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完,孟嬰寧早早洗了個澡敷好面滾進臥室,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個洗手間就進夢鄉。
翻下床打開臥室門出去,客廳里只開了盞小夜燈,線幽微,對面陳妄的臥室房門閉。
孟嬰寧停住腳步看了幾秒,才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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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從睡夢中驚醒。
天花板霧蒙蒙的暗,眼睛有點兒花,視線里似乎還有大片的猩紅刺激著視網,在頂棚蔓開一片,鼻尖有鐵銹的味道。
陳妄平靜躺了一會兒,沒。
哪怕是日復一日地重復了已經不知道多遍的,早就應該已經習慣的事,還是緩了好一會兒。
陳妄撐著床坐起來,習慣抬手上床頭柜,了個空。
差點忘了換了個臥室。
他起下床,開門走出房間。
客廳里掛表的聲音靜謐清晰,陳妄走到茶幾前,俯拿煙,走到臺,敲了一出來含著,點燃。煙霧彌漫著融進鐵灰的天空中,凌晨三點多的空氣冷,帶著氣,涼意能鉆進骨頭里。
有聲音在屋里響起,極輕極細,像是貓咪的長尾掃在地上。
陳妄咬著煙回過頭來。
主臥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孟嬰寧穿著睡著腳站在門口,腦袋倚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目很靜。
陳妄頓了下,摘了煙垂手掐了,聲線沙啞:“怎麼醒了?”
“你一直每天晚上都這樣嗎。”孟嬰寧低聲說。
陳妄把了一半的煙摁滅在旁邊煙灰缸里,抬眸:“嗯?”
“沒什麼。”孟嬰寧深吸口氣。
風從臺灌進來,鼓起客廳的窗簾,臥室木門哐當一聲輕響,在后關上。
“沒什麼,”孟嬰寧重復了一遍。
眼眶泛紅,吸吸鼻子,又抬手掩飾般地了眼睛,聲音糯糯的,帶著些啞:“我就是突然一個人有點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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