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三人又去打聽了其他患者的背景,然后他們就發現,每一個患者的邊都有人了神廟的教徒。
這些人份不同,別也不都是一樣,有的甚至本不是信徒,但都是突然有一天就去了神廟做教徒了。
“大媽。”趙嵐蹲在小溪邊,問邊正在洗服的大媽,“那個為教徒的姑娘是你鄰居,那你知道怎麼樣才能為教徒嗎?”
“我哪兒知道?”大媽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在這里洗服嗎?”
“……”
說得有道理,趙嵐轉過頭無奈的看著周小珍和唐星,唐星轉過,一個人走了。
周小珍沉思片刻道:“我有個辦法。”
趙嵐瞄了大媽一眼,走過去拉著周小珍去追唐星。追上人之后,趙嵐問:“什麼辦法?”
“我們不是虔誠的信徒,但是有的是虔誠的信徒啊。”周小珍抬手拳,“我們綁架一個信徒,他告訴我們見到張仙人的辦法不就行了?”
唐星微微撇過頭,贊許的看了周小珍一眼,然后加快的速度又往神廟方向去了。
神廟周圍不知不覺又聚集了不人,都是那些之前沒有被砸死的教徒,現在他們都聚在一起清理廢墟。
三人剛到,就看見虞晴朗和王東東坐在前面的一棵樹下。
虞晴朗歪著頭,沖著他們招了招手。唐星沒理,周小珍屁顛屁顛小跑過去,“晴朗姐姐,真巧啊。”
“真巧啊。”虞晴朗有氣無力的道:“你們怎麼來了?帶來了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有啊。”周小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音量小聲道:“我們過來,是準備抓住一個教徒,然后嚴刑拷問,問出找到張仙人的辦法。”
話音剛落,周小珍就看見虞晴朗和張東東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
“咋了?”周小珍:“你們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王東東角搐道:“這個辦法我們一早就想到了,教徒也已經拷問過了。”
說著他攤開雙手,“沒用!”
“怎麼會沒用?”趙嵐走過來,道:“是不是?要不要試試用功能卡?”
“不是,他們都說的很痛快。”王東東一臉無語,“但是他們說的話吧……就覺這腦子……”
“就是腦子不正常。”虞晴朗直截了當道:“問他們怎麼找到張仙人,他們就只會回答一句話。”
趙嵐:“什麼話?”
虞晴朗白眼一翻,雙手合十,“仙人無不在。”
“啊?”周小珍忍不住撓頭,“這聽起來很像電視劇里的神。”
虞晴朗很郁悶,坐在樹上,一邊拔草一邊道:“余笑組我們,是讓我們來幫打鬼的。結果現在別說鬼了,連都沒看見。”
“我打了。”一直沒說話的唐星道。
其他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唐星面無表,再次強調道:“我打了曲蓮。”
“……”
虞晴朗:“就是因為你打了曲蓮,才會讓有些人連都沒看見。”
趙嵐扭頭看向那些正在徒手清理廢墟的教徒,他們記的神很平靜,穿著寬大的長袍干重活是很不方便的,可他們沒有一一毫的不耐煩。相反,他們平和安靜,完全就是一副最虔誠教徒的模樣。
這樣是不對的,趙嵐不是沒有見過虔誠信徒的模樣。在現實世界的時候,雖然不信教,但是去的地方多,見過的人也多,接過各種信仰的人。
有一次和朋友一起去九華山玩,乘車上山的時候,看見一個藏族人從山腳下開始,三步一叩首的上山。后來下山的時候又遇到那個人,因為之前三步一叩首過于震撼,就沒急著下山,而是在一旁觀察。
那個人算是足夠虔誠了吧,但也會喝水,會休息,會笑,有人跟說話也不會不理人家。
而眼前這些教徒不一樣,他們就覺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當然這里是副本,肯定和現實世界不一樣。趙嵐想了想,朝著那些教徒走了過去。
周小珍轉頭,“嵐姐,你去干嘛?”
趙嵐走到一個教徒面前,問道:“我也想和你們一樣為主最虔誠的信徒,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麼?”
那個眼神呆滯的黑袍人看了趙嵐一眼,道:“你抗拒我主,不是我主的信徒。”
抗拒?趙嵐心說我有抗拒過嗎?扯住那個人的袖子,不讓他走,“我現在不抗拒了,我該怎麼做?”
對方盯著看了一會兒,抬手指著那片坍塌的神廟廢墟,“去那里,跟隨你的心,發現真正的自己。”
趙嵐看了過去,發現他的指的位置就是之前信徒們做禱告的地方。踩著碎石走了過去,并沒有什麼覺。于是跪了下來,學著那些信徒閉上了眼睛。一開始并沒有什麼覺,想起那個教徒說的,抗拒。
不能抗拒,趙嵐盡量放松,放空思想,不能抗拒……
那一瞬間,眼前開始閃過一些片段。
趙嵐一愣,隨后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那是在一個明的午后,媽媽一手牽著趙嵐,一手牽著弟弟去學校報名。
來到悉的學校門口,七歲的趙嵐仰頭看著媽媽,“媽媽,錯了。”
媽媽忙著給弟弟剝零食包裝,隨后問:“什麼錯了?”
“學校錯了。”趙嵐扯著媽媽的角,“我已經讀一年級了,這里是兒園。”
媽媽聞言不耐煩的道:“一年級有什麼好的?你弟弟今年也上兒園了,你就再多讀一年兒園,正好照顧你弟弟。”
小趙嵐眼中蓄滿了淚水,再讀一年兒園就意味著要和的朋友們分開了,可是們說好了以后還要在一個班的。然而沒有人在意的,媽媽只顧著弟弟,弟弟只顧著他的零食。
……
讀高中的趙嵐績非常好,是個在學校有點知名度的學霸。的運氣似乎好了起來,座位前面的就是學校公認的校草。雖然做了前后桌這麼久都沒說過幾句話,但是趙嵐還是有點竊喜。
有一天校草回過頭,遞給一封信封。趙嵐的記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推了推眼鏡,努力去聽對方在說什麼。
“幫我把這個遞給你后桌。”校草笑得顛倒眾生,“我請你喝礦泉水。”
誰稀罕你的礦泉水……
剛畢業步社會的趙嵐還是個萌新,天天累得筋疲力盡,回到出租屋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卻發現熱水壞了。給房東打電話,房東卻說熱水是用壞的,不要賠熱水就不錯了,趙嵐只好疲憊的躺在狹窄的床上。
將睡未睡之際,媽媽打電話來了。趙嵐打起神報喜不報憂,媽媽寒暄幾句,話鋒一轉,說想給弟弟買房,問有沒有錢幫幫弟弟。
“嵐姐哭了。”周小珍蹲在趙嵐邊,擔憂的道:“要不要喊醒?”
唐星站在一旁,眉頭鎖的看著。他也嘗試跪在地上,閉上雙眼。一會兒之后他睜開眼睛,眼里滿滿的都是疑,為什麼他啥也沒覺到?
“先別。”虞晴朗道:“現在,說不定就前功盡棄了。”
于是周小珍只好繼續蹲著,愁眉苦臉的盯著趙嵐看。
二十八歲的趙嵐知道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拼搏出一番事業,正于事業的上升期,卻被確診了癌癥。躺在病床上,被手化療折磨得頭發都沒了,媽媽卻連全天候陪護都做不到,因為要回家給弟弟做飯洗服。
為什麼啊?我這麼努力,卻要生病?為什麼生病的人偏偏是我?弟弟有什麼用?這麼大的人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
為什麼我要生病?為什麼副本這麼危險?為什麼積分積攢的這麼慢?大家都是一起過副本,為什麼笑笑的積分已經快要湊齊了?賣符箓我也出了一份力的,不是說好了積分平分嗎……
為什麼所有好事都是別人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一種緒裹挾住了。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告訴,只要殺了余笑,就可以把的積分奪過來,這樣就能出院了。以一個健康的,繼續拼搏事業,迎接的是好的未來。
趙嵐下意識抗拒這樣的想法,可是還約記得不能抗拒,不能抗拒……
“痛苦嗎?”
“不甘心嗎?”
趙嵐抬起頭來,黑暗中一個穿紅袍手持權杖的男人出現在趙嵐面前。他低著頭,面上盡是悲憫,“母親全心全意的,家庭的支持,健康的,離開醫院的機會,這些本該都是屬于你的。只是被那些卑劣者所竊取,才會令你承你本不該承的痛苦。”
趙嵐痛哭流涕,搐著問:“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