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監,我這邊有些話要替工作室說在前頭。”
“我不在意你和柯鳴之間到底鬧了什麼矛盾,但希你能夠明確,從你接了ywy邀請的那一刻起,游于你而言就徹底是過去式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裴意不會去探究向南生和柯鳴關系破裂的原因,但他希現在的向南生是真心向著正在發展的ywy。
“當然,請放心。”
向南生回答得很堅定,他不是會和往事舊人牽扯不斷的格。
既然來了,那就是想清楚了。
裴意得到對方的回答,瞬間進工作狀態,“那好,現在有空的話就轉私聊,我和你明確一下《末霧》游戲的概念,以及之后的程序架構要求。”
樓央發了一個“吃瓜”的看戲表:“向總監,祝你好運。”
黎于安附和:“+1”
他們兩人都已經見識過了裴意的威力,別看他明面上的份只是游戲架構師,但對于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很明確、很、很細致。
向南生作為技總監姍姍來遲,恐怕這下子有得忙了。
“……”
向南生愣了兩秒。
不由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
上班第一天就有可能面臨加班?嗯,總覺得他的頭發岌岌可危。
話雖如此,但向南生還是迅速添加了和裴意的私人聊天框,直到兩人開始正經的工作容,他才徹底意識到對方的能力有多出眾——
比起普通的游戲架構師,裴意仿佛一人就可以包攬整個策劃組,除了當初在競資時展現過的世界觀,《末霧》在系統、關卡、數值等方面的設定同樣優秀有趣。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在技方面有所涉獵。
游戲的開發圈里有句廣為人知的玩笑:架構師和程序員那就是水火不容、彼此最看不順眼的存在,前者嫌棄后者老是卡bug,后者嫌棄前者只有爛筆頭。
原先在游工作室時,技最過的向南生也常常為了策劃組天馬行空的想法而到無比頭疼和為難。
但裴意提出想法的同時,一定附上程序上的專業語,方便于向南生去理解他的意思。
兩人從七點一直談論到了十一點。
直到裴意主結束了這場工作會議,“臨時加班”的向南生居然還有了意猶未盡的覺,“will,你知道我現在什麼覺嗎?”
難得見向南生主開啟工作之外的話題,裴意很配合地反問,“覺得我很工作狂魔?”
“是覺得后悔當初拒絕了你的邀請。”
他完全得出來——
比起負責運營統籌的黎于安,這位從未面的游戲架構師才更像整支創作隊伍的核心。
早知道自己和柯鳴終究還是會分崩離析,早知道在這里能找回最初設計游戲的快樂,向南生覺得自己在一個半月前就該直接應下對方的橄欖枝。
裴意勾,“現在也不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結束工作上的對話后,裴意沒有直接關閉電腦。
他迅速點開檢索頁面,旋即又安排起了另外一件事。
--
一周后,溫城香洗浴會所。
天停車場的監控死角,停著一輛并不醒目的黑轎車。
坐在車后排的裴意了自己腦袋上的鴨舌帽,今晚的他長袖長,還戴著口罩,此刻正眸晦暗地盯著不遠五十的會所招牌——
他今晚假裝自己累了要早睡,騙過了凱叔之后,又拿著備用鑰匙從外面反鎖了自己的房間門,這才輕手輕腳離開了別墅。
至于薄越明和林眾,因為項目競標到了最后的沖刺階段,他都已經三四天沒見著對方的人影了。
裴意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過十二點了,“你確定潘功今晚在這兒?”
前排的私家偵探通過后視鏡里、看向了全副武裝的裴意,信誓旦旦,“確定,易先生,你就放心吧!”
就在七天前,裴意得知潘功又一次因為劣質的安全設備而害了人命,加上喬冬一家人的真實遭遇——
他實在無法容忍這樣的人還靠著權勢瀟灑,于是私下找了一家還是靠譜的私家偵探,幫忙打聽到了潘功的行蹤。
薄越明和游祈年有對付陳順的辦法,而裴意也自有對付潘功這種畜/生的一套辦法。
前排的私家偵探突然開口,“易先生,看,潘功好像出來了!”
裴意聽見這話,立刻集中注意力。
裝修高檔的會所門口,頭油耳的潘功晃著醉醺醺的步伐走了出來,邊還圈著一名材火辣的人。
那副親昵姿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
要是沒記錯,潘功的老婆、陳順的兒就快要臨產了吧?在老婆的孕期做這種事?這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馬上拍下來!還有,我下去一趟,你拍完之后開到西北角路口等我。”
裴意迅速示意,開門下了車。
在確認自己的行頭和裝扮不容易餡后,他全程躲避著監控的拍攝番外,快步靠近了巨大的停車指示牌的影。
另外一邊,潘功依依不舍地揮別了自己心儀的“服務生”,醉醺醺地往停車場走。
他出手機想要找代駕,看見屏幕上的時間和十幾通未接來電后,頓時發出一聲咒罵,“艸,煩死了。”
妻子陳秀在懷孕后材走樣,脾氣又差,潘功心的厭惡一天比一天強烈。
前幾天,他負責的工地又發生了一起意外,他被老丈人陳順逮著一通臭罵,心里的不痛快越發加劇。
今晚實在沒忍住,就想找個小姐發泄一下。
結果呢?
妻子陳秀的肚子沒見靜,電話倒是一個接一個的,簡直壞他的威風和興致!
“這懷了孕的死婆娘就是麻煩!要是生不出兒子,我……”
——咻!
潘功的咒罵聲還來不及說完,一塊高速擊的石子就重重地彈向了他的左眼,“啊!”
聽著對方的慘,躲在指示牌后的裴意眼中流出一得逞的暢快,他又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尖銳石子,利用手中的彈弓輕巧一。
自從聽到喬冬說起年軼事后,裴意次日就裝傻讓對方做了一把簡易的自制彈弓。
裴意從小學過□□擊,準頭還算不錯,他事前掌握了彈弓的程和技巧,這回彈出的石子再度打中了潘功的鼻梁!
“誰?!”
潘功齜牙咧地呼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有人在故意搞他,“哪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出來!”
潘功確認了石子丟來的方向,激不已地走了過去!
躲在指示牌后的裴意等得這就是這一刻,他看準時機去絆——潘功早就喝得醉醺醺了,哪里看得清這昏暗環境下的況?頓時背朝天摔了個狗啃屎。
“……”
裴意沉著眼就踩上了潘功的腦袋,收起彈弓的同時,腳底下還不忘用力狠狠碾了碾——
起初用彈弓出去的那兩顆石子,只是他趁機用來補全年樂趣的惡作劇而已,現在才是屬于年人之間的教訓。
停車場地面鋪滿了糙的碎石和沙粒,臉部被踩著時的痛意是劇烈的,潘功幾乎是扯著嗓子發出來的氣音,“疼、疼疼……”
裴意后撤半步,蹲下來拽住他的領,“這點疼就耐不住了?”
潘功艱難側過臉、投去視線,但還是看不清裴意在帽子和口罩雙重遮蓋下的容貌,“你、你誰啊?”
“你知道你間接沾了幾條人命嗎?嗯?”裴意輕描淡寫的一句,眼神里出的戾氣十足,活像是替人來索命的閻王。
背負著人命的潘功本就心虛,頓時嚇得冷汗直流,“你、你到底是誰?報警!我、我要報警了!”
裝腔作勢,令人厭惡。
裴意逐漸收卡脖子的領,暗聲警告,“好啊,你要是敢報警,我就敢把你找小姐的照片發到你老婆和你老丈人的手機里。”
“你老丈人才替你完屁吧?你老婆也快到臨產期了吧?”
陳順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替潘功兜底,一是因為不把工人的命當回事,二是因為顧著懷孕期的兒,三是因為潘功疼兒、不搞外遇那一套。
但凡潘功的這點齷齪行徑被揭發,哪個當爹的會愿意看著兒被婚姻背叛?
“……”
眼前人帶著完全未知的份,卻能出最詳細的信息。
潘功本能地到不可遏制的恐懼,一時間仿佛真的被死神掐住了脖子,呼吸變得困難重重,被酒侵蝕的他連白眼都快翻起來了。
裴意見好就收,松開潘功的領起。
就在潘功以為“苦難”結束的時候,裴意又猛地狠踹了幾下他的腹部泄憤,這才轉瀟瀟灑灑地離去。
…
西北街口。
裴意重新鉆上了眼的車子。
前排拿錢辦事的私家偵探將相機遞了過去,“易先生,你看看這幾張照片該怎麼理?”
裴意想了想,還是避開了即將臨產的潘功的老婆,“暫時只發給順天集團的陳董事長,尾款我會打你賬上的。”
“好的。”
裴意沒有坐私家偵探的車子直接返回,為了避免份暴,他還是轉道換了一輛普通的出租車。
等他回到別墅區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裴意慢悠悠地晃到別墅的斜外側,先抬頭確認了一下二樓主臥的燈況——
漆黑一片。
要麼睡了,要麼沒人。
裴意放心下來,摘下悶氣的口罩和鴨舌帽,腳步輕快地靠近別墅最外側的鐵柵欄門。
他索著自己兜里的鑰匙,卻在驟然僵住了子——
別墅主屋地防盜門前,赫然站著兩道再眼不過的影,似乎是聽見了門口的靜,站在斜后側的薄越明還偏了一下子。
“……”
臥槽!
薄越明和林眾怎麼會在這個點回來?不應該啊!
裴意只覺得心臟驟停,用平時最快的反應速度躲在了外墻邊上——
他僵著子、凝著著呼吸、雙眼閉,仿佛頭頂著一把即將落下的鍘刀,又慫又張的。
不久前教訓潘功時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
剛打開了別墅防盜門的林眾轉,準備攙扶自家老板的那一刻,他忽地看到一道黑影閃了過去。
“……”
林眾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不確定地詢問,“薄總,剛、剛剛是不是有人站在那邊?”
因為過于繁忙的項目工作,薄越明這兩天才和助理林眾了自己眼睛已經恢復的事實。
面對助理的提問,早就盯上柵欄邊那道白的水泥圍墻的薄越明卻矢口否認,“沒有,我又看不見。”
林眾發懵,“啊?”
怎麼又看不見了呢?
“行了,進屋吧。”
薄越明收回視線,但眸底無奈和寵溺并存,“估計是哪只小野貓吧,大半夜跑出來逮老鼠。”
還能怎麼辦呢?
自家的小貓不聽話,大半夜溜出去又沒藏好,只能是他幫忙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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