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笑一路狂奔回到拐角,對周小珍道“捂住耳朵”
周小珍從善如流的捂住耳朵,下一秒天崩地裂。
“轟轟”
一雷接著一雷,整個圣伊麗莎白都在抖,那一刻對圣伊麗莎白的工作人員來說仿佛地獄。巨大的源源不斷的雷鳴聲,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刺眼的雷仿佛能灼瞎雙眼。
一樓的趙嵐也清晰的覺到了那個靜,是見識過運雷打祟符的威力的,自然知道這是余笑同時使用了數張符箓的效果。
上面的況已經這麼危急了嗎趙嵐急得冒泡,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都沒辦法離開一樓。笑笑,小珍,千萬不要有事啊
過來一會兒一切都陷沉寂,趙嵐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不到任何靜。
結束了,心想。
不敢離開雜間,而是背靠著門深深地了一會兒,然后掏出手機抖的給余笑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愣了一下,臉愈發蒼白,不過還沒有絕,而是再次撥打了周小珍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癌癥都沒有將趙嵐擊垮,而此刻忽然淚如雨下。就剩一個人了嗎就只有一個人還活著嗎
煙塵彌漫了許久終于消散,余笑松開捂著口鼻的手。手在頭發上拍了拍,被震下來的灰塵落到頭發上,又被拍下來,一不小心吸進了鼻子里。謝運雷打祟符,的聽力居然被震恢復了。
“啊秋”余笑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覺上好重,因為周小珍整個人趴在上。
推開周小珍,余笑朝著之前大戰的地方走去。
兩邊的墻壁焦黑,像是被火烤過一遍似的。地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焦黑,在焦黑之中躺著兩個人形。
余笑首先去確認院長的狀態,此時的院長整個腦袋和脖子都不見了,軀依然完整。余笑看得贊嘆不已,真牛啊,那麼多運雷打祟符塞腦里了,居然只炸了個頭,這院長的也太結實了。
好在他看起來已經再也爬不起來了,于是余笑又看向了前方,趴在地上的一不的喬治。
此時喬治趴在地上,白大褂破破爛爛漆黑一片。余笑走過去蹲在他邊,想了想用手指了他,“嘿,還活著嗎”
喬治的輕輕抖了一下,“嗯。”
“哇哦。”余笑贊道“不愧是主治醫生,真啊。”
喬治作緩慢的撐著胳膊坐了起來,雖然他的表依然冷酷淡然,卻再也不復之前的優雅。
余笑見他頭發跟窩一樣,眼鏡碎了一塊玻璃,臉上還有一個牙齦,印堂漆黑,仿佛剛剛被人過
好像不是仿佛
喬治抬起手,用中指推了推鏡框,然后他看見了前方地上沒有頭的院長。
他死死的瞪著院長的,仿佛要盯出個來。長久的沉默之后他收回了目,轉而瞪著余笑。
他看著余笑的眼神,不能說是意綿綿,只能說是恨骨髓了。
“呃”面對他的眼神,余笑莫名有點心虛,“那個什麼,我也是為了幫你。如果我不手的話,你就要被打死了。”
明明不需要呼吸的喬治卻在此時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忽然冷笑道“看來你是打算永遠留在這里陪我了”
“啊”余笑一愣,立刻眼神游移道“這個嘛有些事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呵。”喬治怨毒的看著余笑,“可是你殺了院長,再也沒有人能夠進院長辦公室,你已經無法離開這里了。”
“”
余笑傻眼了,“啥意思你也進不去”
喬治面無表“只有院長才能打開院長辦公室的門。”
“”
“啊這怎麼辦”周小珍心慌的問余笑,“笑姐,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會真的要永遠留在這個鬼地方吧”
余笑也想知道答案啊,帶著萬分之一的希問喬治,“院長死了,你不能做院長嗎”
喬治冷冷一笑,“不能。”
“嗚”
“完了完了。”周小珍哭了,“嗚嗚嗚我再也回不去了,爸,媽,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好想你們啊”
余笑看著喬治,“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喬治冰冷的看著。
“你再瞪我一個試試”余笑嘗試威脅,“反正我出不去就死定了,你信不信我舉報你”
此時的喬治已經徹底看淡了,他巍巍站起來,用一種非常欠揍的語氣道“你舉報我,我也不知道。”
說完他轉過,本想回自己的辦公室,卻見辦公室的門已經不在它應該在的位置,而是橫在他的辦公桌上。
“圣伊麗莎白就只有一任院長嗎”
喬治聽見余笑在后說話,他轉過,看見余笑目灼灼的看著他,“這任院長是怎麼上任的”
喬治沒有說話,周小珍淚眼朦朧的問“啥啥意思啊笑姐”
“只有院長能開門。”余笑道“那只要再出現一個院長,門不就能打開了”
“話是這麼說”周小珍頹然道“可我們去哪里再找一個院長呢”
“讓們中的誰升職做院長。”余笑指著拐角的護士們,“或者選舉,總之一定要再整出一個院長來”
余笑振起來,抹了把臉,雙眼放的看向喬治,“你能不能”
喬治角一,“我是主治醫生,是不可能做院長的。”
“那我們來選舉吧。”余笑道。
喬治不得不出言提醒,“圣伊麗莎白從來沒有這種規矩”
“我們該選誰呢”余笑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群護士。
喬治“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萬一們當上院長后反過來對付我們怎麼辦”周小珍十分擔憂,“能不能我們自己當院長呢”
喬治“你們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哎,你說的有道理啊。”余笑拍了拍周小珍的肩膀,“可以試試。”
如往常一般,病人們死沉死沉的睡了一覺。
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一覺醒來后病房里有點不太一樣。
本該和他們一同醒來的余笑和周小珍坐在床上,在們后站著七個護士,還有地上爬著一個好像也是護士,這麼多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巧巧害怕極了,來到圣伊麗莎白四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今天不吃藥了。”余笑抬起手中的電鋸揮了一下,“都去投票。”
病人們呆滯而又茫然的被趕去了餐廳,只見餐廳斑駁的墻上用暗紅仿佛是寫的幾個大字。
圣伊麗莎白院長選舉大會。
所有的病人和護士都坐在下面,呆滯的仰頭看著余笑。喬治站在墻角,冷漠的看著這仿佛玩笑的一幕。
余笑沖著周小珍一點頭,周小珍走了過去,開始一個一個分發紙筆。
“現在分發給你們的就是選票,一定要在上面寫上你心目中最應該當院長的那個人的名字。”余笑說著就拉開了電鋸。
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而這個人就是我,聾的傳人快寫,說你呢,磨磨蹭蹭的干什麼”
劉翠委屈的著紙筆,抓耳撓腮道“聾怎麼寫”
“嘖。”余笑嫌棄的道“小珍快去教。”
很快所有人的選票都被收上來了,余笑看向角落的喬治,“你要不要來幫忙唱票”
喬治冷漠的移開視線,院長死了,他覺得自己這份主治醫生的工作也做到頭了。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不用準守規則,是不是可以弄死那個可惡的家伙呢
想到這里他看向余笑的脖子,那麼細,應該輕輕一折就斷了吧
“小珍你來。”余笑道。
周小珍走了上去,拿起一張選票,清了清嗓子,“咳咳,下面由我來唱票,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算了,我們開始吧。”
“聾的傳人一票”
“聾的傳人兩票”
“”
“聾的傳人二十票,恭喜聾的傳人全票通過”
“謝謝,謝謝大家。”余笑雙手按在口,開始鞠躬致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和支持”
底下的護士和病人們苦著臉鼓掌,噢,這見鬼的信任和支持。
喬治冷眼旁觀,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
他朝著余笑走過去,走到余笑后,他緩緩的出雙手。忽然,他察覺到了什麼。
于此同時余笑也察覺到了什麼。
周小珍原本跟著鼓掌,鼓著鼓著就笑不出來了,“笑姐,這個方法似乎行不通啊”
“不。”余笑看向,“我覺到了。”
周小珍“”
周小珍“覺到了什麼”
余笑“我已經是院長了。”
周小珍“”
一樓的雜間里,趙嵐哭著等到了第二天。此時已經徹底絕,大概笑笑和小珍已經死了吧。那麼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而且很快就會被找到了吧,然后會像豬醫生一樣凄慘的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