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三皇子妃的?”蘇邀月大驚失。
特律耶:……
“我知道你是陸枕的妻子。”
蘇邀月的表終于正經起來。
“你抓我有什麼用呢?”
“當然有用,我要皇宮地圖。”
這個特律耶居然想要用還跟陸枕換皇宮地圖?
如果陸枕給了,那就是叛國。
如果陸枕不給,就會被撕票。
特律耶帶著蘇邀月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然后兩人終于到了一茅草屋前。
茅草屋看起來很新,就像是新建造的一樣,并且還有人住過的痕跡。
蘇邀月被特律耶拉拽進去,茅草屋一共有兩個屋子,一個是客廳,一個是臥室。
臥室里面只有一張床,客廳里有一張桌子和四個凳子。
現在,蘇邀月坐在那凳子上,特律耶將手里的鏈子扣在墻壁的掛鉤上。
蘇邀月深吸一口氣,趁著特律耶去臥室的時候立刻走到那個墻壁掛鉤旁邊,然后用頭上的簪子使勁周圍的墻。
雖然說是茅草屋,但蓋得還結實的。
“這是玄鐵。”后傳來那道冷冰冰的聲音。
蘇邀月收起簪子,蹲在那里,用簪子在墻壁上摳圈圈,然后在里面寫上特律耶的名字。
特律耶:……
他會說大周話,也會寫大周文字。
其實特律耶是個十分崇尚大周文明的人,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就想要占為己有。
這發戰爭的理由好蠢啊。
大周是國家,又不是一個破布娃娃,想要就能買。
用圈圈詛咒完特律耶,蘇邀月站起來道:“了。”
特律耶不知道從哪里有掏出來一鏈子,將原先那接長,然后抬手指向院子里的井道:“那里有水。”說完,他又從臥室里取出一個盒子放到木桌上道:“這里是餅。”
顯然,特律耶是有備而來。
蘇邀月坐下來,開始啃大餅。
啃了兩口,實在是吃不下了。
太難吃了。
“我想吃山、櫻桃煎、糖醋、烤鴨……”蘇邀月坐在那里,委屈的不行。
“閉。”
“你養不起我,你做什麼要綁架我嘛。我的新胭脂還沒買呢,我上次買的頭面還沒帶呢,你這里的條件那麼差,我怎麼住的習慣,吃的習慣,睡得習慣……”
特律耶:……
.
因為實在是太委屈了,所以蘇邀月的話就多了那麼一點點。
可說的都是事實呀。
這風的茅草屋,要怎麼睡?
蘇邀月拽了拽手里的鐵鏈子,更加委屈了。
正在此時,特律耶突然手一把掐住蘇邀月的下頜。
蘇邀月下意識噤聲,繃起來。
然后特律耶從臥室里取出一張畫像,放到蘇邀月邊對比。
“傳說陸枕的妻子賢良淑德,蕙質蘭心。”
“對啊。”蘇邀月手整理了一下頭發,“我就是這樣的子。”
特律耶將畫像放到桌上。
“除了容貌,沒有一相似。”
蘇邀月:……
蘇邀月低頭看向那畫像。
畫像實在是畫的太差了。
“我的容貌,他只畫出來十分之一。”
蘇邀月此言確實不假,這畫像確實跟不像,可若說十分之一那也太過了。
十分之五吧。
“這畫像是誰畫的?”
特律耶看一眼,收起畫像,返回臥室。
切,還搞神。
.
天已晚,蘇邀月帶著鏈子走到了臥室。
被褥似乎都是新的,側躺下。
好咯。
好。
好難。
特律耶從外面洗漱回來,就看到蘇邀月不在客廳里,他順著鐵鏈子看過去,人已經躺到了他的床上。
特律耶:……
特律耶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自覺的被綁架者。
不哭不吵不鬧。
還……睡他的床。
算了,反正這人也活不長了,特律耶這樣想著,就讓睡吧。
特律耶難得的好心,沒想到……
“這被子太了,你這里沒有綢緞嗎?就是那種很的布料,上去溜溜的,跟我的頭發一樣。對了,能給我買點茉莉香油醒頭香嗎?還有香膏,紅玉膏,容膏,香五香丸、潤足膏……”
蘇邀月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作為人,上每個部位都有不同的香膏來進行匹配。
特律耶雖然貴為王子,但從未見過如此麻煩的人。
“閉!”
他睡在客廳的那張木桌子上,用力踢了一腳鏈子。
臥室里面終于消聲了。
然后又傳來一道極細小的聲音,“我再說話,你就把我殺掉嗎?”
特律耶:……
“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你還不會殺我。”那道聲音逐漸大起來。
“我可以砍下你的一手指給陸枕送去。”終于,特律耶起了。
黑暗中,他掏出自己的那把匕首,眼神鷙。
蘇邀月坐在床榻上,微微歪著頭,“其實,就算你拿到了皇宮地圖又能怎麼樣呢?你怎麼逃出去呢?”
“有你在,我就能逃出去。”
哦,原來是準備帶著大逃亡啊。
“路途這麼遠,你不好好養養我,萬一明天早上就凍死了怎麼辦?”
“現在是夏日。”
“那我熱死了怎麼辦?”
雖然這里是個避暑的林子,但白日里溫度也不低。而且因為是在竹林里,所以蚊蟲眾多。
這床榻上又沒有搭架子,蘇邀月一晚上翻來覆去的就只在那里喂蚊子了。
再看那特律耶,皮糙厚,一點事都沒有。
一覺睡醒,特律耶起,臥室那里幽幽飄出一個人影。
昨日里還好好的小娘子今日滿的紅疙瘩,得不行又不能撓,怕留疤,因此就站在那里哭。
“嗚嗚嗚……嗚嗚嗚……”
這哭聲一直從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
午夜夢回,特律耶本就睡不著。
“你到底要干什麼?”
“我……”
蘇邀月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大概是要死了,如果你到時候拿不到皇宮地圖,也別怪我命薄,誰讓我天生富貴,不得苦……”
特律耶:……
.
夜,蘇邀月上上特律耶去外面替摘過來的什麼草藥搗的水,那子意立刻消失了一半。
然后男人手持一柄綠的大葉子站在蘇邀月床邊。
蘇邀月墻而躺,抱住自己,“你……不會看我花容月貌,做什麼吧?”
男人沉的視線掃過來。
蘇邀月立刻閉,然后閉眼睡覺。
必須要養足神呀,不然怎麼逃跑呢?
蘇邀月睡了,特律耶站在那里,用葉子替驅蚊。
就兩夜。
第三天就是他跟陸枕約定的時間了,到時候,他會帶這個人上路去往大金。
因此,現在不能死。
小娘子躺在床榻上,雪白之上的蚊子包已經消去不。生得纖薄,仿佛一折就會斷。
大周子大多纖弱,可像這樣氣的特律耶也是頭一次見。
走幾步路就了,喝點涼水就吐了,吃點大餅就胃痛了,然后躺在那里生生在一天之就仿佛瘦了一圈。
特律耶開始覺得自己綁錯人了。
這樣要怎麼撐到自己到達大金?
恐怕會直接死在路上吧?
.
蘇邀月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現在是第二天了。
坐在桌子前,看著面前的大餅,沒有,只是蹙起眉頭,手捂住自己脆弱的胃部。
特律耶的眼尾狠狠了一下,然后起,出去了。
半個時辰后,他手里拎了兩條魚回來。
“我不吃魚皮的。”
正準備做烤魚的特律耶:……
男人深吸一口氣,看向面蒼白靠在門框的蘇邀月。
然后開始給魚去皮。
作兇狠異常,顯然是將自己的滿腔怒意都發泄在了魚上。
盯著面前被剝了皮的魚,特律耶又忍不住想到將蘇邀月的畫像給自己的人。
那位三皇子妃。
說只有綁架蘇邀月才能重新獲得皇宮地圖。
而且那份食盒里面的地圖是假的,只有陸枕上有真正的皇宮地圖。
初見那位三皇子妃時,特律耶覺得是個善良弱的子,可當開口說話提到蘇邀月時,那子狠勁,將上最后一善之消耗殆盡。
雖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力量牽引著特律耶關注這位三皇子妃,但特律耶在綁架蘇邀月后,神智緩慢逐漸清醒過來。
他甚至開始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只見過一面的人?
雖然說他跟那位三皇子殿下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但從前每次合作,他都會深思慮,而不是像這次一樣,如此沖。
“做好了嗎?胃好疼,我大概是要死了……這魚一條紅燒,一條清蒸,對了,我不吃有刺的魚,如果有刺,你幫我都挑出來……”
特律耶手里的魚被他直接折了兩半。
.
最終,因為這個地方條件有限,所以蘇邀月面前只被擺上了兩條烤魚。
烤魚就烤魚吧。
蘇邀月吃了一條烤魚,味道居然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里面的魚刺都被烤焦了,可以直接咬著吃,不用挑出來。
蘇邀月看著眼前的魚,突然想起了陸枕。
他不在,都沒有人替挑魚刺了。
蘇邀月努力忍住哭意。
吃了一條魚,就飽了,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想著川是怎麼跟特律耶一起暢談人生理想,然后將這位失途青年從迷途之中拯救出來的呢?
似乎是……表達了自己對萬的憐憫之心?
蘇邀月沉默半響,突然垂首。
坐在邊的特律耶:?
“魚魚,你怎麼能吃魚魚呢?”
特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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