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舜聽見這事,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
“那時我的份證在裴如章他們的手里,也沒有足夠的錢可以逃跑,所以只能將計就計先進薄家。”
“一開始,我對周圍人都比較設防,你趕回來找我的那次也是,孫業隆額頭上的傷是我故意砸的,為了自保也為了教訓他。”
裴意沒辦法將穿書的事全然告知,只能結合自己的親經歷盡可能的坦白。
包括他在薄家暫時的停留,卻在日積月累的相中和薄越明了真;
再包括他和黎于安在游戲上的合作,兩人的事業正在起步階段。
說到最后,他的臉都快低得看不見了。
“哥,對不起。”
秦以舜著裴意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人離自己記憶中的弟弟很遠。
轉念一想,他的腦海中又涌現出了兩人遇到后的相畫面——是了,裴意對他表現出的親近都是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裴意在沉默中煎熬,他平日看起來瀟灑果斷,但最害怕讓自己邊信任或者親近的人到傷。
“下次遇事還瞞我嗎?”
裴意將腦袋搖撥浪鼓,慢了好幾拍哼唧,“……哥,你、你不生氣啊?”
秦以舜反問,“生氣有用嗎?是干脆不認你這個弟弟?還是打你屁一頓?”
裴意聽見后半句話,微妙地將子往車邊挪了挪,“你不生氣就好。”
打屁就算了。
秦以舜瞧見他可的小舉,心底的那點不悅被沖散,“你真和那薄越明在一起了?”
“嗯。”
裴意剛應完這句話,忽地看見秦以舜又蹙起了眉頭,心里咯噔,“哥,你怎麼了?”
秦以舜不著痕跡地了一下后槽牙,端起大舅哥的架子,“便宜他了!”
“……”
裴意愣了兩秒,瞬間笑開。
秦以舜瞧見他的笑意,角的冷微融,“今晚我還有點業務要理,得趕回去,吃飯的事就算了。”
“下次有機會帶上黎先生一起。”
秦以舜對黎于安的第一觀還不錯,雖然對方不愿意回到裴家,但不代表他們之間不能認識相。
裴意頷首,“好,我去和他說!”
兩人又簡單流了兩句,裴意怕耽誤秦以舜的要事,抓時間下了車。
只是下車后的他從車頭繞到了主駕門邊,敲了敲車窗,“哥!”
秦以舜搖下車窗,“怎麼了?”
裴意的心里還殘存著一愧疚,總覺得做些什麼,“要不我明天空去公司找你?給你帶咖啡?”
“……”
秦以舜聽見“咖啡”兩字,總覺得舌都在犯苦,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上回逞強喝了那杯自家弟弟送來的咖啡,他差點整宿沒睡著。
秦以舜難得出一遲疑,“你人來就行,咖啡就算了。”
有時間再喝苦到掉渣的東西,還不如讓他陪著弟弟吃甜點。
…
裴意重新上車時,車只有薄越明一個人。
他看了一眼前排空的車位,問,“二哥,老傅呢?”
薄越明放下辦公用的平板,“他老婆帶著孩子來這家醫院了,說是突然發燒,我想著你一時半會兒還沒回來,就讓他半小時過去看看況。”
對待自己信得過的下屬,薄越明一向很寬容。
“你和秦總說清楚了?”
“嗯。”
裴意趁著車沒有外人,直接坐在了薄越明的上。
薄越明驚訝于人的主,但是沒有拒絕,反而手圈住他的腰,“我剛給晏岑打過電話了,小黎總那邊應該暫時沒大問題。”
“另外也給凱叔發了消息,讓他備點吃的等我們回家,你現在嗎?”
裴意聽著薄越明事無巨細的代,心中暖意融融,“還好。”
他想起不久前在醫院走廊時、對方對自己的霸氣維護,忍不住補上夸獎,“二哥,剛剛你維護我的樣子特別帥!”
裴意以往不喜歡依靠別人、凡事自立自強,但他漸漸發現能被自己喜歡的人所保護,也是一種無比幸運且幸福的事。
薄越明輕笑,然后就瞧見眼前的小貓越湊越近,氣息相融,漸升熱意。
“做什麼?”
“別。”
裴意從薄越明的眉眼,輕吻到他的鼻尖,蠢蠢地表示,“我今晚就要親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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