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跟堂妹三言兩句說不清楚:【是我p的男朋友。照片里是我同事,讓他幫了一個忙。】
雨:【......】
琪解釋:【有合作方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拒絕了得罪人,這樣省去我麻煩。】
雨:【唉,就是煩惱多,跟我一樣,哈哈哈。】
【姐你剛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甲方爸爸快要哭死。他在你那里連姓名還沒有呢。】
琪笑:【讓他為別人的男主角吧。】
餐桌對面,蔣盛和在看琪朋友圈的照片,他自己都沒認出那個背影,喝了兩口茶不滿。
還好,的文案和回復總算上道。
他點贊,第一次給留言:【油畫不錯,用心了。】
琪:“......”
這是自夸呢。
初琳留言:【油畫有故事。等哪天你看膩了這幅畫(笑),放在我的小酒館。】
不會看膩,但總有一天不合適再留著這幅畫,或許等老板跟心上人表白那天,或許等有了自己新生活的那天。
答應初琳:【說不定很快就會看膩。到時就放在你的小酒館里。】
菜上來,兩人放下手機。
琪默默吃飯,剛才發朋友圈時像被什麼蠱了一樣,沒有猶豫沒有考慮,直接就發了。
現在冷靜下來,有點懊悔。相親這個煩惱雖然解決,但想到那張照片里的人是老板,覺眼睛被燙到,無法直視老板。
蔣盛和打破沉默,不能讓因朋友圈的事過于尷尬,雖然要模糊邊界,但有些事過猶不及,“總裁辦就屬你麻煩事最多,一件接一件。這些原本是你爸媽該心的事,現在我被扮演了他們的角。”
琪差點被噎到,突然想到雨那句話:老板對你這麼好,簡直把你當兒寵,可別辜負了你們老板的一片心意,努力工作,以后等你有錢了,好好孝順你們老板。
當時雨誤把蔣盛和當蔣月如,不過這話現在適合蔣盛和,真是替了不心。
以后會好好為遠維做事,以此回報他。
吃過飯,司機先送蔣盛和回別墅,再送琪回家。
蔣盛和猜到不想說話,拿過扶手上的西裝搭在上,靠在椅背里休息。
琪看一眼蔣盛和,他在閉目養神,估計累了,再次點開那幅油畫。
讓一眼鐘的目前只有兩樣,一樣是小酒館的名字,另一樣就是這幅畫。
蘇城雨夜。
你來,我還在。
那幅油畫在老板那里是道,他肯定不會留,留了沒用。
琪鎖屏手機,轉看向蔣盛和,“蔣總。”
蔣盛和依舊闔著眼,“嗯。”
“跟您商量件事。”
“工作上的事,可能沒法商量。其他的,你說。”
“是私事。那幅油畫能給我嗎?您已經幫了我大忙,不能再讓您破費。油畫的錢我付。”
那幅畫幾十萬。
想要幾幅都行,再讓虞老師畫幾幅。
蔣盛和答應:“可以。那幅畫五千塊,等畫晾干了裱起來再給你。”
“謝謝蔣總。”
琪對畫不了解,看不出價值,更不會想到老板找了知名畫家來畫。
五千塊對來說不,但很久沒為自己買一樣喜歡的東西。
奢侈一次。
當即就轉了五千給蔣盛和。
蔣盛和收下,給虞老師發消息:【麻煩您再畫一幅,那幅我送了。】
虞老師:【恭喜送出去了。】
蔣盛和笑:【怎麼連您也取笑我。】
一路上琪沒注意窗外的路標,在想那幅畫。
快到別墅時,接到大伯的電話。
所有親戚里只有大伯的號碼,沒屏蔽,跟家里鬧翻以后,大伯第一次打電話給。
應該跟大伯母今天還錢有關,接聽前,琪下意識瞅一眼老板,發現老板也在看,眼神意味深長。
:“......”
蔣盛和:“要是不方便,車在前面停一下,我下車你再接。”
怎麼可能讓老板下車騰空間給接電話。
“沒什麼不方便。”居然再次下意識解釋:“不是裴時霄的電話,是家里打來的。”
在振結束前,接聽。
“大伯。”
“琪琪啊,忙不忙?”
“不忙,下班了。大伯,找我什麼事?”
大伯嘆口氣。
印證了琪的猜測,就是為了大伯母那件事,不然大伯不至于唉聲嘆氣。
大伯實在沒辦法才打侄的電話,妻子晚上連飯都沒吃,發狠說,琪一天不道歉,一天跟他鬧個沒完。
妻子氣不過,現在還在發脾氣:你看狂死了!我借錢給家還這個窩囊氣,我圖什麼!
“琪琪,下午的事我知道了。你大伯母那個人沒壞心,可能看得多了,比你們年輕人現實,不能當飯吃,氣你傻,有好日子你不過。”
“不是真讓你還錢,可能最近力也比較大,口不擇言。跟我鬧了一晚上,你不道歉就沒完。琪琪你看在我面子上,別跟一般見識,進群里給道個歉,你看可以嗎?”
琪對大伯狠不起來,大伯雖然也把利益看得很重,但從來沒數落過一句,對父親也算真心實意,“大伯對不起,我真做不到,欠你們的錢,我盡量早點還。大伯再見,你照顧好自己。”
等掛電話,蔣盛和關心道:“又催你還錢?”
琪搖頭,“大伯母氣不過,回家和大伯鬧,威脅大伯,說我不在家庭群里跟好好賠禮道歉,這事沒完。大伯讓我退一步,進群跟大伯母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蔣盛和直截了當:“道歉不可能。”
琪也不會道歉,當初從家庭群里退出來,就沒想過再進群。了解大伯母,虛榮勢力,得寸進尺,一旦道歉,大伯母和一群被拉黑的親戚還不趁機怪氣惡心。
汽車停在別墅前,琪看了一眼院子,寬闊奢侈,有天泳池,旁邊就是個大花園。
和雨在出租房的臺給黃瓜搭架子時,做夢幻想過這樣的房子,有大院子,再養條狗。
蔣盛和下車,看著汽車駛離。他沒急著進別墅,點了支煙在院子里,找出上海長輩的電話撥出去。
“又要麻煩您。”
電話那頭聲音帶笑:“下次要麼帶人來見見我,要麼通知我去參加婚禮,除了這兩件事別再打電話煩我。”
“快了。您再耐心等等。”
“聽說秦墨嶺結婚照都拍了。”
蔣盛和彈彈煙灰,“他結婚照是花錢找人P的。”
長輩哈哈笑出來,“人家都有拍攝花絮,怎麼就是P的了。我看你就是嫉妒。”
言歸正傳,長輩問:“找我什麼事兒?”
“幫我聯系一下琪的大伯母,我要跟通話。”
蔣盛和把琪家目前的況簡單給長輩說了說,包括借了大伯母家的錢,“是大伯家當初主要借錢給他們。”
長輩:“他們篤定琪會跟裴時霄結婚,結了也不差那一千萬。”
蔣盛和道:“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主借錢,都該謝,但不該為了自家利益,拿一千萬欠債當籌碼,琪跟裴時霄復合。”
“你讓我聯系大伯母,是準備給公司再介紹幾個客戶?”
“沒那麼閑,我只幫琪在乎、也在乎尊重琪的人。大伯母不在。”
琪已經這麼難了,六年遭背叛,婚禮取消,還背著一債,大伯母不但一點不諒,反而還威脅。
他放在心上舍不得一點委屈的人,怎麼可能讓其他人想指責就指責,想威脅就威脅,丁點尊重都沒有。
長輩明白了,這是要替琪出氣,提醒他:“琪大伯家的公司是于禮控,相當于他的公司。據我所知,他們兄妹關系不錯,于禮是難得的哥哥。”
“嗯,我知道。我不會拿他們公司開刀,琪在乎堂哥。”琪在乎的人,他也會在乎,“我只針對大伯母。大伯母不是輒就喜歡威脅人麼,我讓知道,威脅人,我比更擅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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