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無防備的薄越明幾乎是跌坐在床邊,手中的藥瓶發出沙沙響聲,下一秒,裴意微涼的指尖就已經點上了他的結。
“這里,好紅。”
一本正經的提醒,又帶著點年人才知曉的曖昧撥。
薄越明后撤子,帶著點鮮為人知的惱,“別,還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裴意收手點頭,稱呼在舌尖打了個卷,“二、二哥。”
薄越明一怔,“二哥。”
原本在宴會走廊上,他還以為對方是不小心喊錯的,但說回來,從來沒有人這麼喊過他。
“嗯。”
喊全名太生疏,喊越明又太親昵,喊二又太奇怪,喊老公又……又不讓喊。
裴意在腦海里過了一番選項,鼻音哼哼,“不行嗎?”
薄越明聽見他還是含著醉意的語調,一邊盲開藥瓶,一邊下指令,“隨便你怎麼喊,現在必須把解酒藥吃了。”
裴意堅信自己沒醉,“我不吃!”
薄越明將藥粒倒在手掌心,“不吃也可以,那今晚就別待在這屋睡,免得大半夜發酒瘋吵到我。”
探長跟著應和,“喵嗚~”
裴意卡殼。
他看著同仇敵愾的一人一貓,如麻的腦海里迸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果然是萬惡的反派和他的……貓!
他一個炮灰,暫時不服不行。
裴意想到自己了探長的手,干脆主拉住薄越明的手腕,對準他掌心里的藥粒就是低頭一含。
的著掌心一抿,迅速將藥吸的同時,舌尖也跟著沾到了掌心的那點方寸之地。
熱一閃而過。
“……”
薄越明沒料想到裴意居然會這麼吃藥,更從未覺得自己的覺如此靈敏,呼吸不自覺地凝滯。
裴意將乏苦的藥粒干吞,習以為常到連床頭柜上的溫水都沒喝。
他看向一直沒反應的薄越明,報告,“吃了。”
“嗯。”
薄越明攏起掌心,下緒中的起伏,“嗎?今晚在宴會上有沒有吃東西?”
裴意搖了搖頭,“困了。”
“好,那你睡吧。”
薄越明迅速起,慢了幾拍才認準房門的位置離開。
裴意看著他的背影被房門隔絕,卷起自己的被子躺下,還不忘迷迷糊糊地指揮探長,“去!”
“喵~嗚!”
探長靠近床頭右側,看準目標輕巧彈起,爪子猛地一拍。
——砰!
房間頓時陷黑暗,好一個關燈小能手。
…
薄越明離開裴意的臥室,原有的平靜瞬間消失,他了步伐匆匆往前走著,仿佛是想要離什麼。
指腹用力挲著掌心,卻怎麼都抹不掉那點的熱意。
“二?”
凱叔的呼喚聲突然傳來,嚇得正在回味中的薄越明有的一僵,“……凱叔?”
“是我。”
凱叔走上前,和往常一樣虛扶著他的手肘,“我怕小先生鬧起酒瘋來不肯配合,所以一直在這小客廳等你。”
薄越明放下手,堅決不出一端倪,“他已經睡覺了,你回屋休息吧,我這兒沒什麼事了。”
凱叔將薄越明送回到臥室,“好,二,那你也早點休息。”
薄越明微微頷首,忽地想起一事又喊住,“凱叔。”
走到門口的凱叔停了下來,“嗯?”
“讓廚房以后別在購買芒果制品了,免得……”
薄越明垂在側的手攏了攏,看似隨意囑咐,“裴意吃了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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