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的腦子嗡嗡的,還想再問些什麼，局長了個懶腰，微笑道：“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了,你回去吧。”

余笑：“等一下……”

“旺財。”局長揚聲道。

三頭犬推門進來,局長抬起一只手,“送聾組長出去。”

三頭犬邁開四條走到余笑邊，狗視眈眈的看著。余笑心煩意，還很生氣。憑什麼突然就把帶過來，又突然就讓走？

“最后一個問題。”余笑看向局長，“為什麼選擇今天告訴我真相？”

局長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頭,氣定神閑的道：“你已經接到了醫院最核心的，是時候讓你做選擇了。”

說完他做出了請的手勢,余笑走到門口，忽然回頭,“你就不怕我把醫院的告訴別人嗎？”

局長挑了挑眉,道：“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的候選人只有你一個吧？”

余笑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跟著三頭犬離開了。

病房里，除了飛向別人的床,其他人都很著急,尤其是趙嵐和周小珍。

夢魘在紙箱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病房里七個人一夜未睡，終于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咚。”

所有人都朝著門看去，外面傳來一個悉的聲音,“我回來了。”

“笑姐！”周小珍宛如瞬移般來到門口刷的打開了門,余笑和出去之前沒什麼兩樣,淡定的站在門口。

“嗚嗚笑姐……”周小珍一把抱住余笑，在的背上捶了兩下，“擔心死我了！”

余笑摟著周小珍進了病房，趙嵐激的就要過來給余笑一個擁抱，卻被一個人到了一邊。虞晴朗抬手將周小珍拎到一邊，然后上下打量余笑，“還行，沒缺胳膊，你到什麼懲罰了？”

“沒有懲罰。”余笑道。

“真的？”王東東等人覺得不可思議，“上次阿飛被抓了，還扣了五十積分呢，你一點懲罰沒有？”

“當然。”余笑表現的很得意道：“醫院也是講道理的好麼？我弄死了倒計時鬼，拯救了那麼多患者的生命，沒有獎勵就算了，怎麼可能懲罰我？”

走到床邊坐下，問道：“你們一宿沒睡？”

“笑姐你被抓走了，我們怎麼睡得著？”周小珍坐在余笑邊，“我跟嵐姐都急的冒泡了。”

飛向別人的床坐在椅子上，他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時他問道：“說說你昨晚經歷了什麼，讓我們長長見識。”

“對對。”周小珍道：“醫療糾紛辦公室長啥樣啊？那三頭犬長啥樣？辦公室里的鬼是什麼樣的？”

這可就太為難余笑了，余笑本沒去過醫療糾紛辦公室。于是干笑一聲，道：“嗐，別的倒沒什麼，但是我知道三頭犬的。”

所有人都被兩個字吸引住了，余笑道：“三頭犬有名字，它的名字是……旺財！”

“……”

“哈？”周小珍第一個不信，“笑姐你騙我們的吧？”

趙嵐也明顯不信，余笑道：“真的，騙你們干什麼？它真旺財，我知道的時候也懵記了一下。”

“哈哈哈哈……”

虞晴朗夸張的笑了起來，“那只死狗的名字好土哦。”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余笑打了個哈切，靠在床上，道：“一晚沒睡，我好困啊。我想睡覺了，你們要一起嗎？”

“一起一起。”虞晴朗將余笑到一邊，躺在余笑的床上，舒服扭來扭去。

余笑也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局長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回放，當然知道局長是不懷好意的，但同樣清楚局長說的是實話。確實是很難做到只顧自己，而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那些認識的人，唐星虞晴朗……一想到他們可能會變智者醫院的滕景之那樣，余笑就會一陣難。

局長說曾經有一個人離開了醫院，他做到了為了自己的生命放下一切，余笑有點羨慕他。

雖然糾結，但局長告訴的信息也讓明白了很多以前沒有想明白的事，比如說滕景之為什麼為了鬼怪還依然保留著意識。

按照局長說的，鬼是沒有形狀的，氣侵就是鬼在侵人。死去的滕景之為了一個容，他的里裝著包括他自己在的無數的鬼。局長說容里會有一種意識占據主導，所以說占據滕景之容意識主導的是滕景之本人。

而那些變鬼后變得瘋狂的，就是被其他鬼的意識占據了主導。

余笑暗暗嘆息，就算了局長也救不了滕景之這樣死去后還保留意識的人。因為現在的他并不只是他了，現在的他是由無數鬼組的一個整。

想到這里余笑又想，就算自己做了局長又能改變什麼呢？難道還能阻止鬼對活人的侵嗎？

雖然局長沒有明說，但余笑是明白的，局長在醫院也不是為所為的。就像三頭犬說的那樣，局長也得按規矩做事。

而活人想要離開就必須賺積分，賺了積分就等于默許隨時都能被鬼怪侵頂替。這是醫院運行的最基本的規則，哪怕是局長也沒法更改。

是的，就是這樣，就算做了局長也改變不了什麼。余笑這樣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局長在導自己，沒有必要答應局長任何事。

這樣想之后似乎松了口氣，漸漸陷沉睡。

之后幾天余笑盡量不去想這件事，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會繼續賺積分，之后帶小珍和嵐姐一起離開醫院。

休息幾天之后，就到了下副本的時間。

這幾天二院的五人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他們的神似乎好了不。余笑拿出了一張組隊卡，將除了飛向別人的床之外所有人的昵稱都填了上去，最后一個填的是海闊天空。

虞晴朗在旁邊看著，此時道：“這個昵稱我知道，我在新聞里聽到過。”

“你友很廣泛嘛。”飛向別人的床笑道：“一院也有你認識的人。”

余笑得意的挑了挑眉，掏出手機給唐星打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唐星沙啞記著嗓子道：“組隊卡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

“我知道，我已經看見了。”余笑：“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這次的副本不一般……”

簡單講了一下自己得罪了幾個主治醫生，著重講了一下那些主治醫生是怎麼小心眼報復自己的，最后道：“所以說這次的副本危險很大。”

手機另一邊的唐星沉默了，他在醫院二十多年了，主治醫生也不是沒有揍過，但他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作。

見對方半天不說話，余笑以為他是在擔憂，就道：“雖然危險，但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組隊的員，除了我們病房三個和你，剩下的全是二院的前輩，他們都揍過主治醫生，單論武力值的話我們是不輸主治醫生團隊的。”

于是唐星更加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六院病房里的七個人整裝待發。余笑穿著整齊，背著一只雙肩包，背包鼓鼓囊囊的，里面除了各種道符箓之外還有裝了一只貓。

“突然有點激啊。”周小珍興的抓著余笑和趙嵐的手，“第一次和這麼多大佬一起下副本。”

“我那也攢了些組隊卡。”虞晴朗道：“可以給你們用。”

王東東道：“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你那是給們用嗎？你那分明是給自己留在六院找借口。”

虞晴朗：“哼！”

余笑只有一點張，更多的是期待，很期待看見那些主治醫生們悲憤不已的表，想想就很令人愉快。

八點提示音準時到來。

余笑覺一陣眩暈，再之后覺自己的綿綿的，好像飄在云上。

不對！覺自己好像是躺著的！

余笑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這是一張很復古的雕花木床，四周圍著紗帳。躺在床上，蓋著繡著喜鵲的被子，一只手在被子外，正被人抓著手腕。

“！！！”

余笑大驚失，立刻把手回，驚駭莫名的看著床邊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皮白皙，頭發不長也不短，梳得整整齊齊的。穿著灰的長衫，正坐在床邊目沉沉的看著余笑。

余笑躺在床上瞪著他，心說這是誰？我的小伙伴們呢？

“姑娘。”這時從男人邊躥出來一個打扮的好像年畫娃娃的小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臥槽！這到底是什麼況？

“我是給你治病的大夫。”這時候穿長衫的男人道：“我的名字曲蓮。”

余笑怔怔看著曲蓮，忽然間恍然大悟，這就是本副本的主治醫生。頓時一陣張，曲蓮已經被麗塔收買了嗎？他會不會對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