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一直喜歡我的就行。”衛其軒目灼灼。
“只要你一直這麼好看就行。”霜微笑。
兩人正說著話呢,彭氏的丫鬟過來了,說新娘子已經了房,問霜要不要去看看?
霜點頭答應,讓在前面帶路,而衛其軒則待在這里,等結束了和霜一起回去。
這次他們沒有帶孩子過來,糟糟的別驚著了。
霜來到房時,莫雅其已經在了,陪著懷恪邊卸妝邊說話,見霜進來,立刻站起來道,“妹妹來了,快,你陪著公主說話,我得去前面瞧瞧。”
是二房的長嫂,要陪客的,能出這點時間陪懷恪,還是有彭氏和富察氏在前面頂著。
霜見急匆匆走了,才笑著對懷恪道,“你別看這樣,當年選秀的時候,那一個弱柳扶風啊,我當初都以為,是那種風吹就倒的人。結果呢,這才幾年,就了這個風風火火的樣子。”
懷恪就笑,“可見是過得好,所以才這麼暢快的。”
“那你也要暢快點,我額娘不是喜歡手兒子院里的人,只要你和二哥過的好,額娘就高興,你啊,別擔心,你可是嫡公主,全大清頭一份的,合該過的最好。”
懷恪臉上出的笑,眼里是慢慢的喜悅,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當然要過好,夫君是自己選的,自己喜歡的,如果這樣都過不好,那就太沒用了。
所有大清公主,都沒這麼幸運。
兩人說話間,有下人送來吃食,“是大安排的,說是讓福晉陪公主用點,別著。”
霜笑著拉懷恪起,走到桌邊,飽餐了一頓。
夜漸漸加深,被灌了不酒的伊松阿被扶了回來,進門的時候差點被絆倒。
懷恪快步過去扶住他,伊松阿晃了晃頭,發暈的眼睛盯著懷恪,然后出一抹傻笑,“公主,您比那年初見時更好看了。”
霜出門的腳一頓,轉頭看了那對新人一眼,伊松阿看著懷恪舍不得移開眼,而懷恪則紅了臉。
居然是郎有妾有意,果然是好姻緣!
雍正八年正月
子修的周歲是在暢春園舉辦的。
在這之前,經過了長達一年的協商,雍正最終輸給了他皇阿瑪,把周歲的地點從紫城,改了暢春園。
這一舉彰顯了這位永璉阿哥的地位,以及得寵程度。這是他阿瑪都比不了的。
弘盼出生滿月周歲的時候,都在病中度過,別說舉辦盛大的典禮了,就是小小的辦一場都不。
之后隨著他長大,子也一直不好,生辰,加冠也都不敢輕易舉辦。
而這小子卻不同,一舉一都在萬眾矚目之下,說是整個皇城的焦點都不為過。
周歲是要抓鬮的,桌子上除了常規的品,還有兩代帝位的私印,甚至是一枚太子印。
這原先是理親王的,后來理親王請辭后,就被封鎖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出現在了這里。
眾人見了忍不住心里一跳,然而再看上面的太上皇和皇上,兩人都是樂呵呵地看著永璉在桌上爬來爬去。
說來,抓周這事,有人為了好彩頭,會提前訓練,但霜并沒有這麼做。
這孩子還需要什麼好彩頭嗎?他的出生就決定了一切。
也許是天生的,這孩子在轉了一圈后,先拿起了太子印章,然后把康熙雍正的私印都攏到了懷里。
“哈哈哈,好!吾家麒麟兒啊!”康熙哈哈大笑。
雍正也非常滿意,出堪稱傻老頭的微笑,“這孩子如果爭氣,蘇培盛,宣旨吧。”
“是!”蘇培盛離開激地站到桌前,對著桌上尚聽不太懂的永璉道,“阿哥爺,接旨。”
眾人紛紛跪下來,心里都在猜測,難道是要封睿親王世子了?
桌上的傻小子頂著一張好看到像天使的臉,雙眼圓溜溜盯著蘇培盛看。
他可沒有跪著,而是坐在桌子上,左手拿著印章,咿咿呀呀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蘇培盛笑了一下,滿目慈地看他一眼,也沒上前糾正他的姿勢,直接打開圣旨,“自古帝王繼天立極,必建立元儲……睿親王嫡子永璉,日表英奇,天資粹,茲恪遵太上皇圣命……于雍正八年元月十三日,授永璉以冊寶,立為皇太孫。1太孫殿下,接旨吧。”
說著他就把圣旨遞到了永璉的面前。
永璉果斷接了,拿到面前,還聞了聞,然后和三個印章一起,攏到了懷里。
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封圣旨意味著什麼,可當他懂事后,這就是一份原本應該由阿瑪承擔,沉甸甸的責任。
只不過他阿瑪裝病裝得太功了,然后把自己給坑了。
可同時,阿瑪也一直在自己的后,就像永遠可以依靠的大山,所以哪怕這份責任很沉重,可永璉依然走得很穩,一步一步,帶著大清走向不敢想的盛世榮華!
然而在這一刻,桌子周圍跪著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太孫?這是什麼作?
他們不由向衛其軒看去,就見他好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看他旁邊的霜,也仿佛沒放在心上,只笑地和太后說話。
在有皇子的前提下,應該是不可能封太孫的,不說別的,明朝建文帝朱允炆的例子明晃晃擺在那里,也是封了太孫,當了皇帝。
然后沒幾年,就被親叔叔朱棣趕下了臺。
現在的況和當時不能說一模一樣,但危機是相同的吧?
不,是更加嚴重!
太孫不僅有皇子親叔叔,還有老一輩能干的阿哥們著。
不說別人,站在康熙邊的理親王,他能服氣?
人家原本也是太子,是為了大清江山,才會請辭的,給弟弟當臣子已經委屈了,現在居然還要給侄孫當臣子,可不委屈大發了?
場上的眾人,一個個拿小眼神去瞄那些老阿哥,新皇子們,就想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然后好作出應對。
然而他們看了一個寂寞,皇家的人對于這一封圣旨,全都心領神會,好似不值一提。
十三貝勒甚至上前,一把把永璉連同圣旨抱起來,抱到太上皇康熙的懷里,“皇阿瑪,瞧瞧我們的小太孫長得可真不錯,和他阿瑪一模一樣。”
康熙高興地點頭,“這孩子也和他阿瑪一樣聰慧。”
這是假話,剛滿一歲的孩子,哪里就能看出聰不聰慧,只不過是康熙喜歡而已。
雍正也逗趣,“弘盼這小子天生的慧,永璉和他長得這麼像,肯定差不了。”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好,聽說從生下來,就沒病過,子可健壯了。”理親王也笑著打趣。
“是的,從沒生過病,能吃能睡能玩,再沒有這麼見過這麼健壯的孩子。”康熙樂呵呵的,看到了第四代的繼承人,他能不高興嘛。
眾人見到了上面幾位大佬的做派,忙紛紛上前恭喜,一人一句好話,把永璉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什麼天降英才,什麼絕世僅有,什麼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霜聽著就都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說我們家孩子?
我家這個胖小子,有這麼牛?
說他繼承了父親的貌,相信了,至于智商,要真跟衛其軒似的,還得擔心這孩子的心理健康呢。
不是說天才和瘋子僅一線之隔,衛其軒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真是天才,可也瘋得。
霜覺得,衛其軒的智商繼承一半就可以了,這就能超過當代的大多數人,太多了不好,真的!
然而事與愿違,周歲后,這孩子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和他父親一樣的妖孽。
雍正十年
永璉四歲,到了進上書房的年紀。
按理說,他該和其他皇室的孩子一樣,上第一小學,但是吧,兩年時間他已經在衛其軒的教導下,學完了小學的課程,讓他再去,就是浪費時間。
再說他是太孫,時間非常寶貴,于是雍正為了他,組建了新的上書房,里面有三十位老師,流為他講課。
可他進去讀了才一周,就不愿意去了。
霜好奇,詢問道,“怎麼了,是聽不懂嗎?還是不興趣呀?”
永璉撇,小鼻子一翹一翹的,可極了,但說出來的話,卻盡顯囂張,“他們連我的提問都回答不了,我能跟他們學什麼?”
霜懷疑,這真的是的子修嗎?那個從小就以君子的標準要求自己,溫潤如玉,又穩重的孩子?
的子修,從來沒這樣狂妄過吧?
這就是霜的濾鏡了,子修小時候也是狂過的,覺得天底下就他最聰明,其他都是愚蠢的金魚,可衛其軒一出手,直接下了他還沒冒頭的氣焰。
告訴他,什麼做你爸爸就是你爸爸,是你一輩子超越不了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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