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可以確定,除了沈危雪,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拿走那個丑兮兮的晴天娃娃。
只有他會在乎這個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白渺二話不說,立即轉跑回閣樓。將劍匣里的鳴岐劍取出來,背到后,然后毫不猶豫地飛奔出竹樓。
“喳喳!喳喳喳!”
青鸞一看要離開,連忙張開翅膀阻攔。
“不要攔我,不然我可是會殺鳥的!”白渺兇狠地威脅青鸞。
青鸞抖了一下,雖然眼神有些畏懼,但依然一不茍地攔在面前。
白渺知道它也是迫不得已,多半是沈危雪叮囑它這麼做的,而它又不可能違背沈危雪的命令。
“我沒有故意為難你的意思。”漸漸放緩語氣,“我只是……想去找他。”
青鸞搖搖頭,堅定地道:“喳喳。”
白渺眼神復雜地看著它:“青鸞,你知道……他有可能不會再回來嗎?”
“喳?”青鸞呆住了。
“他把他的劍留給了我。”白渺一字一句地說,“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青鸞遲鈍地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旋即慌地撲扇起漂亮的翅膀。
“所以,我必須找到他,確認他的安全。”白渺了它的羽,輕聲道,“這也是你的心愿吧?”
“喳喳!”青鸞激地嘹一聲,轉便向高空飛去。
白渺驚訝道:“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去?”
青鸞重重一點頭:“喳!”
白渺認真想了想:“好,我們一起去。”
青鸞畢竟陪伴沈危雪這麼多年,而且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系,如果沈危雪真的去了找不到的地方,有青鸞在,或許也能提供一點線索和助力。
“喳喳!”
青鸞盤旋一周,突然俯沖到白渺面前,向低下頭顱。
白渺爬到它背上,抱住它的脖子,坐穩道:“我們先去找荊翡!”
青鸞應和一聲,猛地展翅,升高空。
離開棲寒峰的地界后,白渺才發現外面的況有多嚴峻。
不同于棲寒峰的風平浪靜,此時整個扶霄宗已經進繃的備戰狀態。
廣場上人來人往,傳送陣的芒閃爍,不斷有傷者出現,各派弟子將這些傷者挪移到一旁的空地上,由青要谷的醫修們對他們進行逐一治療。
荊翡正在人群中調控指揮,看到從天而降的白渺,眉頭一挑,微不可察地嘆氣一聲。
隨即,他恢復輕浮的表,對白渺笑了笑:“你來了?”
白渺從青鸞背上一躍而下,開門見山道:“師祖呢?”
荊翡聳聳肩:“哦,他去清除殘余的魔兵了,青鸞沒有告訴你嗎?”
青鸞不滿地了一聲,似乎在反駁他。
“這麼多傷員,可不像是殘余魔兵搞出來的陣仗。”白渺銳利地盯著他,“況且,如果只是去理殘余的魔兵,那他為什麼要把鳴岐劍留下來?”
荊翡驚訝道:“他把鳴岐劍都留給你了?”
白渺盯著他,眼眸亮得驚人。
荊翡被盯得頭皮發麻,過了一會兒,終于無奈妥協。
“算了,遲早要告訴你。”
白渺立即追問:“什麼?”
荊翡嘆了口氣,目落到前方的傳送陣上:“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魔門又開了,這次同時出現了三,我們連急防備的時間都沒有。”
同時開啟三道魔門?!
白渺驚道:“什麼時候?”
荊翡:“巳時。”
巳時……也就是說,距離現在也不過只隔了一個時辰而已。
白渺喃喃道:“居然這麼快……”
“對,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所以你不要怪沈危雪不辭而別……”荊翡看了一眼,“時間迫,他本沒有辭別的機會。”
“那他把自己的劍留給我是什麼意思?”
荊翡沉默幾秒:“他有沒有告訴你,昨天商議最后的結果是什麼?”
白渺盯著他,不說話。
“也對,他怎麼可能告訴你。”荊翡自嘲地笑了一聲,“這個人總是喜歡掌控一切,偏偏他自己還覺不到……”
他頓了頓,神逐漸變得平靜。
“昨日在上清殿,沈危雪向所有人坦白了自己的狀況。”
白渺不由皺眉:“你是說,反噬……”
“對。”荊翡點了點頭,“反噬太深,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擔心自己遲早有一日會傷害到邊的人,所以決定只前往魔界,徹底摧毀災禍的源頭。”
只前往魔界……
白渺的指尖微微抖:“他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他才執意要去做。”荊翡低聲道,“既能摧毀魔道,又能摧毀自己。”
“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可是,之前他不是也能將那些不好的東西封存起來……為什麼這次就不能再努力一下?”白渺很慌,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荊翡看了一眼。
“你認為他的念是因何而起?”
白渺神無措:“我不知道……”
“是因為你,渺渺。”荊翡深深地看著,“你就是他的,他的執念,他的黑暗面。”
“只要你存在一日,他便只會越陷越深。你覺得,他舍得毀掉你嗎?”
白渺怔住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這樣的存在。
想起昨夜,詢問沈危雪是從何時對有了喜歡的覺,當時沈危雪并沒有回答。
現在終于明白了。
他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不愿回答。
他不想讓知道這一點,不想讓因此而愧疚難過。
白渺又想起之前在酆都,他讓執劍,讓掌握他的劍意。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打算把鳴岐給了。
如此溫,如此……殘忍。
空中突然刮起狂風,天驟暗,魔氣迅速彌漫,風里充滿邪惡的氣息。
“他也不想這麼快和你分開。”荊翡看著風雨來的天空,低聲道,“但是,來不及了……”
白渺沒有出聲,翻一躍,乘著青鸞扶搖直上。
荊翡一驚:“你去哪兒?!”
白渺:“我去找他!”
荊翡蹙眉道:“你想讓他的心付之東流嗎?”
“前輩,你還不明白嗎?”白渺坐在鸞背上,定定地看著他,眼神平靜,擺迎風揚起,“我不會丟下他,也不會被他丟下。”
荊翡微微一愣,一轉眼,白渺便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狂風獵獵,白渺乘鸞而去的影迅速小,很快變一個小小的黑點。
渺小而堅定,無畏而人。
荊翡回過神,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
白渺乘著青鸞,轉眼離開了扶霄宗。
系統見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終于開始慌了。
【等等!等等!你真的要去找沈危雪?】
白渺:“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去找他的后果是什麼?】
“活下來,或者死去。”白渺看著下方急劇移的山脈,平靜道,“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還有任務失敗!】系統氣急敗壞,【你不要忘了,你昨晚已經對他表過白了,按照規定,我現在就可以判定你任務失敗!】
“那就失敗吧,我不在乎。”
【你想清楚了!】系統開始威脅,【任務失敗可是會死的,不但會死,還會到其他比死更折磨的懲罰……】
白渺打斷它:“可是我已經失敗了,不是麼?”
【不,雖然有點偏移,但還不算失敗。】
系統放緩語氣,轉而開始勸導白渺。
【原劇里的沈危雪是飛升,現在的沈危雪是和魔道同歸于盡,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太大的區別。過不了多久,宋清淮就會繼承劍尊之位,到時候你只要繼續做任務、走劇,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軌。】
“你認為他的死亡是正軌?”白渺輕聲問。
【對原劇來說,這就是正軌……】
“那我就要把這條正軌掰回錯誤的方向。”白渺慢慢拔劍出鞘,“如果你執意要阻攔我……”
系統警惕道:【你要干嘛?】
白渺抬手上劍刃:“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系統瞬間震驚大喊:【你瘋了?!】
“我瘋沒瘋,”白渺輕笑一聲,“你很快就知道了。”
調轉劍刃,將鋒銳的劍尖對準自己。
系統震驚了。
它能覺到,白渺是認真的。
隨著劍尖越來越近白渺的心口,系統的聲音也不斷響起,一聲高過一聲,語氣越來越兇狠急迫。
【你冷靜一點!】
【你這樣是任務失敗,本威脅不到我什麼!】
【聽到沒有!你本威脅不到我!】
【快住手!】
白渺無于衷,握劍柄,眼神決然,突然猛地將劍刺進口——
【我認輸!!!】
系統在這一剎那發出驚恐的尖。
白渺微微一頓:“你說什麼?”
【我不會再阻止你,也不會你做任務,不僅如此,我還會送你一個金手指,這樣你滿意了嗎?!】
系統氣吁吁,語速飛快,聽上去嚇得不輕。
白渺:“你不會反悔?”
【你以為我是你,不就……】
系統還未說完,白渺突然“嗯?”了一聲,嚇得它連忙改口。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悔!】
白渺聽了,這才去劍尖上的跡,平靜地收劍鞘。
剛才為了嚇系統,的確將劍刺了口。不過還好,控制得很準,只是刺破了外面一層皮,并沒有造什麼實質的傷害。
抬手給自己施了一道治愈,系統驚魂未定,小心翼翼地詢問:
【你是怎麼知道,你的命是和我綁在一起的?】
白渺:“我猜的。”
【猜的?!!】
白渺懶得多解釋。
其實之前就約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系統明明知道走錯了劇,卻還要讓凹回去,寧愿在錯誤的時間線上填填補補,也不愿意換一個宿主重開劇?
甚至發展到了現在這種況,它仍然堅持挽回白渺,愿讓在錯誤的劇上一路狂奔,也不肯判定任務失敗。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深厚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是命運共同。
白渺失敗,就意味著它也會失敗,至于這個失敗的后果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白渺收斂思緒,問道:“你剛才說的金手指,是什麼?”
【這個,我得先跟你說清楚……】
系統剛開了個頭,后方突然響起悉的呼喊聲。
“白渺——!”
“渺啊,你飛慢點!”
“等等我們啊!”
白渺一愣,連忙扭頭看向后面——
茫茫蒼空,只見柳韶、程意、唐真真和明雙瑤四人,正沖破疾風,劍向追來。
一代丹帝,帶著前世的無窮遺憾重回過去。耀眼的天才,強大的敵人,莫大的遺憾,在這一世,統統碾壓。
穿越到星際時代的一顆垃圾星上麵,季柚窮得都快要刨土吃了,可……這裡土有毒不能吃……沒辦法,她隻能放低身段去撿撿垃圾,賣賣破爛啥的……比如這麼漂亮的草籽果然竟沒人要,撿起來車個珠子,能掛網上賣。可一掛上網,就有人打差評:“草籽果都拿來賣,想錢想瘋了吧?”數日後,這人就後悔的直捶墻:“跪求賣我一個顆草籽果,就一顆!一顆就好了。”季柚高冷道:“不賣!”再比如,這滿大街的破石頭,亮晶晶的,竟然沒人要,撿起來,打磨成鐲子,掛網上賣。眾人口出惡言:“破巖石都拿來賣,是沒見過錢吧?”數日後,眾人痛哭流涕道:“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眼拙,這麼漂亮好看的石頭,跪求賣我一個吧。”季柚攤手:“沒了。”
(凡人流,無系統,修仙種田文)修仙界是一個金字塔結構的叢林社會,位于底層的人只能拼命往上爬,才能爭得喘息之機,蕭飛意外穿越到流民身上,快要餓死的時候,發現藏于體內的一個神秘空間,漸漸改變命運,從社會最低層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