都聽見你的聲音,知道你是個孬種,是個廢,是個無能為力的雜種嗎?”
何坤民艱難地張了張。
他的腦袋一陣眩暈,他覺得自己的里、耳朵里好像都是。
但他能清晰聽見何云卓的話。
這段話太悉了。
當年何云卓還沒年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何云卓說的。
只不過后面還多了一句。
“是一個婊-子的兒子嗎?”
何坤民的視線被模糊,卻又奇異地清明。
因為他抬起視線,竟然能清楚地看見何云卓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
那條項鏈,何坤民也很悉。
那是何云卓母親的。
何云卓俯視著他:“每當看見你的時候,我總是會忘記我已經年了。好像我還是那個只有十一歲,充滿恥辱地聽著你辱罵我和我媽的何云卓。我以為你很強大,強大到我死也翻不過你這座大山。但是原來在儲禮寒面前,不堪一擊……
“網絡的料不是我放的,你應該很清楚啊,我是你一手養出來的神經病。我怎麼敢把這些話放出去呢?可是偏偏有這樣一個人,把這些全部放出去了,終于徹底地打碎了我心里最后的一點猶疑。
“我活得不像是個人,只有把我的父親你這個巨大的影從我的生活里移除,我才能像是個人。”
他低低地著氣,松了一點力道。
“不,我還是比你更像人一點。你會拿我在意的東西馴化我。可你連在意的東西都沒有。妻子、兒子,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你大概只在乎你坐在你的辦公室里,高高在上俯瞰所有人的快樂……不過很可惜,你的快樂被儲禮寒摧毀了,現在該我了。”
“你瘋了嗎?你……不幫你爸爸,竟然還敢對你爸爸手?”何坤民艱難地出聲,他能覺到自己嚨里也是的味道。
“你不害怕?哦,你還以為能像往常一樣,強調爸爸的份,就能制住我?”何云卓照他的臉上用力打了幾拳。
“現在呢?”何云卓問。
的確,何坤民這一刻才真正從腦中升起了恐懼。
在他不斷地拿何云卓母親出軌這件事,來告訴何云卓為母親還債都是活該之后,在他不停地拿何云卓從小到大喜歡的每一樣東西來作威脅之后。
何云卓好像真的瘋了。
“寧、雁……”何坤民從中出了兩個字。
“我沒那麼喜歡寧雁了。”何云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現在……”
他恍惚了一下說:“有點喜歡郁想。真切的,不是因為你的慫恿和建議。不是為了保護寧雁。”
何云卓反反復復地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有點喜歡郁想。你知道我為什麼終于能這樣坦坦地告訴你我喜歡什麼了嗎?”
他溫文儒雅地一笑:“因為我發現,郁想這個人,本就很強大。本不需要我去保護,去妥協。”
“我喜歡我母親死了第二年,在宴會水池邊彈鋼琴曲來安我的寧雁。
“但我更喜歡郁想的所有。就算喜歡儲禮寒,我也喜歡。這個人彩得像是天邊最亮的。我們都抓不住。但至能夠讓我知道,除了我自己以外,別人的議論算個屁,這個世界算個屁。你……我的父親,算個屁。”
另一頭的郁想輕輕打了個噴嚏,然后接到了王書的電話說:“郁小姐,發帖人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1+2+3更9700+,這章一半撒糖一半劇我覺得我寫得針不,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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