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不要怕,主母未孕,侍妾喝避子湯乃常,我與王爺大婚未滿三年,嫡母卻急著送侍妾,侍妾仗著帝后撐腰,無法無天,竟敢鬧去皇宮,此事即便傳出去,也是我占理。”
前世就是了一分魄力,但凡朱謙不高興,自個兒先嚇得戰戰兢兢,底下人越發惶惶度日,還真就不怕了,有膽量皇帝下旨把休掉,那也痛快卷鋪蓋走人。
這麼一想,沈妝兒反而松快了,擺擺手,笑道,
“都去歇著吧,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
翌日天亮,沈妝兒照樣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幾個丫頭聽到靜進來伺候,留荷帶著小丫頭打水進來給凈面漱口,聽雨捧著裳擱在一側,雋娘端著茶水要進不進的,人人眼下一片黑青,沈妝兒了眼,嘆一聲氣,“怎麼了?有消息沒?”
丫鬟們齊齊搖頭。
沈妝兒了眉心,淡定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擺膳吧,先吃飽”
洗漱過后,沈妝兒換了一家常,用了一盤五福糕點,一小碟水晶膾,并一碗燕窩粥,留荷與聽雨看著慢條斯理吃早膳,急得腦門直冒汗,
“王妃,萬一宮里傳召您該怎麼辦?”
沈妝兒從餐盤中抬起眼,“這不正是等著皇后傳召,先喂飽肚子麼?”
留荷將王妃品階裝給備好,等著前院消息。
怎知等到了午后,沈妝兒躺在水榭竹椅上睡著了,也不見人傳宮。
夜里,朱謙與溫寧將軍監事安排妥當回府,收到昌王府遞來一封請帖,
昌王妃五月初四壽宴,邀請朱謙夫婦過府吃席。
朱謙昨夜在軍監小憩了一個時辰,今日又趕在六王與昌王反應之前,拿著皇帝圣旨,將調令文書印璽一應通關備齊,忙得腳不沾地,如今軍監已妥妥落他手中,想必昌王已收到消息,這會兒在琢磨如何讓他徹底倒戈。
朱謙拿著請帖一面門檻往書房走,一面琢磨,軍監雖在手,還缺一名文盯著,恍惚想起沈妝兒的二伯父是工部郎中,軍監恰恰隸屬工部,將他調去軍監,名正言順。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燙金帖,一雙眸深如淵海,吩咐曲風道,
“去請王妃,就說有要事相商。”
這次沈妝兒也算是誤打誤撞,給他制造了機會,得記一功。
籌謀許久的事塵埃落定,朱謙沉郁一掃而空,只等著沈妝兒過來與說道清楚,免了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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