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重生異能 重生九零之為母當自強 治近視眼

《重生九零之為母當自強》 治近視眼

 說起老家拆遷,陳霞就忍不住想嘆氣。

 人們總說窮人缺乏的是眼界跟魄力,可要這個窮了一輩子的人講,窮人真正缺乏的可能還是運氣。

 就說老家拆遷吧,從這個時候,他們就約約聽到消息說他們鎮要合并到江海市來了。到時候拆遷,分到手的都是房子吃房租就夠一輩子開銷了。

 事實上,這事兒真不是空來風,的確有這個規劃。

 城市想發展,一要人二要地。

 江海一直想將他們那個地級市合并進去,政府報告都打過好幾回。但因為涉及到種種錯綜復雜的關系,合并的事最終沒

 反倒是離他們鎮只有一河之隔的隔壁鄉被規劃了,在陳霞穿越前拆遷了。一個嫁到那邊羨慕了陳霞好些年的姐妹家里頭拿了十套房還有門面,生活檔次瞬間就大不相同。

 至于他們這邊呢,如如不。在陳霞穿回來之前,政府都開始重新刷外墻,建設麗鄉村,改造化糞池了,還拆遷個屁。

 回想往事,再看看面前頭發還烏黑的丈夫,陳霞就想一聲接著一聲嘆氣。

 總是抱怨丈夫沒拼勁,沒為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努力過。可這世上,有多人不努力?又有多人能功呢。

 鄭國強為什麼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又為什麼一分錢都舍不得花,一家人就靠撿菜葉子下飯吃?就是為了攢錢在老家蓋樓房,等著拆遷好轉運啊。

 人啊,有的時候不得不信命。

 不過既然重生了,那就得好好改改命。

 陳霞搖頭,語氣堅定“房子跟人走,你曉得什麼時候拆遷啊。它一天不拆遷,我們就一天沒地方住?你是天天在醫院呼打雷了。我多長時間沒睡過一個安生覺了?我不是人啊,你想我死是不是?我們明明不上學啊,小學畢業了,給你媽種田去是不是?”

 一說到母親的話題,鄭國強天然低一頭。

 當兒子的能拿媽怎麼辦。一個孝字扣下來,能彎人的脊梁骨。

 他是腹子,他媽雖然是農村婦,但一輩子連地都沒下過。他在江海當工人的父親去世后,他媽就吃恤金,村里頭的獨一份,一天工分沒掙過,一頓蛋沒斷過。兒子還想要帶小孩,門都沒有。

 要丈母娘帶小孩,農村又沒這個規矩,又不是上門婿。況且就連大舅子家的小孩都進城讀書,不用老人煩神了。

 所以,最后只能由陳霞留在家里,一個人管小孩。

 鄭國強不敢跟妻子爭執,如果照他講,現在妻子回老家帶小兒子最好。起碼家里有現的地方住。但大兒上學又是問題,即便是打工子弟小學,條件跟農村也不能比。

 “好了好了,我問,我去問問房子的事好了。”他趕喊停,“你吃過飯就睡覺吧,趁著涼快。明明,你幫忙看弟弟。”

 當丈夫的人逃一般騎著自行車就跑了。

 做妻子的人在后面狠狠地呸了一聲。

 兒怨天怨地好像也正常。的高中大學同學小時候都是這個特長班那個培優班,什麼音樂舞蹈,總歸都有一樣能拿出手的特長。

 鄭明明好了,特長估計就是帶小孩吧。畢竟從小帶大了弟弟。恐怕也是帶煩了,等長大了,自己倒不想生小孩了。

 特長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陳霞發了通火,腦袋瓜子嗡嗡響,倒在竹床上就睡著了。

 中午被熱醒的時候,鄭明明已經做好了午飯。昨晚吊在井水上的剩飯,加了水煮開,就是被稱為燙飯的米粥。

 鄭明明夾了泡菜,滴了兩滴香油,充當他們的下飯菜。爸爸不在家時,家里人吃飯都這樣對付著過。

 往桌上擺碗筷,對著母親愁眉苦臉“沒蛋了,弟弟吃什麼?”

 早上弟弟的時候,給弟弟吃了蛋糕。一上午的時間,小姐姐都擔驚怕,害怕弟弟會拉肚子。

 陳霞在心中嘆了口氣,兒沒有零花錢,也沒自己拿錢的習慣。

 上輩子給人家做鐘點工的時候,育兒專家主人曾滿臉認真地強調,一定要從小培養孩子的理財意識,讓孩子學會正確使用零花錢。

 陳霞那時候就想苦笑,理財,首先得有財能理啊。爹媽自己都沒錢,上哪兒教小孩子理財去。

 從竹床上翻下床,先從柜子里頭翻出面,隨口說了句“我給他炒個面吧。”,又想起來點煤爐的痛苦,只覺得意興闌珊。

 “算了,弟弟跟我們一起吃燙飯吧,一點點地吃。”

 鄭明明懂事地點點頭,立刻保證“我吃點兒。”

 家里頭飯也有數,多了張,其他人就只能省下自己的那份。

 陳霞笑了“你照吃。我再做個面疙瘩湯吧。”

 鄭明明立刻來了神。家窮,連飯菜的種類都是固定死了的,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樣,偶爾父母弄個新鮮點兒的吃食,都能讓雙眼發亮。

 陳霞將電飯鍋里頭的燙飯全都轉移到海碗中,招呼兒先帶著弟弟吃。

 自己在鍋里先加了水,等水燒開的時候和面,然后用筷子將面糊糊一條條的撥下去。

 鄭明明的眼睛都亮了,高興得不得了“原來這就是面疙瘩湯啊。”

 陳霞就覺得心酸,這麼簡單的東西,為什麼都能讓兒驚嘆呢。明明長大后的兒看什麼都波瀾不驚。

 加了簡單的調料,招呼兒“吃吧。要是今天有西紅柿的話,媽再給你做個西紅柿蛋疙瘩湯。”

 天太熱了,還真懶得折騰出三四個菜來。燒一鍋蛋面疙瘩湯,填飽肚子又有營養,蠻好。

 吃過午飯,看了眼時間,抱起兒子招呼兒“走,媽帶你去看醫生。”

 鄭明明迷糊了“為什麼要看醫生?媽,你不舒服嗎?”

 陳霞搖頭“是你的眼睛,得趕治了。”

 鄭明明立刻愧地低下了頭,覺自己給媽媽添了大麻煩,手還摳著角“我,我以后不看電視了。”

 陳霞笑了“怎麼不能看,電視發明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嚒。走吧,媽知道你不是貪玩才眼睛壞掉的。”

 中醫是江海中醫藥大學的教授,也是中醫院的名醫專家,一個專家號要一百塊錢的那種,每個禮拜就坐診一上午。

 其實老太太閑不住。不在專家號坐診的日子,就在中醫藥大學的門診部給人看病,一塊錢的掛號費,照樣看得仔仔細細。

 上輩子陳霞就羨慕老教授。

 人活到老太太那份上才算兩個字,通有自己的事業跟人生,其他人跟事反倒的附屬。

 跟一比,陳覺自己就是別人的影子。

 中醫藥大學跟陳霞租住的地方隔了差不多半個城市,好在有公車可以直達,倒是省了不事。

 抱著兒子領著兒上公車,沒找到投幣口,有點兒懵。既沒有掃碼支付又不能投幣,這車算怎麼回事?

 “哎,抱小孩的同志,趕過來坐下。”一位頭發燙大波浪卷的中年人皺眉,“站著摔到了算哪個的?”

 陳霞一回頭,瞧見對方文的跟蟲一樣的,沒憋住,噗嗤笑出了聲。

 我的媽哎,這眉再配上這金獅子吼的頭發,簡直了!連一輩子都沒打扮過自己的陳霞都覺得眼前這人丑的不行。

 售票員莫名其妙“你笑什麼笑,去哪兒啊?趕買票。”

 陳霞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哦,1996年的江海市還有售票公車,得掏錢買票。

 掏出兩張一塊錢紙幣,結果對方只拿了一張,又掃了眼鄭明明,還找回了五錢,顯然沒收小孩的車費。

 陳霞頓時覺自己賺到了,一路上心都好得不得了。

 相當于白得了一塊五錢。菜場上豬五塊錢一斤,一塊五能買三兩了。

 倒是現在蛋貴,一斤差不多四塊錢,真不如吃劃算。就是家里也沒個冰箱,蛋可以擺著吃幾天,卻過一夜就要壞了。

 陳霞雜七雜八地盤算著家務事,不知不覺間,公車已經到了中醫藥大學站。

 下了車,也不問人,只路往目的地走。進大門的時候,更是大搖大擺,姿態坦的活像走在自家地盤上。

 鄭明明卻有些害怕,擔心門口那個看著兇地保安會開口趕人。

 不過瞧見母親鎮定自若,小姑娘也跟著平靜下來。媽媽到底是大人啊,好厲害,一點兒都不慌。

 陳霞當然不慌張,對這兒悉極了。因為老太太一周兩次坐診,都是陳霞給做飯送飯。這里的每個人,陳霞都認識。

 等進了校醫院,還主跟掛號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王老師,方教授今天還有號啊?”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