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郁想放下之后,儲禮寒自己也很快坐了上去。
馴鹿一蹬地,飛快地拉著他們,朝更遠的雪白冰川駛去。郁想抬起眼,卻是一眼不到盡頭。
“這是要把我賣給北極熊啊?”郁想一手按住飛揚的發,一邊嘆。
儲禮寒語氣平穩地應道:“那怎麼舍得?當然是要把郁小姐帶到一個冰天雪地、通匱乏的地方,獨自霸占起來。這里語言不通,天寒地凍,郁小姐就只能倚靠我,任我為所為了……”
郁想聽到這里,不自覺地又蜷了蜷手指,然后把被風雪吹得發涼的臉,埋在了儲禮寒的膝上。
要不是這倆已經結婚好幾年了,系統也已經是見過無數花樣,見過大世面的大統子了……它聽了這話能原地嚇尿,馬上籌備跑路事宜。
而現在麼……
系統不用看,都知道郁想這會兒一定是小臉通黃。
郁想:“趕馴鹿的人是當地人嗎?”
儲禮寒挑眉:“是,怎麼?”
“他們不說華國話吧?”郁想又問。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這里的人也長了黑頭發黃皮。
“說俄文。”
“噢……那我就放心了。”
系統:【多難得,您還有恥心啦?還怕被人聽見你們的對話有多破廉恥啊?】
郁想無辜.jpg
郁想:不哇,我主要是怕有人聽見了,決心做個好市民然后報警把儲大送過去了。
系統:【……】
終于,雪橇拉著他們抵達了住宿地點。
老式的水泥小樓,外樓漆白,幾乎與天地融為一。只有溫暖的燈火,將它和四周的景區分開了。
儲禮寒牽著郁想的手走進去。
一熱意撲面而來。
進門郁想就先看見了壁爐,和壁爐旁挨坐著的幾個人,他們在打撲克。
看見郁想一行人,他們愣了愣,開口有說華國話的,有說英文的。
“要等的尊貴的客人就是他們嗎?”
“看來應該是。”
他們議論著說。
郁想和他們中間的華國人打了招呼,然后才知道,他們是一群攝影師,專門來這里拍北極熊的。
“一會兒一起打撲克?”有攝影師沖郁想笑了笑。
郁想笑著答應了,然后跟著儲禮寒拐了個彎兒,上了一級臺階。
這個平臺上擺著一個特別大的圓桌,圓桌上擺滿了盛的類,還有一些水果、零食,甚至還有冰淇淋。
一眼掃過去,彩繽紛。
真的像極了話故事里,疲累的主角,走過冰天雪地,最終進到一個路旁的木屋。
進去之后,看見的就是各的富的食,耳邊是壁爐里傳出的焰火的噼啪聲,扭頭還能看見窗外澤更艷麗的極。
怎一個夢幻了得?
儲禮寒給拉開了椅子讓坐下。
很快有當地人過來,對著他們一通比劃,告訴他們這些是什麼,應該怎麼吃。
儲禮寒負責把他的比劃翻譯華國話。
郁想咬著烤得滋啦啦冒油的,聽著耳邊各國語言混雜的低聲談,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儲禮寒垂眸的俊面龐。
儲禮寒慢條斯理地切割著盤子里的,切完還得投喂郁想。
怎麼說呢?
就是突然覺得很有生活氣。
并且有種濃郁且深刻的幸福,包裹著。
郁想了下。
儲禮寒的表也不自覺地變得溫了起來,他扣著餐刀,問:“好吃嗎?”
郁想:“你好吃。”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
桌子底下。
郁想緩慢地屈起,抬高足尖,勾了勾儲禮寒的鞋面,然后是腳踝,小……
“郁想。”他眉眼低沉,語氣深深地喚了一聲的大名。
郁想眨了眨眼,艷得像是冰天雪地里最漂亮奪目的玫瑰。
輕聲說:“生日禮啊~你不要啦?”
儲禮寒也眨了下眼,沒了其中更多的噬人的緒。
然后他從桌子底下扣住了郁想的足腕。
儲禮寒手指挲,推起了的,細膩的皮就這樣被他輕易掌握在了掌中。
郁想打了個激靈:“不行,有點風,冷。”
儲禮寒:“……”
郁想:“算了,勾不了,冬天穿得好厚哦。”
儲禮寒:“……”
郁想:“好老公記得洗個手再繼續給我切烤。”
儲禮寒:“…………”
儲禮寒突然起走到了郁想的邊,將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往樓梯走。
其他人注意到他們的作,忍不住問:“嘿,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儲禮寒眉心跳了跳。
他按住不快,冷淡但還是有禮貌地開口:“不太適應這里的氣候,有些不舒服。”
“哦……”后面的外國人又問了一句,“那,你一個人能行嗎?需要幫你一起扶上樓嗎?”
郁想:?
又不是豬。
儲大一個人怎麼會抱不呢?
儲大還可以抱著玩點高難度……啊呸呸。
儲禮寒背對著樓梯下的眾人,他垂眸看了看郁想,以為郁想要說話,他飛快地俯咬了下郁想的。
“噓,再多說一個字……”
郁想:?
就多懲罰我一次?
啊這豈不是更刺激……?
儲禮寒冷冰冰的:“謝謝,不用。”
話音落下。
很快,樓上傳來了門板被重重關上,連帶地板都劇烈震了一下的聲音。
第二天,郁想起得很晚。
連洗漱都是儲禮寒抱著去的。
“這里的床,不行。咯吱咯吱的,耳朵都給我聽木了。”郁想還有一點微末的力氣對這里指指點點。
儲禮寒吻住了的。
再多說幾句話,今天都別想出門了。
……
等郁想穿著的針織衫,緩緩走下樓的時候。那些攝影師剛剛從外面回來。
“拍到了嗎?”郁想好奇地問。
攝影師們回頭看,然后驚異地定在了那里。
前一天郁想來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不風,幾乎連臉都看不見。
大家也就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位新來的客人長得這麼漂亮。
“……沒、沒拍到。但拍到了一點別的,要看嗎?”攝影師短暫地怔忡過后,馬上變得殷切了起來。
對麗的事有好,這是人的本能。
更何況是他們這樣一群,本來就熱衷于用鏡頭去捕捉好的人呢?
“好啊。”郁想也在壁爐旁坐了下來。
這里比較暖和。
這時候有個外國攝影師遞了一杯水給。
郁想:“謝謝。”
接過來,卻放在了一邊沒有喝。
華國攝影師忍不住多看了郁想兩眼:“你看著有點眼……”
郁想:“是嗎?”隨口胡扯:“可能我長得像明星吧。”
攝影師確定不是明星,但也確定,自己好像真的在什麼新聞里見過。
奈何實在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旁邊的人倒是忍不住笑了:“這是什麼老套的搭訕方式?”
儲禮寒下樓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這一幫人圍著他老婆獻殷勤。
儲禮寒眉眼一冷。
保鏢都跟著皮一,總覺仿佛下一秒儲大得掏槍了。
保鏢心說,得虧大部分都是外國人,而郁小姐會的外國話撐死了也就兩門吧?其中一門可能水平還停留在“how are you”“and you”的階段。
就算他們說再多勾勾搭搭的話,落郁小姐耳朵里,也跟鬼話差不多……
這邊儲禮寒緩緩走近。
恰好有個外國人在問:“昨天和你一起到這里來的人,是你的什麼人啊?”
郁想轉頭看向了那個華國攝影師:“他說什麼?”
攝影師忙給翻譯了一遍。
保鏢將這一幕收眼底,心說我就說吧,一大半兒說了都白搭。
但是……這里怎麼還有個翻譯呢?保鏢皺眉。
這頭郁想:“哦,問這個啊……”
郁想:“我們是私奔出來的,私奔你懂吧?”郁想看向華國攝影師:“翻譯給他聽,私奔這個詞我不會。”
華國攝影師呆了呆。
然后才磕磕絆絆地轉述給了外國人。
儲禮寒:“……”
保鏢:?
保鏢連忙去看儲禮寒的表,就發現儲大一臉毫不意外的表,大概早就已經習慣郁小姐這樣胡扯了。
那邊還在繼續聊。
郁想:“哦,你問我為什麼要和他私奔啊?是因為他家里沒錢嗎?不……當然不是。事其實是這樣的……”
“我本來是和他哥哥結婚的,但他哥哥病得快死了,站都站不起來,所以呢,就是他代替他哥哥跟我換戒指,舉行了婚禮,當然了,結婚后的事也都是他代勞的。
“然后我們從此上了對方,但這樣的怎麼能容于世呢……”
系統心說這個劇有點耳。
是不是在哪個電視劇里看過?
“所以他拋下了繼承權,我也拋下了一切。我們坐著直升飛機一路逃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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