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不解道:“去了啊,剛開席阿昭就帶我過去了。”
因為場地桌椅的限制,席面一共辦了兩,秦箏是第一被林昭帶過去的,那時楚承稷他們應該還沒議完事,秦箏沒在席間看到他。
因為出眾的容貌,在席間一度為焦點,秦箏匆匆用完飯就回來了,所以第二開席楚承稷他們過去的時候,也沒瞧見秦箏。
楚承稷聽到的回答輕輕“嗯”了一聲,又道:“明日我會下山一趟,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秦箏搖了搖頭:“沒有。”
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下山去做什麼?”
“朝廷要攻打郢州,運往閔州大營的一批兵在江上水匪劫了,寨子里的線人查到了水匪藏兵的地方,正好寨子里缺兵,我帶人去劫回來。”
他同說起這些時嗓音很平靜,半點沒有那些是山寨機的意思,仿佛只是說了些無關要的事。
秦箏眉心一蹙:“會不會很危險?”
楚承稷抬眸看一眼,秦箏被他那個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去整理木塊,憋出一句:“凡事多加小心。”
“我有分寸。”
嗓音還是淡淡的,但似乎又跟平日里不一樣,像是心不錯。
秦箏沒再出聲,把木板攏做一堆后,就單手托著下看他鑲瓦桶。
一直都知道他的手好看,執筆拿卷的時候優雅斯文,現在拿著錘子鑷子搗鼓木頭,似乎也沒多違和。
旁邊籠子里的兔子撲騰了兩下,秦箏轉頭從菜籃子里拿了幾片菜葉子丟給它們。
刮起了風,大雨往檐下飄了幾寸進來,水汽沁涼。
楚承稷本就冷白的在雨天似乎更白幾分,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他神專注地制著手中瓦桶,剛用過的銼刀放下一會兒又拿過來他嫌麻煩,便用牙齒叼住了木柄,當真是一點不講究。
秦箏回過頭瞧見這一幕出了會兒神。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算什麼。
毫無芥的信任肯定還算不上的,但比起之前,們現在的關系明顯又令人安心了許多。
至,不用再擔心自己一旦出什麼馬腳,他就翻臉不認人。
的目落在自己臉上久了,楚承稷自然也察覺到了,裝好瓦桶的最后一塊木板,他抬眸問:“一直看著我做甚?”
驟然回神的秦箏老臉發燙,不過也不肯在這種時候認輸。
想起他先前對自己做過的事,故作平靜地出手,把他不小心弄到頭發上的木屑取了下來:“你頭上有東西。”
攤開手給他看躺在自己指尖的木屑。
這本該是一個反回去的場景,但秦箏忘記了自己那只手剛才拿過炭筆,現在幾手指頭黑得跟挖煤了一樣,被白的掌心一襯托,覺效果那一個驚悚。
木屑是躺在掌心了,但方才拿木屑時,把手上的炭黑也蹭到他頭發上了!
如果可以,秦箏只希自己從未自作聰明過,現在簡直是刨個地進去藏起來都緩解不了自己的尷尬。
楚承稷倒是很給面子的說了句:“多謝。”
他把制好的瓦桶遞給:“你看看可有哪里不妥?”
只想快點揭過剛才那一幕的秦箏連忙手去接,楚承稷卻又略微遲疑了一下:“要不還是先洗個手?”
秦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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