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先回去了,待明早殿下醒了,再慢慢跟回稟此事。”
“正是這個意思,大人昏迷前待過,切不可讓長公主憂心焦慮。”庹隨雖一五一十照辦了,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發酸。
大人這是將人看得比命還重要啊。
玉痕點了點頭,離去之前,終是忍不住道:“不管怎麼說,蕭大人也算公主府半個主子,奴婢既然知道了這事,便不能全然不管,否則殿下明日責問起來,咱們都是要吃板子的。”
庹隨有些不著頭腦,拱手道:“但求姑娘賜教。”
玉痕昂了昂下,語重心長待道:“你們府里連個人都沒有,一幫五大三的爺們,懂什麼伺候人呢,就看剛才太醫給蕭大人理傷口,旁邊連個端盆打熱水的奴婢都沒有,也忒不像樣了。”
霜九也在場,聞言面上一紅,剛要反駁幾句,玉痕目淡淡掃來,竟將他震懾得出不了聲。
“這樣吧,我現在回去,急調派六個丫頭并一個管事的嬤嬤過來,蕭大人養傷這段日子,就讓們全權接管你們院各項事宜,兩位意下如何。”
霜九腦袋一懵,大聲嚷道:“那可不行,大人邊從不讓人伺候,再說府里的事一直是奴才管著,你弄個管事嬤嬤過來,讓奴才干什麼去。”
玉痕看著他,冷笑道:“之前不讓奴婢們伺候倒也好說,殿下不說什麼,斷無奴婢們置喙的道理,可今后呢,你們是能喂還是能哄孩子?好,不說以后,就說剛才臥室里那副打仗的樣子,瞧著就讓人生氣。”
霜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直嘆氣搖頭。
公主府的幾個奴婢一個比一個刁鉆,他早習以為常,此刻仍不免為大人到憋屈。
此事他做不了主,只能等大人醒來再說。
庹隨卻上前一步,規規矩矩作揖道:“都聽姑娘安排便是。”
霜九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心里直呼叛徒。
“如此甚好。”玉痕眼中幾分傲氣,轉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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