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和流風來到二樓,就看到了奇葩的一幕。
二樓是一個開闊的大廳,中間擺了幾張桌子,最上方有一個小小的舞臺,周圍是各種各樣的展臺,展臺上什麼都有,古董字畫,古玩珍藏,玉石翡翠,雕刻擺件,古籍孤本等等。
每一個品都有著詳細的介紹,名稱,年代,典故,品種,價值以及價格等等。
當然了,這些價格是在這些東西都是真品的況下,給出的參考價格,但是不是真品,得你自己去確認。
而二樓的玩法分兩種,一種是和客人來,雙方都是來參與賭博的人,兩人在一張桌子上坐下來,參與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的游戲。
游戲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雙方都去展臺上尋找三件或五件品,然后來比拼。
三局兩勝的話,就拿三件,每一局出一件,比真假,比價格高低,獲勝的人能讓對方下單,買下自己看中的這三件品,以及對方的三件品也歸自己。
價格是按照展臺標注的價格購買,也就是說,這種方法莊家穩贏,只要大部分品是假的,就能騙來賭徒很多錢。
當然了,這種明顯是坑的玩法,賭徒也不是傻子,所以那些價格是降低后的,只是原價的十分之一。
比如說,其中某個青花瓷瓶,說是幾百年前的,價格一萬兩。
如果這是真的,那實際價格是十萬兩,要是假的,則一文不值。
賭徒通過這種方法,可以用十分之一的價格買到真品,而且還是對賭的另外一人付賬。
簡直堪稱白嫖,只要贏對了一次,就能得到價值高昂的珍品,不比樓下的賭子來的有意思?
關鍵是,你得有見識,認識那些真真假假的東西,如果純靠猜,那贏的可能微乎其微。
要是兩人都不認識,拿的六件都是假的,還得全部買回去,這就是賭坊賺了。
憑著這玩法,二樓幾乎是最賺錢的一層,而且造假造得明正大。
另外一種玩法是和莊家玩,也是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
拿三局兩勝舉例,賭徒可以選出三種品,只要兩種都是真的,那麼就可以白拿。如果有兩件都是假的,東西不僅要還回去,還得以三件品雙倍的價格付錢。
懂行的人有能耐薅賭坊的羊,可懂行的人也大多在賭坊的黑名單上,很有機會進得來這家賭坊,要不為什麼一家賭坊,還需要人守著呢,就是防止那些對古玩非常了解,或者出老千高手進來。
而不懂行的人純屬靠運氣,但在珍品不足十分之一,整個二層有幾百件品的況下,靠運氣也很難在三件中拿對兩件,即便一兩個人有這樣的運氣,也不影響大局。
所以這種賭法,怎麼看都對賭坊有利,但依然很火,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抱著自己有機會中獎的可能,所以在這種游戲中上癮,尤其在聽說誰誰誰功之后。
搞清楚玩法之后,霜原以為來這一層的玩家,會和莊家或者賭徒拼命干,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文熙和文然直接掀翻了桌子。
二層包括賭徒和賭坊的人在,都被文然的緞帶控制了,而文熙這是□□……是的,沒錯,他在認真地毀壞那些品。
字畫撕掉燒毀,古董玉砸碎,東西毀了一件又一件。
被綁的人群最前面,站著一位看似文雅的中年人,因為被控制無法攻擊文熙兩人,看到他們毀壞東西,忍不住臉皮子。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你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你的罪惡值增加嗎?到時候是會被抓去牢里的。還有這些東西被毀了,你是要賠錢的!”他大聲吼道。
文熙展開一幅字畫,是山水圖,他看不懂,對著中年文士展示了一下,順手就扔進了火盆里,火舌一下子竄上來,把字畫吞沒。
文士的眼睛都紅了,幾乎是怒吼出聲,“那是真品!真品!價值千金,你就是傾家產也賠不起!”
“哦,”文熙漫不經心的道,“沒關系,大不了我不玩這個游戲了,反正你們也捉不到我。”
不玩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刪號重來罷了。
文士見到他又拿起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玉石雕刻擺件,呼吸幾乎停滯,焦急地喊,“不要砸,不要砸,你說,你到底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文熙慢吞吞的轉,慢吞吞的松開手,只聽‘啪’的一聲,玉石擺件掉到了地上。
好在地板是木制的,對玉石沒有造任何破壞作用,文士剛松口氣,就看見文熙一腳踩在那擺件上。
他知道這個圣教的人是有力的,只要稍稍運起力,就可以把擺件踩碎,他的心又提起來了。
“說吧,把我想知道的消息都告訴我。比如這賭坊有多你們的人,你們和西域魔教又有什麼關系之類。”
文士看著文熙腳下的擺件,臉上都是掙扎,最后眼一閉,不說話了。讓他背叛教主,是不可能的。
“好的,”文熙笑笑,運起力,只聽到‘咔嚓’一聲,玉石擺件碎了五塊。
文士臉皮了一下,可依然沒有睜開眼。
文熙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文然,放把火,我們把這里燒了。”
“你!”文士憤怒且不可置信地睜開眼,“你知道在城里放火,是要坐牢三年的嗎?”
“沒關系,”文熙出一個不甚在意的笑容,“正好去嘗試一下坐牢的滋味。”
文然非常聽話,直接把火盆踢倒,木制的地標和家,哪里經得起火苗的侵蝕,沒多久就燒出了一個大,火苗越來越向周圍蔓延。
“我說,我說,快滅火,你們快滅了它。”文士不了了,驚恐地大喊。
文熙笑笑,直接坐了下來,“先說來聽聽,放心,按照這趨勢,還能燒一會兒。文然,把那些架子,都往外挪一點,空出位置慢慢燒。”
文士出絕的神,語速飛快的道,“我是西域魔教中人,我的上司是魔教左使,在這里的目的是找到鐵掌幫夫人的姐姐,為的是給教主找藥人,只要教主再吸收五十年的力,就可以武功大了,到時候就可以一統江湖了。”
“這里有多你的人?”
“不多,二層只有十個,其他都是來玩的客人。”被他指出來的手下,紛紛聚集到他的后。
文熙示意文然把剩下的人都放了,那些人得到自由,連滾帶爬的跑下樓。
文士看著那火越燒越大,神越發地焦急,“你還想知道什麼?快問啊!”
“西域魔教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教主是誰,什麼名字?”
“教主就是教主,衛其軒。”
文熙怔了怔,不確定的道,“衛其軒?其實的其,氣宇軒昂的軒?”
“是的。”
文熙立刻抬手,示意文然放了他們,居然是衛家主的手下,他敢隨意對付游戲中的任何人,但大魔王衛其軒,是他絕對不敢招惹的人。
霜上前阻止,“人不能放,這中間有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文熙一愣。
“我曾接到一個任務,解救衛其軒,如果衛其軒真的是魔教教主的話,還有這麼多忠心耿耿的手下,為什麼需要人解救?”霜道。
文熙不確定的看著,“你說的是真的?”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解救衛其軒的任務。”霜道。
文熙恍然想起,沒錯,是有這麼回事。
他轉向文士,“所以這些人,是綁架了衛其軒,還要用他當借口欺騙我?”
“你認識衛其軒?”霜不由試探了一下。聽這語氣,衛其軒應該不是那個衛了,雖然早就猜到了,現在得到確認,不由更加好奇衛其軒到底是什麼人。
“哦對,衛其軒就是這個游戲的設計者,他把自己設計npc或者boss也是有可能的。”文熙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瞞的,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霜明白了,怪不得衛其軒能那麼自由地出現在邊,一會兒九號,一會兒主考的,原本他是創造游戲的人啊。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文熙詢問霜。
“你們的罪惡值是不是很高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這些作惡多端的npc,就當為民除害了。”霜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坑爹的主意。
當然了,也不是故意要坑人的,就是想試試,殺一個反派npc,會不會有懲罰。
文熙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隨意殺害npc,懲罰比較重,但有什麼關系,放火都做了,也不怕殺人了,干脆直接對文士等人手。
一手,文然綁在他們上的緞帶就失去了作用,而這些人的等級普遍比玩家高,霜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直接使出畫技,把他們都困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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