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很興：“嗯，謝謝前輩！”

沈危雪一直沒有出聲，安靜地聽著他們談話。

荊翡斜睨他一眼，繼續道：“你要是想學醫，也可以來找我，反正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

“你是不是該走了？”

沈危雪突然開口，淡淡地打斷他。

荊翡依然笑的：“藥還沒熬好呢……”

“給渺渺就好。”沈危雪平靜地重復，“你該走了。”

荊翡這才停下來。

他與沈危雪對視幾秒，慢慢開口：“好吧……”他頓了頓，眼神略有深意，“我明日再來。”

沈危雪：“嗯。”

“渺渺，那我先走啦。”荊翡對白渺笑了一下。

白渺也揮揮手：“前輩再見。”

荊翡自己推椅，不不慢地離開了竹樓。

他走后，沈危雪收回視線，隨手翻開案上的典籍，垂下眼睫，開始安靜看書。

白渺不好意思打擾他，于是默默跑去廚房看著藥鍋。

半個時辰一到，白渺準時將藥鍋拿下來。

倒了滿滿一小碗藥，先用扇子扇涼，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桌案上，輕喚一聲：“師祖。”

沈危雪微微抬眼，長睫下的淺眸平靜無瀾。

“可以喝了。”白渺期待地看著他。

沈危雪靜靜垂下眼睫：“先放著吧。”

白渺：“？”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嫌燙吧？

不解地眨了下眼睛，說：“現在喝剛剛好，再放就涼了。”

沈危雪依然垂眸不看，輕聲道：“太苦了。”

苦嗎？

白渺湊近藥碗聞了聞。

好像也還好啊。畢竟是藥，不可能熬甜味的吧，而且聞著也不是很苦……

白渺決定再勸一勸。

“師祖，良藥苦口。”拿起瓷勺，送到沈危雪的邊，“忍一忍也就下去了，您還是趁早喝了吧。”

沈危雪終于抬眸看了一眼。

眼前的正一臉期待，的眼睛亮晶晶的，漆黑的發從肩頭垂落，在他的眼底輕輕搖曳。

他又無法抑制地回想起荊翡對的評價。

“師祖？”白渺輕聲催促。

沈危雪看著，終于微微張，將瓷勺里的藥喝了下去。

白渺頓時高興了：“味道怎麼樣，是不是也沒那麼苦……”

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微微傾，勾起的下。

白渺瞳孔微，下一刻，上傳來的。

是沈危雪的。

心跳一滯，來不及推開他，苦的藥味便在口中迅速散開。

白渺的心跳漸漸急促。

沈危雪深深淺淺地吻，而灼熱，眼眸半闔著，輕的長睫像蝶翼般脆弱。

這個吻比上一次更深，也更纏綿，幾乎剝奪了白渺的呼吸。

很久以后，沈危雪終于放開了。

白渺努力平復呼吸，視線不由自主與他相。

沈危雪正凝眸看。他的耳泛紅，氣息微，聲音也有些低的沙啞。

“……苦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