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對方卻主松開了。
沁嘉臉有些蒼白,對他笑了笑:“首輔大人慢走。”
約莫停留了一個時辰,沁嘉下樓與季軒等人告辭,回了公主府。
晚上玉痕給換藥時,眼睛都紅了:“怎麼還沁出了,是不是被什麼著了,殿下疼不疼。”
“就不小心撞了下,不打。”沁嘉換了純棉質地的白睡,洗干凈的頭發帶著微微潤質,如云披散在后,散發出子上特有的馨香。
滿室被夜明珠照得溫暖明亮,懶懶靠在床頭,覺白天所有不快終于都消散了。
讓玉痕端了燭臺過來,看著那張蜷曲的字條燃盡,才從床尾的暗格里取出一只黑方盒。
里頭放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黑羽令。
此枚令牌由玄鐵打造而,通墨黑,乃是一片鳥羽形態,傳說得此令者,可令天下群雄云集響應。
□□皇帝將其賜給了當時的嶺南王,然后一代代流傳至今,最后到了藍夙手中。
如今,卻想換個人來做黑羽令主。
當年徐騁意的師傅倒是個絕佳的人選,可惜那時自己尚年,對方亦英年早逝。
現今有意栽培徐騁意,將黑羽令到他手里。
替做事的人,最要,是一個忠字。
沁嘉現在邊能調的,除了三千公主府衛軍,還有幽云的一萬五千名戰士,而今的守將資質平平,打算今年底,按蕭容昶此前的建議部署好后,就把徐騁意派過去坐鎮。
“殿下,早點歇息吧,萬一明天太皇太后又召您去侍疾就糟了。”玉痕在一旁勸道。
沁嘉進被子,想起慈安宮,鼻尖都皺了起來:“本宮可不會再去那鬼地方了。”
“是是是,那您眼睛不是腫著嗎,早點睡覺,明天才能的呀。”玉痕不住催促,見沁嘉閉上眼睛,才安心放下帳幔。
·
蕭容昶陪著使團用晚膳,又喝了半斤白酒,打發他們去了勾欄找樂子,便先行回府了。
才洗了澡,坐在床上,恰好霜九過來,一臉戰戰兢兢:“主子讓奴才打聽白天慈安宮的事,奴才打聽出來了。”
見主子滿臉困倦之,發搭在上都沒拭,直接倒在靠枕上,似乎快睡著了。
便想著將這事下算了,省得半夜橫生枝節。
才轉走了兩步,便聽見后傳來一聲斥責:“為何還不說。”
“是。”霜九嘆了口氣,轉,字斟句酌的將上午長公主在慈安宮罪的事說了一遍。
蕭容昶聽后,半天沒有反應,待霜九出去,起干了頭發,又換了件外出穿的墨袍子。
站在窗前,盯著那叢竹子看了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獨自從側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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