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的時候孟嬰寧人沒在,陳妄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纏了滿的繃帶,嘆了口氣。
一會等緩過來勁兒了,是不是又得哭啊。
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孟嬰寧進來了。
上還穿著那套臟了的睡,套了件男式羽絨服外套,看見他回來,蹬蹬蹬地跑過來。
陳妄撐著床面坐起來,靠在床頭。
“哎!”孟嬰寧趕湊過去,張道,“你別啊,一會兒傷口讓你給繃開了。”
陳妄嗤笑了聲:“你男人就那麼氣?”
“你是不氣,你傷還能洗澡呢。”孟嬰寧上上下下地看著他,確定了他除了臉上沒什麼以外看起來好像沒大事兒了。
安靜了一會兒,孟嬰寧口而出一句廢話:“你現在還疼嗎?”
陳妄抬眼,勾逗:“疼啊,特別疼。”
“……”
“你現在怎麼變得不勇敢了。”孟嬰寧小聲說。
陳妄笑了起來,麻藥勁兒剛過去點,一笑牽腹部傷口,又嘶了一聲。
“別笑了,”孟嬰寧看著他懶懶耷拉著的眼,問:“你困不困?”
“嗯,”陳妄說,“有點兒。”
“那你躺下睡一會兒呀,還坐著,”孟嬰寧坐在床邊,把床角疊著的被子拉過來,跟個小管家婆似的一臉嚴厲地說,“躺下,閉上眼睛睡覺。”“這不是等你回來,想著得哄哄,”陳妄抬手,了下的臉,“怕你在我睡著的時候自己哭。”
孟嬰寧扯著被子的手松開,扭過頭直起重新看回來。
停兩秒,一憋。
得,要開始了。
就不該賤。
陳妄想了下這回得怎麼辦,這次事態嚴峻,恐怕得花點兒時間。
結果孟嬰寧扁著小眼淚好半天,然后給憋回去了,眼淚竟然沒往下掉,就這麼看著他。
孟嬰寧忽然張開了手臂,俯湊過來很輕地抱住了他。
陳妄沒。
孟嬰寧下虛搭在他肩頭,小心輕地在他沒傷的地方拍了兩下,聲音的,帶著溫熱香甜的氣,“來,寧寧抱抱。”
孟嬰寧說:“抱抱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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