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魏博和陳洋就在侍者的攙扶下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一個塞一個地捂上眼睛當瞎子。
魏博瞇著眼睛開始賣慘,“薄老先生,我和陳洋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裴小爺攔在門口不讓我們走,沒兩下就開始發瘋拿著滅火!”
陳洋聽見好友甩完鍋,連忙跟著呼痛,“哎喲我的眼睛……好痛……”
其實,兩人的眼睛都沒什麼大事,就是刺激發了點紅,這波裝得厲害了點。
魏、陳兩家的長輩對視一眼,心里的算盤是一致的,“薄老先生,裴董,還有二,今天這事你們必須要給我們兩家一個代!”
這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他們必須趁機讓薄氏賠出一些商業上的油水,然后再假裝大度賣薄老先生一個面子。
這樣利益也有了,面子也有了。
黎于安實在看不慣他們弄虛作假的模樣,趕在裴意等人出聲前就嘲諷,“這賊喊捉賊的把戲,我看你們兩家倒是玩得很溜!”
說著,他就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機,點開沒兩下就傳出了一段音頻。
——我們讓你走了嗎?你知道你惹到誰了嗎?
——這傻子擺明了不被裴家喜歡,薄越明又是個瞎子!能護得住他?
——和他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一起打了算了!
囂張又狂妄的話語傳來,完完整整地還原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兩家人都沒料到黎于安居然會錄音,當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裴意忍不住為黎于安這波助攻鼓掌好,對這人的印象分蹭蹭地往上增。
后排的人群撥開一條道路,晏岑走上前,自發站到薄越明和裴意的陣營。
“薄老先生,越明剛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事不對勁,所以讓我去和酒店涉,看看能不能拿到走廊前段的監控。”
“雖然監控攝像頭和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離得有些遠,但應該能拍到畫面,何況……”晏岑看向獨自站在斜對角的黎于安,微微一笑,“剛剛那位先生的錄音,想必大家都聽清楚了。”
黎于安和晏岑對視了一秒,攥手機,迅將目轉向了罪魁禍首,倒有幾分怪氣,“這要是聽不清楚,那某些人不是又聾又瞎?”
先有板上釘釘的錄音,現在又有可能被監控拍下來了?
要是較真追究起來,這些證據足夠說明況了!
魏、陳兩家的囂張氣焰瞬間覆滅,短短幾秒就改了口風,“誤會,都是誤會!這倆孩子的眼睛都是小病,用水沖沖就沒事了!”
“陳洋、魏博!你們倆還不趕給裴小爺道歉!”
“就是!你們倆臭小子年輕不知道分寸,一喝酒就上頭!今天得虧沒出事!”
“……”
被點到名的陳洋和魏博不敢忤逆家長的意思,這下子連‘眼睛疼’都不敢裝了。
他們強忍著心里的憋屈和窩火,著頭皮上前道歉,“抱歉,我們只是和裴小爺鬧、鬧著玩!”
鬧著玩?
現在眼睛又徹底看得見了?
裴意聽見他們荒唐又虛偽的說辭,只覺得自己不應該噴滅火,而是直接起來砸過去!
正想著,薄越明就發出了同款質問——
“只是鬧著玩?”
他拿出自己收型的盲杖,慢悠悠將其延展開來,眸卻一點一點發沉,“你們不是說,我薄越明是個瞎子護不住裴意?還吵著鬧著要一個代嗎?”
伴隨著沉聲質問,他手中的盲杖驟然往下用力一揮,“哐!”
接連兩聲重響。
盲杖分別狠敲在了魏、陳兩人的上,生生地疼得他們當場發出了殺豬般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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