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必扯了下盧沙的袖子,朝著雨幕之中的朦朧倩影努了努。
雨幕之中,倩影浮,盧沙秒懂,笑嘻嘻地說:“將軍,我們進府中等你,可別說太久了啊!”
蕭重哪裏還聽得到盧沙說話,在裴小姐麵前,兄弟說什麽都不重要了。
他快步走過去,裴宜笑垂著脖子看自己掉的繡花鞋,雨中,腳步聲近了,眼簾之下,出現了一雙黑靴子,才悶著聲音喚:“將軍。”
蕭重手中也撐著一把傘,兩把傘疊在一起,擋得連風都吹不進來。蕭重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雀躍問:“這麽大的雨,怎麽忽然過來了?”
裴宜笑將傘簷抬起來一些,仰頭才能看到蕭重,他生得高大,此時沉著臉,有些像是在教訓新人的鐵麵將軍,要是換了思琦過來,怕是早就被他嚇到了。
裴宜笑不怕他,笑了下:“剛從大牢裏出來,去看了溫暖,回來時特別想要見見你,就來了。”
“想見你”三個字,直蕭重心髒。
他將這三個字在心中繞了一遍後,說:“我亦是如此。”
方才見過溫暖的不悅,與這些日子擔心洪災瘟疫的沉悶,在蕭重這句話裏漸漸消散了。
的將軍,是個很好的人,雖說不善言辭,可句句都是真心話,待更是真心,每每見他,都歡喜。
此時也是如此。
雨水劈裏啪啦砸在傘麵上,這麽大的雨,蕭重可不敢讓裴宜笑一個人回去,便領著回府中歇一會兒,等到雨小了再離開。
裴宜笑仍有顧慮,還沒親,就天往他家裏跑,於禮不合。
要是讓人知曉了,背地裏怕是會說些閑話。
站著沒,邊已經被雨水打了,蕭重看了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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