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年紀不大,孟嬰寧有些好奇:“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十七。”蔣格說。
孟嬰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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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作練的,皮化凍,蘋果切了皮泡進湯水里,扭頭去開烤箱。
不到一個小時出爐。
品還真像模像樣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烤的新手了。
晚上八點多,孟嬰寧原本覺得自己得都不了,聞到香味以后味蕾重新被激活蘇醒,和蔣格兩個人分了整個。
肚子填飽,人很容易就放松下來。
蔣格這小孩兒非常有意思,說話跟說段子似的,孟嬰寧被他逗得邊吃邊笑,沒忘打聽關于陳妄的事兒。
陳妄這會兒進了臥室,孟嬰寧問題問起來就大膽了很多:“你跟陳妄認識多久了呀?”
“沒多久,”年想了想,“兩個來月?”
孟嬰寧默默算了一下,陳妄好像也正好回來兩個多月了。
蔣格里叼著片蘋果片兒,含糊道:“你別看我跟妄哥認識沒多久,關系――”他一頓,右手握拳,敲了敲口,“整個俱樂部他跟我最鐵。”
孟嬰寧垂眸,又起一片蘋果片,裝作不經意問:“你們是什麼俱樂部啊。”
“跳崖俱樂部。”蔣格毫沒瞞著,直接干脆道。
孟嬰寧蘋果片剛送到邊,直接給嗆著了,咳了好半天。
孟嬰寧咳紅了眼,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們沒事兒就跳跳崖,有時候還跳飛機,”蔣格歡快地說,“反正這次不死還有下次,人嘛,早晚一死,都得面對。”
“……”
孟嬰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擺了在說“你可別他媽扯淡了”。
并沒信他。
蔣格看出來了,瞥:“你不信?”
蔣格聳聳肩,也不在意: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不強求所有人都能相信理解。”
他這態度和語氣太過豁然,仿佛對萬都了無生趣。
孟嬰寧想起了這段時間的陳妄,以及他眼底的一片死寂。
蔣格看了一眼的反應,暗自覺得有戲。
蔣格頓時來了興致,決定再加把勁兒,他屁顛顛從冰箱里拿了幾聽啤酒過來:“小姐姐,我再跟你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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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蔣格已經走了。
孟嬰寧一個人坐在餐桌前,腳踩著椅子邊兒,手臂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妄走過去,看了一眼空了的鐵盤子:“吃完了?”
孟嬰寧如夢初醒,茫然抬起頭來,仰著腦袋看著他。
陳妄把盤子往里推了推,從桌上拿起煙盒,敲出一點了:“送你回家?”
孟嬰寧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煙盒,遲疑:“陳妄。”
陳妄:“嗯?”
孟嬰寧:“你一天要多煙?”
陳妄:“不知道。”
孟嬰寧小聲說:“太多煙對肺不好。”
陳妄咬著煙,垂下眼看,漫不經心問:“所以呢?”
他是不在乎的。
他本不在乎自己肺好不好!
孟嬰寧心都涼了。
孟嬰寧抬起頭來和他對視,滿目蒼涼。
陳妄:“?”
陳妄沒看明白這看死一樣的眼神究竟是何種意義。
“陳妄,”孟嬰寧認真地說:“活著是很好的事。”
陳妄:“……?”
孟嬰寧剛喝了兩聽啤酒,這會兒話有點多:“無論我們遭遇了什麼樣的挫折都要積極的活著,你明白嗎?”
孟嬰寧給他灌湯,“無論你是肩周炎還是老寒,只要活著就有治愈的可能,人生在世,總會失去一些什麼,但是只要我們還在積極面對生活,生活就會給我們補償。”
孟嬰寧眼睛亮亮地看著他:“陳妄,我們擁有的其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陳妄默然。
酒作用下,孟嬰寧膽子比之前大了不,見他沒反應,也沒猶豫,二話不說從椅子上蹦下來,著腳顛顛朝他跑過去,抬手拉住陳妄手腕。
陳妄垂頭,看了一眼抓著他手臂的手。
孟嬰寧把男人拉到窗邊,指著外面:“你看這萬家燈火!”
陳妄跟著側頭,看著窗外漆黑一片,半點兒亮都沒有的破小區居民樓群,沉默了。
孟嬰寧鼓勵他:“總有一天,總有一盞會為你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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