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雪打開電視,認真找了一會兒,最后選了一部劇,開始安安靜靜地看了起來。
白渺一邊吃葡萄,一邊抬頭看屏幕。
看著穩定的畫面,聽著穩定的旁白,很快發現——這是一部紀錄片。
白渺:“???”
居然是紀錄片?大晚上的把留下來就為了讓陪他看紀錄片?
這還讓怎麼發揮啊!
白渺心如死灰,瞬間泄氣,再一看旁的沈危雪,目專注,看得十分認真。
算了……紀錄片就紀錄片吧。
白渺抱住膝蓋,也老老實實地看了起來。
二人都很安靜,過了一會兒,沈危雪的肩膀突然一沉。
他垂下視線,發現白渺呼吸平穩,眼眸閉闔,正地靠在他肩頭。
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白渺一覺睡到自然醒。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瞬間驚恐地睜大雙眼,接著掃到下面的日期,隨即又放松了下來。
還好還好,今天是周末。
白渺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概放空了半分鐘,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
這里……好像不是的房間。
了眼睛,又仔仔細細地環視一周。
——真的不是的房間!
白渺迅速將昨晚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然后飛快下床,沖出房門。
“你醒了?”正在切菜的沈危雪聽到靜,從廚房里探出頭。
白渺:“!”
的臉瞬間通紅。
“那個,我怎麼會……”手足無措,說話也磕磕。
“你昨晚睡著了,我就把你抱進了客房。”沈危雪從廚房里走出來,一臉歉意地說,“抱歉,我原本是想送你回家的,但我沒找到鑰匙……”
白渺聞言,連忙拍拍自己的上口袋。
鑰匙不在口袋里??
跑到玄關,蹲下來一通找,很快在柜子底下發現了自己的鑰匙。
“果然……”白渺提起鑰匙,尷尬地鼻子,“掉到這里了……”
沈危雪安靜地看著,角噙著淺淺笑意。
白渺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忍不住開始懷疑自我。
“那個,沈教授,我昨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沈危雪搖了搖頭。
“那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白渺邊問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沈危雪的表。
“也沒有。”沈危雪笑了笑,笑容溫和平靜,“你很安靜,沒有給我造任何麻煩。”
他這麼說,白渺反而到了些許挫敗。
太淡定、太平靜了。
好像在意的只有一個人,局促的也只有一個人。
“我……”白渺努力下低落的緒,晃了晃手里的鑰匙,“我先回去了。”
沈危雪輕應一聲:“嗯。”
白渺本想再道聲謝,但怕泄自己的緒,于是只點了下頭,便轉出門了。
沈危雪看著離開,直到關上門,才慢慢蹙起眉頭。
似乎不太高興。
是他哪里做錯了嗎?
接下來的一周,白渺都沒有再去沈危雪家里蹭飯。
沈危雪過幾次,都被以“加班回不來”為由拒絕了。似乎是意識到白渺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飯,漸漸的,沈危雪也不再了。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本的軌跡,為了防止自己胡思想,白渺只好將力全部投到工作中。
其實并不是不愿意和沈危雪一起吃飯,相反,愿意得不得了。
只是擔心自己越陷越深,擔心自己總是對沈危雪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樣不僅對自己不好,也會給沈危雪帶來困擾。
需要冷靜一下。
“出來了嗎?我們已經到樓下了。”白渺剛換好服,手機里便響起了唐真真的聲音。
今天是周六,難得五個人都有空,唐真真便上大家一起去看電影。
早在半小時前唐真真就一直催促了,但白渺起得遲,直到現在還沒有出門。
“馬上就下去!”白渺應了一句便掛斷電話。
說是馬上,結果又磨蹭了一刻鐘。等到白渺終于收拾妥當,一開門,就看到柳韶正靠在墻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再不出來,我就要報警了。”他懶洋洋地說。
白渺很驚訝:“你怎麼上來了?”
“猜拳輸了唄。”柳韶練地從手里接過挎包,拉起便往前走。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影走進了樓道。
白渺腳步微頓,下一刻,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是沈危雪。