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飯嗎？”黑影仰著頭張發出了聲音。

“要什麼菜？”

“買飯嗎？”

“要什麼菜？”

“買飯嗎……”

趙嵐和周小珍一上午都在關注論壇，不過論壇里沒有什麼新消息。趙嵐刷了好幾次，做飯發帖的樓主還在里面說話，但是沒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樣也好，至沒死人，趙嵐這樣想著。

“嵐姐，你了嗎？”周小珍問。

已經到中午了，趙嵐確實有點，拿出鑰匙道：“小珍你了是嗎？我去買飯。”

“我來吧。”周小珍手朝趙嵐要鑰匙，“嵐姐你想吃什麼？”

趙嵐知道小珍是在照顧自己，自從的一只手變鬼手之后就沒有以前方便了，笑笑和小珍都會盡量照顧。沒說什麼，把鑰匙遞給了周小珍，道：“好吃沒吃排骨了，我今天想吃糖醋排骨。”

“好，我也有點想吃了。”周小珍拿著鑰匙走到門口。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推車的聲音。周小珍看了一眼時間，奇怪，這個時候是飯點，平時這個時候外面的推車一波一波的。

“買飯嗎？”

外面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嚇了周小珍一跳，周小珍連忙道：“買飯！”

“要什麼菜？”

“糖醋排骨，辣炒白菜……”周小珍一邊報菜名一邊開門，六院的送餐員雖然們不認識，但是送餐員都認識余笑。自從笑姐的越做越大，們吃飯就再也沒有花過錢了。

周小珍報完菜名，已經用鑰匙打開了門，習慣的將門打開一條隙，等待送餐員將飯菜遞過來。

就在等待的時候，一只青黑的散發著腐爛氣味的手了進來。

余笑從鐵牛手中拿起一條陳舊的站著跡的紅領巾，心說這玩意怎麼用？是系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是該系在喬治的脖子上？

余笑糾結了一會兒，然后將紅領巾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喬治張的盯著，夢魘站在余笑邊，防止余笑出了什麼事他可以第一時間出手。

“沒啥覺啊。”余笑彈了彈脖子上的紅領巾。

夢魘分析道：“是不是因為沒說話？”

“說什麼話？”余笑心說戴紅領巾的都是小學生，小學生會說什麼話呢？

想了想，對著喬治道：“老師？”

喬治：“……”

余笑：“同學你好？”

喬治：“……”

余笑：“我作業沒帶。”

“……”

試了大概有兩個小時，都沒有試出來紅領巾的用法。余笑甚至戴著紅領巾扶著喬治過馬路，這樣都沒有反應。

余笑放棄了，將紅領巾解下來隨手一丟，“這個道廢掉了。”

夢魘將紅領巾拿在手里，他不明白，“這個為什麼一定要戴在脖子上？”

“你沒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你不知道。”余笑道：“這個東西就是要綁在脖子上的。”

夢魘不明白什麼是九年義務教育，他將紅領巾拿在手上玩來玩去。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這時電話響了，余笑一看，號碼有點悉，像是那個已經開始吃人的一院前輩。

余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

對面傳來了咀嚼食的聲音，然后那個人道：“我想和你說話。”

“我沒空。”余笑說著就要掛電話。

“不要掛嘛，陪我說說話。”對方的聲音有點哀求，“好久沒有人陪我說話。”

“我沒空啊！”余笑一和說話就覺得難，不止是因為對方已經開始吃人，還因為余笑聽到的聲音，就想到這個醫院里有很多人已經變和一樣了。

“你就陪我說說話嘛。”對方道：“我有道的，你要不要，我送給你呀，你陪我說話吧。”

余笑道：“我不缺道。”

“那功能卡呢？”對方：“我有很珍貴的組隊卡。”

余笑想起唐星在醫院里呆了二十多年積攢了很多功能卡，看這個人雖然已經開始吃人，但是還保留著自己的思想記憶，于是道：“你還缺多積分就能出院？我可以幫你把功能卡道賣掉，換積分送你出院。”

對方沉默了一下，猶豫道：“商城很坑的……”

“可以不在商城賣的。”余笑說完覺得哪里不對，商城還好吧，雖然里面賣的東西貴了點，但是患者把東西掛在商城上賣是可以自己定價的。

對方又沉默了一下，問道：“我出院了，是不是就不能吃人了？”

“……”余笑有一瞬間覺得很生氣，“既然你那麼喜歡吃人，那就不要出院好了！”

說完就將電話掛了，夢魘一邊盯著一邊拿著紅領巾甩來甩去。

“回去吧。”余笑道。

夢魘拿著紅領巾，“這個還沒搞清楚。”

“這個不搞清楚了。”余笑將紅領巾抓著塞進包里，道：“一折買總能賣出去吧。”

說完招呼夢魘進包，然后拿著包離開了圣伊麗莎白。

悉的眩暈之后，余笑忽然覺到了刺骨的寒冷。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呼呼風聲縈繞在耳邊。

余笑愣了一秒，隨后意識到病房里的燈是關著的，門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