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和霜對視。

　這個玩家……比詩句還悉，所以他才耐不住，一次次出現在面前。

　霜深吸口氣，開始仔細盤點自己穿越以來的記憶，一共遇到了四個和衛其軒想象的家伙。

　第一個是那衛，臉幾乎一模一樣，但不像。之前沒往哪方面像，也習慣了衛其軒永遠這副相貌，畢竟的系統面板里，衛其軒的靈魂模樣，還是這樣啊。

　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就是衛其軒。

　可接了幾次之后，也發現了不對勁，打算等之后再確認一下。

　然后就是那個九號，九號面目平平無奇，眼神也呆板無趣，可他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行為，讓霜有了一的疑。

　雖然npc對的好度普遍很高，但也沒高到這種程度，可在以為那個衛是衛其軒的況下，就沒有輕易去探查九號背后的真相，而是僅僅留了一個能聯系到的方式。

　接著是昨天遇到的茶博士，和衛其軒泡茶的手法一樣。

　現在是這個監考，握筆的姿勢一樣，低頭寫字的神態也很像。

　霜抬起頭，想要再次確認，可主考一直低頭批閱別的考生的答卷，不與對視。

　很快，所有人都考完了，而主考也批改完了，開始宣布績了。

　“本考試第一名，桃源村學子元甲；第二名瀘州學子白墨；惠州學子蕭夕月……”

　宣布完績，學子們陸續退場，霜拿了新的牌子，也跟著離開。

　離開之前，轉頭看了一眼主考，和他深邃的眼神對上，主考先轉移了視線。

　霜回頭，離開了考場。不知道的是，下一刻主考的視線又轉了回來，看見毫不猶豫地離開，心塞得不行。

　下線后，衛其軒從營養艙里坐起來，那子憋悶的覺久久無法散去。

　衛管家拿著神檢測報告過來，為難的道，“家主，您在游戲里的緒波很大，神力狂暴的幅度是平時的十幾倍，另外……您的心率似乎跳得很快，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衛其軒微微蹙眉，“和昨天一樣？”

　“比昨天的……嚴重些。”衛管家越說聲音越輕，因為衛其軒的臉驟然變得難看。

　所以，只要他見到那個玩家，就會忍不住變得很奇怪，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嚴重，有心不去見……

　不行，是不確定因素，得把原因找出來。

　衛其軒這麼告訴自己，他才不是想要見到那個玩家。

　“知道了，明天繼續。”說完他又要躺回營養艙。

　“家主，”衛管家連忙住他，“實驗室那邊送來了最新的基因改造，是據您之前提供的方向研究出來的，做了三期實驗，沒有任何副作用，您看您是否服用？”

　“放著，我不需要。”營養艙蓋子合上的一瞬間，傳來衛其軒淡淡的聲音。

　霜心懷疑離開了貢院，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想到了外面的玩家，就去茅房換了西湖書院的弟子服，和儒服的樣式相似，然后發型也換了一個。

　果然出去后，貢院外依然圍著一大波玩家，好些npc學子被他們攔著問問題。

　有些npc好心，問什麼就答什麼，而有些npc則一問三不知。

　霜裝作自己也是npc，穿過人群匆匆走人，等回到客棧，才有時間想剛剛的疑。

　給文熙發了一條消息，“我發現這個游戲的npc實在太智能了，不會是真人扮演的吧？”

　“不會，方給出的公告里說明了npc都是智能，并不會由人假扮。”文熙正在苦地練字，看到霜的信息，第一時間回了過來。

　“你確定？可我發現有幾個npc行為模式好像啊，就像一個人一樣。”霜繼續試探。

　“我確定，這是聯盟政府給出的確定消息。”文熙肯定的道，“而且行為模式像，不正說明他們是智能嘛，畢竟真人的話，不可能那麼像的。”

　“難道就不能一個人假扮幾個不同的npc？”如果不是，那麼九號，茶博士和主考是怎麼回事？

　“當然不能了，要知道這可是號稱第二世界的《江山人》，而且是衛家和政府聯合開發，完全不缺資金，即便他們想要真人扮演npc，也有的是錢找不同的人來，何必這麼摳搜，還一人扮演好幾個npc。”文熙道。“再說了，游戲里的npc得時時存在，我們可以下線，但npc不行的，如果按你說的，一人扮演幾個不同的npc，那要是想同時找他們做任務怎麼辦？”

　這麼說也有道理，霜接這個想法，可這樣一來，就更糊涂了，那到底哪個才是衛其軒？

　就這麼糾結著，時間來到了第二場考試。

　這次的主考依然是昨天那個年輕俊的考，可讓霜意外的是，今天的考和昨天的，給覺完全不一樣。

　容貌還是那個容貌，說的話，做的事，和昨天也差不多，可就是覺不對了。

　這次的試卷比昨天難，還加了解釋其意思，不過也難不倒霜，很快就考完了。

　試卷上去后，霜就盯著主考看，只見他坐得筆直端正，握筆的手勢非常正規，沒有任何小細節，低頭寫字的姿勢也一板一眼。

　確定了，這不是衛其軒！

　霜微微皺眉，搞什麼？這又不是靈異文，衛其軒還帶上的。

　這場考完，霜又是第一，但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衛其軒的份，讓云里霧里。

　有一個猜想，又抓住文熙詢問，“你說，游戲設計者會不會進某個npc的，驗游戲？”

　文熙被的腦笑到了，“怎麼可能，你到底想問什麼？你是遇到了什麼npc，讓你覺得是真人嗎？真沒必要這麼想，現在的智能這麼發呆，npc像人是正常的。還有，即便游戲設計者想玩，也沒必須進npc的啊，說到底，大部分npc都限制了范圍，很多事干不了。”

　霜撓頭，那衛其軒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隔了一天沒進游戲，衛其軒的神力和心率非但沒有平息下來，還更加嚴重了，同時從心深蔓延上來的焦慮和急躁，讓他越發地不舒服。

　考試的第三天，他又忍不住進了游戲，這次不是主考，而是考場邊監視的衙役之一。

　霜進考場的時候，原本沒注意到衙役，可考試途中，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抬頭去，是某個不起眼的小衙役。

　可那眼神，該死的悉，那種仿佛要把吞吃殆盡的瘋狂和抑。

　霜深呼吸，快速把考卷答完，等到績公布后，眾人離開考場，信步往那個衙役走去，想要問清楚。

　衛其軒眼睜睜看著霜走來，心越跳越快，思緒也不控制，想要把擁進懷里，想要把融進自己的骨。

　他的眼神變得通紅，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霜迎著他惡魔般的眼神，走到他跟前，剛想張口，就又閉上了。

　眼前的人變了，眼神變得正常而呆板，“元甲姑娘，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霜頓了頓，惡狠狠的道，“該死的衛其軒，別讓我逮著！”

　衙役被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元，元甲姑娘，怎麼了？”

　“沒事！”霜咬牙吐出兩個字，轉就走，去你的衛其軒，我不找了，你最好永遠別出現。

　而衛其軒也是滿心懊惱，在霜走到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滿了激，結果就因為緒過于癲狂，被強制下線了。

　“嘀嘀嘀，危險！危險！請立刻接治療！”

　“嘀嘀嘀，基因開始崩潰，請立刻打基因緩解劑！”

　“嘀嘀嘀，病患正于極度危險狀況，請及時治療！”

　警報聲響徹整個花園別墅，衛管家急得滿頭大汗，也顧不得衛其軒不愿意了，拿出實驗室送來的基因改造，直接給衛其軒注。

　而此時的衛其軒，神已經陷混沌當中，神領域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之前下的制被沖擊出道道裂痕。

　然而衛其軒卻沒有嘗試去修補，而是癲狂地盯著某一。

　那是一副畫面，一個穿著大紅嫁的子，扶著一個病弱的男人，兩人姿態親，可兩人臉上的神卻顯得他們各自心懷鬼胎。

　這一幕，太悉了，是以往衛其軒做夢會夢到的場景，但這次不一樣，衛其軒知道，這不是夢，而是存在他記憶深最重要的記憶。

　衛其軒不顧神力已經快抑制不住了，真快速摧殘他的，只盯著那副畫，不，確切的說，是那畫中的子。

　子看著有點傻，還有點，就不是一個有著好品質的人，但衛其軒卻覺得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