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間，霜已經飛到了水中心，又花了幾分鐘時間，直接來到了湖中心的島上，全程無聲無息，就連腳尖踏過的水面，也只泛起小小的漣漪。

　剛站穩，衛其軒就停在邊。

　霜詢問，“以我現在的輕功，能不能做到站在樹葉上不？”

　“不能，得練到滿級。”衛其軒道。

　“這個游戲既然是為了鍛煉神力的，我的神力應該不低啊，為什麼不是直接滿級？”霜好奇詢問。

　衛其軒看，“那進游戲的人，都是從0級開始，按照你的說法，a級的人應該一進來就是20級才對。”

　“所以你設了限制？”霜問。

　“不是我設了限制，而是他們想要神力升級的必經之路。”衛其軒道，“星際人一生下來就有神力，而這個神力是固定的，不會升級。我是唯一的例外，我的神力一直在增長，這是我神力的特質。在我創造的世界，這種特質可以影響其他人，但這種影響需要鍛煉才能讓他們順利接納。”

　“所以升級的過程，是他們神力適應變化的過程。等適應得差不多了，變化了主旋律，打破了固化，然后量變產生質變，他們才能突破當前的等級。”霜總結道。

　“是這樣沒錯，”衛其軒點頭。

　“那突破之后呢，能不能再升級，還是只能突破？如果能再升級的話，那s級的人，有沒有機會？”

　“可以再升級，s級的也有機會提高神力閾值，但那是有代價的。”衛其軒道。

　“什麼代價？”霜詢問。

　“素質跟不上神力的增長，最后導致的結果就是基因崩潰，像我之前一樣。”

　“所以，其實神力固化，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不然神力一直增長，素質卻跟不上，最終的結果只能走向滅亡。”霜頓了頓，提出另外一個概念，“可這都星際了，難道所有人都還困在軀里，就沒人想著超軀，弄一個機械，或者直接以神活著？”

　衛其軒微笑，“有的，但那就真的離滅亡不遠了。人是一個完整的宇宙，它既是限制，也是保護。人會不斷地自然發展，雖然這個進程非常緩慢，但確實是發展著的，這才是人類永存的希。一旦人的意識離軀，他們就喪失了發展的可能。比如機械人，看似有了機的，不老不死，壞了就換一個零件。意識控著機械，是比正常的人類軀存在的時間更長。但他們卻會喪失學習的能力，發展的可能。人類的發展因虛構而來，人是為了實現一個個虛構的目標，而孜孜不倦地追求著。可一旦人類本就是虛幻的，那麼他們想要什麼，都可以通過虛構而得到，而不是把虛構變現實，那為什麼還要發展？”

　霜抬頭看天，“就像這個游戲世界，我想要日出，你就可以給我日出，但現實里要做到這一點，得造出一個人造太來。”

　“沒錯，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就會在這種輕易中沉淪，最終走向滅亡。”衛其軒對此深有會，恢復記憶前的他，就是這樣的，所以他無所謂有沒有，即便在星網上存在，也沒關系。

　但現在不行，沒有實，他如何能擁抱霜？

　“所以這些人可以通過游戲，讓自己的神力升一級，這效果……”

　“所有人都升一級，星際有幾千億人，這效果還不夠驚人嗎？而在他們升級后，的基因代碼會自記錄并適應這種變化，傳到下一代，素質就會比之前好，下一代再升一級，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了，而是一加一變無限的可能。”

　“這是不是說，你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是躍遷式的改變，那麼功德值？”

　衛其軒微微一笑，“會比以往任何世界的都要多。”多到超乎你的想象。

　霜出大拇指，“我不止一次地慶幸，當初把你帶走，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我還可以更厲害，”衛其軒近，頭著頭，開開合合，呢喃道，“所以，千萬別離開我。”

　霜幾乎能他的呼吸，微微前傾，在他上落下一吻，“我怎麼舍得。”

　“那麼，我們婚如何？”衛其軒眼神微暗，哄道。

　“好呀，”霜一口答應，沒等衛其軒欣喜，加了一個前綴，“等我滿級了就結。”

　“霜霜~”衛其軒出顛倒眾生的微笑，企圖再一次。

　可惜霜心如磐石，一把推開他，“書院重地，別黏黏糊糊的，玷污圣賢。”

　說完，不等衛其軒反應，運起輕功，一溜煙跑了。

　衛其軒的眼神變得黝黑，有什麼緒翻騰出，與此同時，天邊的云朵也莫名翻騰起來。

　霜抬頭看了一眼，作不停，只里道，“干嘛呢，快點過來。”

　衛其軒一頓，晴空萬里，云朵也變幻笑臉模樣。

　霜噗呲一笑，這個世界也太有意思了，居然能隨著衛其軒的心而變幻，哈哈哈。

　衛其軒無奈，拾步跟上。

　霜先去拜見了院長，畢竟是自家師傅嘛，來了怎麼也不能不打聲招呼的。

　院長斜眼看，“聽說你孝敬了畫先生上萬壇酒？也沒見你對我這個師傅這麼好！”

　霜黑線，繼而眼珠子一轉，開始假哭告起狀來，“師傅，您可要為我討回公道啊，畫先生他太過分了，居然把酒坊的酒全都帶走了，那得多錢啊。徒弟我窮得叮當響，可還不起啊！”

　“嗯哼，我怎麼聽說，人家把酒坊都送給你了。”院長斜睨一眼，這徒弟，太不實誠了。

　“可我又給丐幫了，丐幫您知道吧？這次能順利找回城主夫人，還多虧了他們幫忙，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答謝，就把酒坊送給了他們，好歹有一份產業，不至于討飯過活那麼可憐。”霜辯解道。

　“丐幫不討飯，那還什麼丐幫！”院長才不會聽忽悠呢。

　“那怎麼辦嘛，畫先生都把酒拿走了，又不是我同意的。”霜直接耍賴。

　“他不缺錢，但你小丫頭想要從他手里拿到銀子，那也是不可能的。”院長老神在在。

　霜眼前一亮，嘚瑟說，“可我不一樣，我是有師傅的人，對不對，師傅？”

　院長不接話，只道，“我這個師傅也沒比外人好多。”

　霜明白了，看來自己今天必得大出一回了。

　故作為難，“那師傅，您想要什麼？徒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找來孝敬您老人家不是。”

　院長不答，只呵呵冷笑兩聲。

　霜扶額，裝作心痛萬分的道，“師傅啊，徒弟是真的窮啊！徒弟這些日子，風里來雨里去，三餐不繼，都快得胃病了，還得盡心盡力找城主夫人。可徒弟不虧，誰讓夫人是師傅的嫂子呢，為了師傅，徒弟累點苦點算什麼，就是累死了，也是該的。師傅給徒弟傳道解授業，多大的恩啊”

　“好了，”院長被念的無奈，“不過是想要你一套文房四寶，有必要在我面前哭窮嗎？”

　“徒兒是真的窮啊！”霜狂追猛打，絕不退。

　“算了算了，這是一張房契，杭州城府衙旁邊的四進院子，就當你這次救出大嫂，師傅給你的獎勵了。”院長拿著一張房契遞給。

　霜眼前一亮，快速的搶過來。

　最近是什麼運氣，走到哪都有人給送房契地契，原來江湖是這麼好混的嗎？

　選擇的忘記了，在這個網游江湖里，衛其軒給開了多金手指。

　院長沒管的財迷樣子，只冷哼一聲，“最近文房四寶都用完了”

　霜立刻上道的又送上了一套，得，又沒了一套，哎呀的極品筆墨紙硯啊，怎麼就是存不住呢。

　院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廢話了，帶著霜去了畫先生的住所。

　自從把酒坊的酒搬空后，畫先生就一步都沒有離開自己的院子，整日抱著酒壺喝酒，每天也只有一個時辰是清醒的。

　而在這一個時辰里，有玩家能找得到他，他才會出手指點一二，但都是最基礎最淺顯的東西，控制技能是沒有的。

　院長作為書院的老大，當然不用費心去找，一個念頭就知道畫先生在哪。

　兩人推開院門，整個院子擺滿了酒壇，還沒喝過的，碼得整整齊齊，已經喝完的，就東倒西歪，地上桌上到都是。

　院長看得額角直跳，忍了忍，沒忍住，大吼一聲，“畫清，你給我出來。”

　其聲音之大，威力之猛，霜直接退避三舍。

　霜覺得，那房子都被震得抖了抖。

　過了一會兒，房門‘吱呀’打開，門后出現一個東倒西歪的人影，“院長啊，您也來喝酒了？來來來，我和您說，這里的燒刀子最好了，一口下去，爽！”

　院長的眉頭狠狠皺起，但還是耐著子道，“我徒弟找你有事，你不要再喝了。”

　“徒弟？院長什麼時候收徒了，啊呀，難道學院已經開學了，那我可得躲遠點，最討厭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了。”畫先生顯然已經喝懵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院長默默走到水缸附近，拿著水瓢挽了滿滿一瓢水，直接撲到畫先生的臉上，里惻惻的冷笑，“清醒了沒？”

　畫先生怔愣了一下，隨即立正站直，“醒了醒了，院長您也太暴躁了。”

　院長冷眼看他，“元甲找你有事！”

　說完他就轉走了，好似完全不想看到畫先生這個鬼樣子。

　畫先生抹了一把臉，輕聲嘟囔，“真是的，共事這麼久，還比不上一個新收的徒弟，沒同僚。”

　霜探出頭，“畫先生，我聽到了哦，等下就去和師傅告狀。”

　畫先生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是你，院長也不會這麼對我，你都不會不好意思的嗎？”

　霜撇，“先生拿走了我上萬壇酒，都沒有不好意思，我憑什麼不好意思？”

　畫先生心虛了半秒，隨即又變得理直氣壯，“我教了你學畫畫，尊師重道懂不懂？”

　“我的繪畫是您教的嗎？我一直就懂好不好，說這話，先生您不虧心嗎？”霜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仿佛聽到了多無賴的話。

　畫先生停頓了一瞬，隨即擺擺手，“啊呀，你到底干嘛來了，再不說我就要去喝酒了。”

　“這酒也是我的，”霜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來找我，總歸沒什麼好事的，說吧，你到底干嘛來了。”畫先生眼神向兩邊瞟，里卻還強著。

　霜也不穿他，只提自己的要求，“我要木船和馬車。”

　“可以，木材拿來。”畫先生難得爽快，就想著快點打發了霜，好回去喝酒。

　“沒有！”霜鏗鏘有力。

　“什麼？材料都沒有，我怎麼給你做？”畫先生跳起來，轉就想回屋子。

　“那我可把這些酒搬回去了，能賣不錢呢。”霜出聲威脅。

　畫先生雙手一揮，院子里的酒就不見了，他不屑輕哼，“也得你有這個本事，能從我手里把酒搶走才行。”

　“我是沒這個本事，”霜幽幽的道，“但我有新的配方，桃花釀，清風醉，猴兒酒”

　畫先生腳步頓住，轉頭目炯炯的看向霜，“在哪？”

　霜轉往外走，這次到拿喬了。

　畫先生一閃，出現在霜的面前，同時手里遞出兩個木雕的模型，一個看樣子是木船，船上還有木雕的漁翁。

　另外一個是馬車，看著小，卻致，甚至還有主考的徽，說不是為霜準備的，傻子都不信。

　“全自的木船和馬車，放水里，綁好馬就可以自己出行了，不需要你用力氣，怎麼樣？”畫先生得意的道。

　霜眉開眼笑，一把把兩個放自己的背包，“謝謝先生，先生辛苦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霜一本滿足，拉著衛其軒就要離開。

　“等等，猴兒酒呢，桃花釀呢？”畫先生攔著不讓走。

　霜出一個甜可人的微笑，“還沒釀出來，不過先生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一兩年的功夫必得，到時候一定會通知先生去買的，記得付錢哦！”

　“你把東西還給我！”被學生虛晃一招，畫先生惱怒。

　然而他出來的手，被衛其軒住，然后就彈不得了。

　霜走出幾步，微笑回頭，“先生一直喝酒也不好，不如就醒醒神，我看就這麼待著也好。十二個時辰，其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